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赞叹硬是将‘臭名昭彰的绝世大杀神’的给整成‘救苦救难的绝世大英雄’,众位文人一想到‘雷霆王’三个字,就感觉冒着闪耀佛光,简直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一番热烈激扬的赞美之后,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亲事上去了。悫鹉琻浪
有人沮丧的低叹道:“也不知是谁有那等好福气,可以娶到雷霆王爷为妻……”反正不是他,他一个穷酸书生,怎么配得上如此惊才绝艳的她。
“是啊,王爷深明大义英勇不凡,真真是极好的女子……”
“哎~也不知道雷霆王爷舍不舍得那滔天的权势,放弃一切的嫁人为妻,从此之后藏于深闺,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易舒然听了这话,扯出十分古怪的笑容。秦寿眼尖,将他的笑容尽收眼底,心知他定是还知道些内幕,所以才如此表情。伸手推开倚在他身旁的美婢,带着几分殷勤,亲自给他倒茶,急切又好奇的问,“舒然兄,你一定是知道什么内幕。”他猜测道,“难道是雷霆老太妃已经给雷霆王早早定好夫婿了?快说说是哪家公子。”
易舒然正要开口,有人抢先阻拦道,“舒然兄且慢,先让大伙儿先猜猜。”难得遇到一件让大伙儿都兴味盎然的事,众人自然要好生生乐乐。
秦寿兴味的笑道:“本公子猜,十有*是兵部左侍郎郭霆义郭大人。郭大人不仅年轻有为神采俊逸,又是当朝皇上最宠爱的殿前宠臣。”
“可是这郭大人可是三朝元老赵太保内定的孙女婿,就连郁少傅的闺女郁小姐也倾心于他,这、只怕……”青衣学子摇头叹息。
穿对襟棉袄的英俊青年展开纸扇,摇了摇,一派潇洒摸样,“子敬猜应是李川盛李大人,李大人不仅官拜四品右侍郎还是北郡王的嫡亲世子。也只有这样尊然的身份才配得上咱们的雷霆王爷……”
有学子认为不妥,“李世子可是娶了正妻之人,雷霆王爷嫁过去岂不是做妾?”
英俊青年不以为然,“那李荣氏不仅心狠手辣还霸道至极,那样的女子不要也罢。”三年前,李荣氏毒死李世子的一双幼子找人杀死李世子养在外宅的小妾最后被北郡王妃告上大理寺对薄公堂的事天下皆知。这样嫉妒成性杀妾灭子可是犯了七出之条,李世子想要休了她,即便是荣国公都不得阻扰。
“可是在下觉得风昊老王爷的嫡孙阳历世子更为合适,这阳历世子也是正四品的官衔,且又同样出自藩王一脉……”
众人细数京城有身份有才能的青年才俊。谁也没注意到先前那个白衣少年此刻正双眼冒光如狼似虎的盯着他们。
咳咳,这白衣少年生得唇红齿白,皮滑肉嫩,如果换上女装挽上发髻,简直是活脱脱的一个漂亮大姑娘。
慌神间只见少年手里多了本小册子,又不知从哪个椅角旮旯摸出只小毛笔,伸出舌头用笔尖沾沾水,然后在册子上龙飞凤舞:“阳历世子,风昊王爷之孙,官拜正四品督察院六科掌院给事郎中,单身,无妻无妾,无儿无女……李川盛,北郡王之子,有一妻一妾,妾死。内宅妻子称霸,应该惧内……郭霆义,正四品左侍郎,如冠之年,俊美无双……哦,对了,身惹两朵大桃花,看来是个风流之人……”
记录完之后,少年笑脸如花的吹吹未干的墨迹,然后喜滋滋的合上册子,小心翼翼的贴身放好。这上面可是记录了帝都无数青年才俊的信息,上至他家老祖宗娶了几房小妾染过几次风寒,下至他家后院养了几头小猪生了几胎猪仔,巨细无遗!
众人将帝都的青年才俊都猜了个遍,最后齐刷刷的看向易舒然,迫切的求证道:“舒然兄,我们当中可有人猜对?”
易舒然神秘莫测的轻笑着摇头,悠然的喝口茶,“都不对。”
众人诧异,面面相觑,他们可是连太子殿下都给算在内了,怎么还都不对?
“舒然兄,你就别卖关子了,痛痛快快的说了吧。”秦寿最受不了他这样吊胃口了。
易舒然放下茶杯,收敛笑容,坐正着身子,一本正经的看向众人道,“雷霆王府不嫁闺女,而是招、婿、入、赘!”
掷地有声的话好似从天而降的巨石砸落心湖,瞬间激起千层浪!
众人再次哗然:“招婿入赘?!竟是染招婿入赘!”
