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染本想着将就一晚,但母亲已经动手找了,便坐在床上等。
许清染出来时,韩濯和许淼生还在下围棋。
韩濯朝她招手:“染染,过来。”
许清染拿着衣服,走过去:“你们还要下多久?”
韩濯笑道:“叔叔棋艺太高超了,我完全被牵着鼻子跑,就看叔叔什么时候让我输了。”
许淼生也笑了笑,看着许清染手上的衣服:“你拿我衣服做什么?”
“妈说让我拿给韩濯换上。”
许淼生点了点头,又落一子:“嗯嗯,再下五分钟就结束了,然后就早点休息吧。”
许清染把衣服放在旁边,然后自己回了卧室。
半个小时后,韩濯推门进来,身上穿着许淼生的睡衣。
许清染正躺在床上看,抬眼见他立刻笑了出来,甚至抱着被子在床上滚。
韩濯关上门,反锁。
“有这么好笑吗?”他也低头看了眼,裤子短了半截。
女人笑了足足一分钟,才缓了口气:“别说,你穿我爸的衣服,远远看还真有点像我爸,就是裤子太短了。”
韩濯走到床边坐下,将许清染一把捞进怀里:“很像吗?”
许清染眼睛弯弯的,笑着点头:“近距离看不像,但是远处看,看到衣服我就像是看到了我爸,哈哈哈……”
韩濯黑眸如曜,看着花枝乱颤的女人,低头便埋在她颈窝处:“是嘛…那我也把你捧在掌心里,当女儿宠就好了。”
许清染视线晕眩了半秒,自己就被韩濯压在身下了。
她红着脸,紧张道:“你别乱来。”
韩濯俯身吻了吻,低笑:“放心,我也不敢刺激叔叔。”
两人闹了一会儿,许清染突然对斗地主感兴趣了,和韩濯玩了半个多小时斗地主,还充了五块钱。
翌日清晨,许清染被刘芬芳叫起来吃面。
韩濯帮她把衣服从椅子上拿到床边,她眯着眼睛打哈欠,任由韩濯帮她穿衣服。
“怎么回了娘家,还不自在了呢。”
韩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望了眼半掩的房门:“当心阿姨听见抽你。”
许清染揉了揉眼睛,语气软软的明显还没睡醒:“在你家,我可以睡到中午十二点起床,回到家还跟上班似的,还得起来吃早餐,哈欠……”
这时,门外又听见了刘芬芳的声音:“染染,你快点出来啊,面都要上桌了!”
许清染撅了撅嘴,闷声应道:“好了,我起了!”
吃完早餐,许淼生在小区里溜食,许清染和韩濯坐在客厅里。
韩濯看电视,许清染就趴在他上眯着眼睛继续睡觉。
途中李兰纯过来了一趟,和韩濯说了几句李连堂的情况就回去了。
下午,韩濯和许清染去机场接许怀谦。
在机场外的停车场等了半个小时,许清染坐在副驾驶座上打斗地主,等许怀谦打了电话过来,问他们在哪,许清染才知道弟弟已经到了。
四人在机场大厅的麦当劳碰面。
“许清染,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别人等人都巴巴望着人从机场里出来,你躲在车里打游戏,有你这样来接人的吗?”远远看到彼此,许怀谦便开始吐槽。
许清染哼了哼,望着一脸嫌弃自己的弟弟,脑海里不由想起小时候和上一世发生的事情。
小时候他们姐弟没有一天是不吵架的,许怀谦也很少叫她姐姐,连刘芬芳都说他们俩肯定是上一世的冤家没做够,这辈子做姐弟还得吵一辈子。
但是长大后,两人的关系反而变好了,许怀谦虽然嘴巴依然很欠,但心里还是很疼她。
上一世许怀谦还为了她几次对秦汪洋大打出手,甚至打得两人都进了医院。
当时她心疼秦汪洋,还生气地给了他几巴掌,恼羞成怒的说她的事情用不着他管。
许怀谦绑着绷带躺在病床上,怒气冲冲的就骂了回来,那架势像是还要再打一架:“你是我姐,我他妈管你天经地义,以后拿孬种敢再来,我就敢弄死他!”
许清染当场就被这货给吓蒙了。
那是她28年来,第一次见许怀谦如此凶过,才知道以前打架,都是许怀谦让着她,不跟她计较。
可当时,她心里全是秦汪洋,怨他,甚至于好多天不跟他说话。
想起这些,许清染眼圈酸了酸,转身埋在了韩濯怀里把眼泪蹭掉。
许怀谦脸上带着嫌弃,搂着自己女朋友:“许清染,你没必要吧?说两句就哭,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许清染偷偷蹭掉了眼泪,调整好情绪才回瞪了他一眼:“美瞳没带好。”
许怀谦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男人看向女朋友的目光就变得温柔骄傲多了,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舒甜,人如其名,超甜。”
许清染收拾好心情,朝着舒甜伸手:“你好,我是怀谦的姐姐,许清染,这是我男朋友韩濯。”
舒甜伸手和她握了一下,淡笑着:“姐姐,韩哥。”
韩濯只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舒甜是个非常亮眼的大美人,但一眼看上去并不像许怀谦说的甜美,而是非常干练吸引目光的御姐风。美人冷白的肤色衬得脸上的五官很立体,一头三七分的黑色齐肩短发。个子很高,身材性感火辣,一看就是职场女强人。
上一世许怀谦带她回来的时候,许清染心里全是秦汪洋,对旁人都不关注。只是知道舒甜为人很好,待人接物情商高,许淼生和刘芬芳都很满意,两人年初就领了证办了婚礼。
因此,她这会儿对舒甜也很满意。
简单寒暄完,一行人便回了家。
许家。
许淼生站在客厅窗户处,眼巴巴的张望。刘芬芳在厨房里忙活着晚饭,时不时看自己老伴一眼,“你光看有什么用,该回来就回来了,你不如进厨房帮我洗菜,待会儿他们回来就有饭吃。”
许淼生背着手在窗边走来走去,终于下定决心走进厨房:“要我做什么?”
“你把灶台上的菜都洗干净。”刘芬芳又提醒了一句:“你认真点洗,可是你儿子还有未来儿媳吃的。”
许淼生哼了曲儿:“知道了,我戴老花镜来洗。”
男人说着,真的上书房去拿老花镜了。
四人到家时,客厅里全是香喷喷的饭菜香。
许怀谦带着舒甜给父母问了好,舒甜也送上了礼物,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落座,吃了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