桃夭夭走出这个门口时,再次闻到了一股迷香,脑海有些模煳,思绪开始陷入混乱。
微冷的雨点打落在自己的额头上,桃夭夭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下雨了?
恍然才发现,自己正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周围行色匆匆的行人。
雨开始大起来,两边的小贩摊子都纷纷收拾了避雨。
秋天的雨有些冷,刮着小风,人们纷纷避雨。
桃夭夭的脑海一直恍惚。
自己怎么从太子那儿走出来,甚至从哪里出来的,她一概不知。
太子说过的话,她隐约记不起什么,只记得他说齐王很可能是君师兄。
他身上有疤痕,恰是在胎记的位置,他只是在利用自己吗?
到底谁的话可信?
渐渐的,她又有些清醒,既然宇文昭都不可信了,为什么要去相信宇文曜的话?
她就这样木然的走在雨中,这时候有人迎面赶过来,认出了她,“叶姑娘?”
是京畿卫的人。
桃夭夭缓缓抬起脑袋,见此人哪里见过。
“在下京畿卫统领齐婴,姑娘为何不去避雨?”
“你是齐大人?宇文大哥在吗,不,梁王他”
“姑娘淋成这般,还管这些作甚,倒不如去这附近的楼上避一下雨吧?”
齐婴发现她脑子煳里煳涂,情形有些不对,犹豫了一下,忽然道,“叶姑娘,得罪了。”
桃夭夭几近是被齐婴拉进了不远处的酒楼。
“你放开我!我愿意淋雨!”
“我只是,只是想清醒一会儿!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齐婴不理会桃夭夭的骂,只对一旁的人道,“守住门,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出入。”
街上背影处,有人已经看见了这一幕。
不多久,宇文曜便知道了情形。
“主子,不好了!叶蓁被那个齐大人带走了!”
宇文曜唇角一抹邪笑,“也许梁王会感激本王送给他这个机会。”
“可是,若齐王知道了呢?”
一旁的下人啐道,“猪脑子啊!太子爷就是想让齐王知道在梁王那儿啊!”
这个啐人的便是秦怀玉,秦尚书的二公子。
“太子爷,怀玉还是有些担心。若是那丫头将今日之事全盘和梁王或者齐王说了,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那丫头中了香,脑子不会清楚,而且在没弄清楚宇文昭的真实身份,她怎么可能向宇文昭和盘托出今日之事?”
“再说,本宫又未曾损她一根汗毛,她一介草民若无证据就是诬告本宫,本宫不会承认。至于本太子与宇文昭的之间,又岂是因这一件小事才结下梁子?”
秦怀玉连忙堆着笑附和:“太子爷思虑的真是周全啊!您的一番话,已经将怀疑的种子植入了她的心间,只等着开花结果了。能将叶姑娘收为己用,真是妙哉。”
淋湿的桃夭夭浑身冻得哆嗦,接过来一杯热茶暖了暖手,神情有些呆滞的看着地面。
前一会儿她经的事情云里雾里的,太子说的事在脑海混乱。
她不知今后该怎么办?
肩膀上忽然落下一件柔缎外披。
“冷的话,就先披着。”
桃夭夭蓦地抬头,果然是许久不见的宇文修。
“宇文大哥?”怔忪间,她竟然唤他宇文大哥。
“叶蓁,你还记得这房间吗?”
桃夭夭手里捧着那杯热茶,抬首看去。
一切都有些眼熟。
房间古色古香,典雅精致,玉狮子香炉熏烟袅袅,空气里浮着椒兰的清香。
正中央的案几旁,那里仿佛还坐着一人,锦衣玉服的男子席地而坐,面前是一旁未完的黑白子棋盘。
去年隆冬,她曾在这里第一次见到宇文修,那时她并不晓得他是梁王。
目光再次挪向那边,再也没有炭炉,面前的男子依旧玉白色锦绣袍子,墨发依旧玉簪优雅的束起,眉目依旧温润,而人事和心情却发生了改变。
“这里是风满楼?”
桃夭夭记得风满楼离天香楼不远,这些酒楼都在同一繁华的街上。
宇文修是风满楼的常客,此楼并非一般人进得去,除了价格超高,还因梁王性雅,格调过高,此楼的风格也不被多数有钱人所喜。
故而常常此楼人气不旺,生意很是清淡。
她连忙起来,走向窗前却没看到大街,只对准了一个庭院深深的后院。这个房间并不冲着大街。
“好一点吗?”宇文修关心的问。
桃夭夭脑子混乱,只呆呆摇头。
“你为何一人出现在雨中?”
桃夭夭一想回忆那会儿的事情就头疼,她一个劲地摇头,“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宇文修见她状况不好,遂命婢女前来侍奉。
“喝点安神汤,睡一觉就好了。”
桃夭夭呆呆的没反应,看着宇文修玉白色的袍子缓缓走了出去。
不多会儿,婢女走出来禀报:“回主子爷,叶姑娘已经安歇下。”
“你退下吧。”
宇文修面色凝重,负手站在窗前,一旁的齐婴上前道,“王爷,叶姑娘可有说出什么?”
宇文修淡淡摇头,低叹一声,“这会子她脑子并不甚清楚,也不想透漏任何给别人。”
“齐婴觉得,叶姑娘好似是中了什么迷香之类,可能不会记清楚适才发生了何事。”
“这才是可怕之处。也许,并非迷香这么简单。”
“现下该如何,王爷难道要继续收留她,等她醒来?”
若是迷香等睡醒之后,情况就会缓解。
齐婴又有些别的担心,“叶姑娘这一睡下,只怕时间不会短,早晚齐王那边会寻找,届时反倒我们也说不清。”
宇文修目光平静的看着窗外,忽然悠悠道,“通知宇文昭。”
“王爷,齐王今日并未在王府,也没在官邸。”
“我们通知不到他,他的人可以办到,只须通知齐王府的人就行。就让裴风去吧。”
一旁的裴风显然不愿意,“王爷,属下要保护您。”
“有齐婴在即可。”
梁王的贴护裴风显然有些郁闷,这齐婴曾是梁王的近身护卫,如今哪怕已经是京畿卫统领,王爷还是很信得过他。
尽管如此,他还是遵从命令,“属下遵命。”
不多时,裴风离去,却不是从正门,而是从后院出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