“这也太荒唐了……”
“太荒唐了!”
是啊,太荒唐了。在承天国,夫婿入赘老丈人家,对男子来说是奇耻大辱。男人入赘就像女儿出嫁,抛弃姓氏,背弃祖宗,嫁到女方后,事事以女子为先,就连生下的血脉也只能取女方的姓氏。而一般选择入赘的人,都是那种无父无母无亲无族且又好吃懒做贪享荣华没有丝毫羞耻之心的无耻之徒。因为一个堂堂正正的顶天立地的好男儿都不愿去做那抛弃姓氏背弃祖宗仰人鼻息苟且偷生之人!
白衣少年见氛围不对,嘿嘿干笑两声,然后挤入人群,向众人宣传入赘做‘王妃’的好处,“哎哟~凡是总有两面嘛~你们是只看到坏的一面,没想到好的一面。”
有人冷哼着耻笑,“堂堂七尺男儿看区区小女子的脸色过日子,这般软弱无能叫‘好’?”
少年娇笑一声,给他抛个眉眼,“这位兄台~你可别忘了这‘区区小女子’是谁,她可是有爵位有权势的藩王!”暧昧的扫视众人一眼,循循善诱着,“嫁给王爷,攀上她那颗参天大树,还愁没有官职没有权柄不能一展所长?!相信各位兄台都是有真才实学都是有理想抱负之人,可是纵观古今,那个文人学子没有理想没有报复没有真才实学?可能够一展所长的实现理想抱负的又有几人!所以说,想要出人头地,想要流芳百世,就必须得抓住机会。而现在的雷霆王就是你们的机会!”
他勾唇一笑,漆黑的眼眸流光溢彩,“况且,这王爷娶的是什么?娶的是‘妃’,男妃也是妃啊,只要是妃衔,那就高人一等,即便是殿前最得宠的宠臣四品侍郎郭霆义郭大人见了,也要卑躬屈膝的行礼,恭敬的唤一声‘娘娘’。”他可没错过这些人谈到郭霆义时那副艳羡的表情。
少年的话像是一记响雷在众人的脑中炸开,让人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甚至还深深的侵入脑海,让他们那根深蒂固的顽固观念有些微的松动,凝眉深思,左右权衡,越来越觉得这少年说的话在理。
秦寿见有几个文人目光闪烁,明显是动了心思,不由鄙视的轻嘲。那几个文人穿得寒酸,眉眼间带着些谄媚卑微之色,平时的作态更是令人不耻,见着贵人就阿谀奉承,见着低贱之人就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
秦寿转眼见那少年戏谑的盯着他瞧,不由一阵恼怒,甩袖喝道:“靠一个女子得来的成就不要也罢。堂堂男子入赘嫁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滑天下之大稽吗?”少年意味深长,“据在下所知,在雷霆王府传出‘招婿入赘’的消息后,朝中可是有好几位大人都向雷霆王爷投了拜帖。”
“兄台快说说,都有那几家大官人?”这会倒是轮到易舒然激动好奇了。
少年是唯恐天下不乱,都不需要别人威逼利诱,红艳艳的小嘴一张,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就像吐金豆子似的,“最先下拜帖的是正四品刑部侍郎古大人,然后是吴大人,其次是郑大人,还有京城首富钱老爷,甚至连风昊老王爷也下拜帖了。当然还有督察院的刘大人,工部的王大人,以及吏部的秦……”
话没说完,被突然闯进来的小厮给打断了。
只见那小厮满脸惊惶,直直的朝秦寿跑来,也顾不得行礼,焦急的对他说道:“少爷,不好了。老爷亲自去给雷霆王府送了拜帖,说要让你进王府入赘!”
“……”热闹的东来楼霎间鸦雀无声。
怔愣半响秦寿才回过神来,醒神之后便是勃然大怒,一脚踹开报信的小厮,大骂一声:“个狗东西!”然后跌跌撞撞匆匆忙忙的跑出东来楼,风风火火的跑回府去找他家那老不死的东西算账!
雷霆王府要‘招婿入赘’的消息就像蝗虫过境,所到之处皆是闹得人仰马翻!
