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听罢也不多说什么,点头应下:“那行,那就明天吧,有多少要多少,反正那些老家伙们,一家分一点,也就剩不了多少。”
傅宁玥想想也是,这大院里都是相熟的人家,真要分起来,估计能吃得下的量不少,老爷子的意思自然是,如果量多,那就多分几家,量少,就挑关系亲近的送。
傅宁玥想了想,如果用普通大小的水果礼品篮子来装,装个十来篮子也就没了。
再想要,只能等下批。
不过这些话就没跟老爷子说了,等明天她只负责把货送来就是。
该怎么分,老爷子心里有数。
吃了草莓,傅宁玥又陪老爷子下了会棋,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找了家水果超市,买下了十几个装水果的礼品篮子,人家原本不卖,傅宁玥只好用钱砸,钱给到位了,人家也就松口卖了。
她也没多余的时间再去别的地方买篮子,等有空她决定直接去厂家订一批,包括礼盒礼袋什么的,免得要用的时候抓瞎。
把篮子装进后备箱,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收进空间,然后就开车回了家。
回到家她就开始了摘草莓大业。
不过不用她亲手摘,只需意念操控即可。
不然她觉得她肯定要疯。
她直接操控着把草莓收进篮子里,果然跟她估计的差不多,篮子就多了一个,总共装了十七个篮子。
装完之后,她也没再种,反正还可以再收两次。
物以稀为贵嘛,她也没准备再多拿出多少。
这批完了,再等半个月之后的下一批吧!
下午的时候,她去露兰娜视察了一下工作,顺便又留下一批美颜果的汁液,然后转道去了康宁。
在几个加工车间巡视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的纰漏。
因为春节没有加班,又领了大红包,工人们都特别有干劲。
傅宁玥看的暗暗点头。
张有才今天并不在厂里,她也就没去办公楼,直接回了。
第二天,傅宁玥按照约定把草莓给老爷子拉过去,后备箱塞满了不说,后座也放满了篮子。
指挥小李把篮子卸下去之后,傅宁玥没多留,很快就告辞离开。
小李则按照老爷子的吩咐,提着篮子一家家的上门拜访。
只挑了关系比较近的十几家,像凌家和江家,老爷子则带着小李亲自前往。
凌家是凌柔桑那个凌家,江家则是江远那个江家。
四大顶级豪门世家,谢家为首,凌家江家次之,还有一家,是徐如曦那个徐家。
徐家跟其他三家关系并不是很融洽,分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自然说不到一块去。
何况近几年来,徐家支持的那一派,也慢慢的被分权,徐家也逐渐走了下坡路。
所以很难说,徐家不是打着跟谢家联姻的主意,缠上了谢泽睿。
徐如曦选择谢泽睿,自然是有自己的私心,可是谢泽睿不搭理她,甚至还订了婚。
自己因此差点瘫痪,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还要很长时间的复健才能重新站起来,徐如曦恨得牙痒痒,却因为轮椅限制了她的自由,她也无力再去多做什么,只能静待时机。
上次傅宁玥在机场被人看,就是徐如曦被家人安排去米国做康复训练的时候。
傅宁玥单独留下了一篮子的草莓没往出送,开车前往谢家,准备给未来的公婆和小姑子尝尝鲜。
不能厚此薄彼啊!
如果叫谢泠月知道她给老爷子送没给她送,估计要把嘴撅的能挂油壶了。
谢爸不在家,据说年后被安排要去从政,所以近来早出晚归的,不在家是常事。
傅宁玥一开始听到被吓一跳,弃商从政,大佬果然是大佬,不是我等凡人能够企及的。
虽然她并不是凡人。
可还是顶礼膜拜。
谢泠月和白岑溪都在家,谢泠月今年才读高二,成绩好,属于学霸一类的,所以白岑溪也不操心,平时就放养着。
今天正好周末,学校并不强制要求补课,所以她就在家待着,哪也不去。
傅宁玥一进门,谢泠月就眼尖的看到了她手上提着的篮子,冲她扑了过来。
傅宁玥连忙拿篮子挡在身前,待她过来,把篮子塞她怀里,就一身轻松的进去了,丝毫不理会身后谢泠月一脸幽怨的表情。
傅宁玥走到白岑溪跟前,叫了声:“伯母!”
白岑溪和蔼的看着她:“是玥玥来了呀,过来坐。”
傅宁玥坐过去:“伯母最近看着气色不太好。”
说着拉过白岑溪的手腕,无意间把了把脉,从脉象上看,好像是睡眠不足思虑过重引起的。
都有香囊了,却还是如此,恐怕实际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家里三个孩子都没什么可操心的,除了要担心谢泽渊的安全。
可是都这么些年了,估计也已经适应了,不会因此再忧思过度才对。
那么就只剩下谢鸿了。
难道是与谢鸿被安排去从政有关?
傅宁玥思考着,并细细观察着白岑溪的表情。
果然就见她眉头轻蹙,像是被什么事情困扰着,却又不太好开口的样子。
傅宁玥也不催,只静静的陪着她,看她什么时候想开口了,再说也不迟。
谢泠月抱着篮子找王妈洗草莓去了,一时间有些安静。
白岑溪想了想,觉得这个儿媳妇一向是个有主见的,说不定还能指着她拿拿主意,便开口解释道:“是阿睿他父亲,都赋闲在家好几年了,阿睿一直把公司打理得很好,他也就没再回公司的意思。
可是过完年,突然被上面安排去从政,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伯父也不方便跟我说这些,只说让我别管,他能搞定。
但是近来他越来越忙,经常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有时候连好好吃顿饭的工夫都没有,我这心里呀,也就越来越不安稳,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
玥玥,你说,是不是我想的太多了?我也但愿是我想多了,可心就是落不到实处,慌得厉害,这才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让你看笑话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连笑容里都透着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