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把手机放远一点，但这位置也不会太远。
商川一眼过去，还是能看到屏幕中的画面。
游戏里，小人儿被他揉了揉头，也没有再找他，也是坐回了桌旁，在灯光下，重新开始看书。
商川看了几次，小人儿看书看得非常投入。
包子脸神色认真，眸色专注，坐姿也很好。
从这么个二头身小人儿的坐姿上，商川竟然看出了一丝矜贵气儿？
商川被她带着，工作也开始认真起来。
这么一认真，他工作效率也是飞涨。
一下午，ay进来拿了两次文件。
商川还让财务部把以前他没审完的财务报表，都抱进来让他过目。
ay坐在总裁办公室外，视线时不时的向办公室看，商川一直工作，基本没有摸鱼，头也不怎么抬？
f？
总裁都认真营业了？是不是公司真的要大换血了？
一整个下午，公司里的气氛从上到下都是紧绷又压抑，每个人都像是上了发条、只会工作的机器。
这一紧绷，直接导致晚上9点，所有人当天的工作完成了，连第二天的工作的都做了一小半，却不敢走……
商川看完报表，脖颈后有点酸。
他活动活动脖子，一抬头。
ay在办公室外的前台坐着。
她时不时的向他看，整个秘书层灯火通明，时不时员工走动，能看出来都是步履匆匆的，工作着。
商川心头一凛。
他们今天怎么这么晚还不走？莫不是还想要向他加班费？
视线对上，ay脸上镇定，心里鼓噪的过来敲门。
商川：“进——”
商川神色淡淡的，盯着ay被他看得脸有点红，还有点紧张。
这张谪仙般的脸哟！这么盯着她，那深邃眸色都像是含了情，ay觉得自己荷尔蒙蹭蹭的向上窜。
工作了这么久，老板终于良心发现，开始啃窝边草了吗？
可惜，他晚了，她去年已经结婚了。
商川：“怎么了？”
ay啊了一声，收起胡思乱想。
“老板，我们可以下班了吗？”
“哦……”没提加班费。
商川放松了，“下班吧，不是早就到了下班时间吗？”
“好，老板今天这么认真，大家不好意思按时走，就多加会儿班。”所以，老板你这么认真，是真的要被自己表弟篡位了吗？
商川：还是放松太早。不要提加班费，提就是没有。
他沉着气：“嗯。挺好的，不过咱公司没有加班的规矩，让大家都回去吧，以后不要这样了。”
ay：“哦。”
脸色这么沉，果然还是要被篡位了。
ay心里也替商川难过，这么大的公司，他们跟着商川一点一点拼出来的。
商川虽然抠了点，但从来不让他们加班，比起隔壁的996，他们钱没那么多，但是事情少，工资拿得也开心。
“老板保重，记得吃晚饭，老板再见。”ay心情沉重。
ay的误会，商川浑然不知。
他起身，拿起手机。
游戏里天已经亮了，小人儿还是坐在木桌后，好像一直没换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