当然,也并没有像那些文人所料,众人非但没有避如蛇蝎嗤之以鼻的毫不理会,反而像是蝶儿见了花、鸟儿见了巢、狗儿见了包子,拧足了劲儿的往前凑。
矜持的人会下拜帖到王府,附上儿子的生辰八字并将儿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那些想要讨好的则是直接将男子送进王府,任由雷霆王爷挑选;而一些无耻的想要贪图荣华富贵的,更是毛遂自荐的跑到王府门外搔首弄姿,盼望着能得王爷的青睐,最好是收进房里做个‘妾’什么的。
白衣少年,哦不,应该说是云小爷。云小爷摇头晃脑的回到王府,见门前聚集了一大批貌美男子,顿时冒着星星眼,色迷迷的打量。看门的侍卫在人群中看见他,忙挤身过来求助道:“云将军,这些男子都是来拜见王爷的,说是见不到王爷就不走,您看……?”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堕落风尘之人,要是贸然把他们领到王爷面前,王爷一个不高兴,可是全都会送命的啊。
云凌志也看出这些人出身不干净,收回目光,瘪瘪嘴,大手一挥,“给本将军全部压进大牢。”
一个长相妖艳的小倌愤愤不平的吼道,“我们又没犯法,你凭什么把我们关进大牢。”
云小爷俊眉一挑,嚣张道:“聚众闹事算不算犯法啊?!聚众在王府门前闹事算不算犯法啊?聚众在王府门前闹事企图行刺王爷算不算犯法啊!”
守门的侍卫可算扬眉吐气了,大手一挥,“全抓起来。”
见他们是来真的,这些男子顿时胆怯,面面相觑之后便一哄而散!
“哎,还是云将军有办法。谢谢云将军给属下们解围了。”那侍卫笑容满面的赞叹他。
云小爷也展颜一笑,媚眼如丝的,扭着小蛮腰摇曳着婀娜的身姿走去过,娇柔妩媚的依偎进高大的青衣侍卫怀里,趁着他愣神之间,柔若无骨的小手揽过他的腰,在他翘tun上可劲儿的揉捏两把,妖魅的舔舐着红唇,气吐如兰的道:“如果真要谢谢本将军,今晚就来找本将军如何?”
那侍卫吓得脸色煞白,像见鬼似的,惶恐又惊慌的推开他。旁边的侍卫也瞪大着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云小爷好似没看见他们这幅惊得掉下巴的表情,将袭臀的那只手放于鼻翼下,万分陶醉的闻闻,甚至还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指尖,“不止香,还很甜~”然后又给那侍卫大哥抛个眉眼,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神态自若的走进王府……
王府主殿中,景阳坐在首位,脸上灿烂的笑容自打这些一张张拜帖连续不断的送进府后就从未消失过。
以墨兀自坐在一旁喝茶,脸上的神色依旧威严冷漠。
景阳:“云姑姑,你看这个怎么样,是今年殿试的三甲状元……”
云谥:“主子,这人四十又三,且又刚丧妻……”
听闻,景阳将头颅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年纪太大了,而且看样子怕是有克妻之相。”
景阳:“云姑姑,你看这个好不好,工部王大人的孙子,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还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拿着一幅男子画像给云谥看,画像上的男子浓眉大眼,唇红齿白,十分的高大英俊,既年轻又帅气,看着着实不错。
云谥笑着点头:“不错,不错……”
“什么不错啊,这些都是骗人。”云小爷姿态妖娆的走进来,走到景阳身后,一边熟练的伸手给她揉肩捶背,一边对着画像指指点点,“景姨,您手上这幅画像是七年前画的。三年前王大人的孙子坠马,伤了脸,整个鼻子都被马蹄给踩踏了,这样的人看着能好看?而且,七年前画这画像的时候他孙子已经二十又八,如今都三十五了……”
景阳一听,赶紧将画像扔地上,抬脚踩踩,以示厌恶。然后又扬起笑脸,从一堆拜帖中抽出两张来,笑眯眯的打开看,“哎,这个也不错,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看看叫什么名字?”云小爷伸着优美的脖子,垂眸看了眼拜帖,“郑楠?”想了想没想起这郑楠是何方神圣,摸出怀里的小册子,一页页的翻找,“啊,找到了,这郑楠倒也确实不错,诗词歌赋琴棋书法样样精通不假,就是性子风流了些,上个月娶了城南米铺贾老板的女儿为第二十七房小妾……”
景阳毫不犹豫的将拜帖扔火盆里,再接再砺的打开另一个看,“这个也不错啊,任义,子礼书。仁义仁义,不仅名字取得好字也不错。无妻无妾,无儿无女,不仅洁身自爱还天真可爱……”
云小爷翻到任义篇,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渍叹有声的道:“确实是无妻无妾无儿无女,也洁身自爱天真可爱……因为,人家才三岁。”
景阳再也绷不住笑脸了,愤怒着拍案而起,“欺人太盛!”
“你搞这一出就该预料到这一幕。”以墨打死也不会承认她在幸灾乐祸。
云小爷赶紧给她奉上热茶,狗腿的献殷勤,“别生气别生气,发脾气老得快哦~眉头一皱就不漂亮咯~”对付中年美眉云小爷最有办法,就凭着这张漂亮的小脸外加体贴温柔的语气硬是将他家里的老祖宗跟老母亲哄得他爬上了高高的断背山都不会以此为耻,甚至还给他物色了不少英俊威武高大的男子。
被他这么一哄,景阳果然平静下来了。
云凌志眉眼一挑,朝着景阳拍了拍手里的小册子,笑得特贱,“景姨,你手里的那些都是残次品,好货在小侄这儿呢。”
“真的?”景阳一喜,伸手就夺他手里的册子。
云凌志眼疾手快的将册子往身后一藏,别有深意的提到:“景姨,小侄听说那些大人为了讨好咱们王爷,往府里送不少漂亮美男子?”
一提到这事,景阳就哭笑不得,“是啊,两个时辰不到,就送了十几个。”
云小爷好奇:“都是些风尘男子?”
景阳笑骂着戳他的额头,“哪能!那些官员是讨好墨儿,岂敢送不洁的男子入府。怕是都是些不得宠的官家庶子。”
云小爷满意的笑笑,清白就好,要知道他可是只碰良家子的。
一直坐在旁边看戏的以墨,冷不丁的挑眉,顿时明白他心中所想。不由出言警告:“老实点,要是玩出人命,本王就削了你的脑袋。”
云小爷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而景阳则是满头雾水,搞不懂女儿在说什么。
云小爷扶着景阳坐下,乖巧的蹲在她脚边,贴体的给她捶着腿,提议道:“景姨,这些拜帖上的男子在没看到真人前,都不好下定论。不如这样吧,我们先招那些被送入府的男子前来亲眼看看,毕竟亲眼所见的就不可能作假不是,二来也可以考考他们的学识才艺,再观察一番人品……”
“好。”云凌志的提议可是说到景阳心坎儿里去了。景阳赶紧吩咐云姑姑下去准备,让那些男子速来主殿。
云谥应一声,领命下去了。景阳满怀期待的等候着,可转眼瞧见女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不由有些恼怒,喝令道,“你也下去准备准备。”
以墨茫然,“准备什么?”
景阳大怒,“你看看你这身衣裳,黑不溜秋;再看看你这打扮,不男不女的。赶紧去换身青春靓丽的女装,再挽个发髻,戴些首饰什么的。”万一那些男子中真有女儿的真命天子,却应女儿的不修边幅不爱女红而错过了,她怎么对得起呈家的列祖列宗啊!
以墨只当她的话是耳旁风,稳重如山的动也不动。笑话,让她呈以墨为迎合男子的喜好特意打扮?做梦吧。她天生就这样,爱嫁不嫁。
景阳见女儿不为所动,气得眼眶都红了。云小爷见状,飞快的跑过去,强行扯着王爷往殿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向景阳保证,“景姨,您放心,我一定还您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天上的鸟儿见了都要掉下鸟屎来的完美女儿。”
以墨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反抗到底,一脸无所谓的被云凌志拉到她住的寝殿。
殿内,雅竹受太妃的吩咐,早已准备好一套华丽美艳的衣服。云小爷一见女婢手上的衣服,喜欢得双眼放光,满目痴迷的走上前,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心想,这样漂亮的衣服穿到他身上,该是何等惊艳!
以墨见他这摸样,眼底幽光闪烁,微微挑眉,漫不经心的随意道,“既然喜欢,送给你好了。”
云小爷欣喜若狂,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好啊,顺便再把那边的首饰也一起送给我吧~”
以墨欣然答应,“好。”
“王爷,这是太妃……”雅竹想要说话却被以墨一记厉眼扫来,顿时吓得不敢张嘴。
以墨指了指屏风,“去后面换上吧,看合不合身。”
“好好好。”云小爷将他的保证给抛到九天云霄去了。
所以,当以墨和云小爷再次出现到大殿上时,惊得众人掉了满地的下巴。看着那些男子满眼爱慕的盯着云凌志瞧得目不转睛时,景阳气得捶胸顿足:作孽啊~作孽啊~这王府里都住的是些什么怪胎,男人不男人,女人不女人!
以墨回到屋里,想着云凌志连哄带骗的将一位长相清秀气质温雅的男人拖进屋里,她就觉得好笑,别看那小子整日阴阳怪气的像个变态人妖,到了床上,实则是上面那位。又想到,如果亲眼看到一个活脱脱的绝世大美人瞬间变成个带把儿的真男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得从此不举。
轻笑着摇头,看来府里的十几个男子最后都会被他玩个遍,希望到时候别玩出人命才好。
以墨轻轻吁口气,今天过得就像一场闹剧,希望明天一切尘埃落地才好,上战场打战都没这么折腾人。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正要起身,恍然间,一道人影突然出现。
她大喝出声,“谁?”转身欲追那人影,却不想那人影直冲她而来。愣神间便落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
“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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