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杨卫平的眼力,当然看出了秋芳的身体和神态表现出来的不自然。
只不过,杨卫平装作视而未见。
他知道芳姐现在对他依然保持着戒心。这并非说是秋芳把他当坏人,而是她潜意识里不愿意与男人走得太近。
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杨卫平知道追秋芳这事不能cāo之过急,否则会适得其反。
她是个对传统观念看得极重的女人,否则也不会为了保住贞洁而杀人。
对于任何一个想接近她的男人,她都非常敏感,jing惕。就连向荣向阳兄弟也不例外。
“芳姐,你觉得这个工厂怎么样?”杨卫平右手轻抬环指了远处的厂房一圈,微笑着扭头问道。
秋芳落后杨卫平两三个身位,顺着他的所指方向打量的几眼。
这片厂区占地很多,目测估计约有四五十亩地。
红砖结构的厂房又高又大,但看上去显得很陈旧,有些厂房墙上的玻璃都碎了,有些窗页甚至都掉了只有一块。
厂房与厂房之间的联接通道,很多地方都是坑洼不平,两侧也长满了杂草,偶尔还能看到几只肥硕的老鼠在钻来钻去。
几座高耸林立的高炉,远远看去也是锈蚀斑斑。整体看上去虽然颇具规模,但明显给人一种破败荒寂的感觉。
“卫平,这么一个老旧的厂子,你买下来打算生产什么东西?”秋芳那双远黛般的秀眉微微皱起,秋水般的眸子里有着明显的惑然不解神情,“我记得你刚才来这在路上的时候说过,这里的地非常贵,一亩地要好几万块,这么大一个工厂,想来得花很多很多钱吧?”
“也不算太贵,包括厂里面的几辆车算一块,总价才二百四十万港币。”杨卫平那满不在乎的语气,像是在说二百四十块,而不是二百四十万。
“二百四十万!?”秋芳禁不住失声惊问道:“二百四十万就买了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旧厂?”
“是呀,芳姐。这笔生意目前看起来有点亏,但实际上,我是占大便宜了。”杨卫平领着秋芳一边往前走,一边耐心地解释道:“这家冶炼厂的阳极炉、转炉、燃煤锅炉等设备虽然都是五十年代的产品,不堪大用,但是,基础设施方面还算是比较完善,整体布局和规划也比较科学合理,进行技术改造的空间很大。
当然了,最主要的不是这里的硬件设施,最值钱的是我们脚下这块整面积达到五十一点六三亩的地皮。在香港,工业用地从来都是非常紧张的,你别看这个工业区刚刚开发,只要过个三年两载的,我保证单单这块地皮,最起码也值五千万港币!”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不过我知道你是有大本事大能耐的人,你说能赚钱,就肯定能赚钱。”秋芳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很认真地说道:“既然你已经把这里都买下来了,而且还请了施工队在对房屋进行改造,卫平,要不这样,你先让施工队把住人的房子弄出来,我们把租的那套公寓退了,这样一个月也能省一千多块。”
“镇上的那套公寓还是先留着,我们都搬来这里住,小彤上学来回也不方便。”杨卫平望着秋芳笑道:“咱们虽然是初来乍到,事业也刚刚启步,确实是应该保持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
不过,该省的地方我们是要省,但该花的钱也必须花。工厂肯定是要新建几栋员工宿舍楼,但这里却并不适合咱们在此安家,毕竟这里远离商业街区,出行太不方便了。”
秋芳想想杨卫平说的也确实在理,没再多说什么,低着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着,脚上的高跟鞋实在太不习惯了,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把脚给崴了。
二人相对沉默地走了一段路,没多久来到一处厂房外墙翻新的施工工地。
秋芳看到一名中年妇女站在一辆脚踏三轮车边,大声嚷嚷着让工人们过来吃饭,不由灵机一动,欣然说道:“卫平,将来工厂开工后,肯定要建食堂吧?我以后就上食堂给大家做饭,你觉得我能行不?我总不能老是呆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干吧?”
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去食堂干这类侍候人的活!杨卫平心里暗道,脸上却是面带微笑地答道:“你想出来做事,我当然乐意。只不过,芳姐,你的特长和优势不能放在食堂给工人们做饭,那未免大材小用了。”
“我除了会做饭做菜,还能干些啥?”秋芳不解地问道。
你能干的事多了去了,我的芳姐!杨卫平在心里暗自感慨了一句。
要知道,杨卫平重生之前,秋芳早已就职华夏国家武jing总队的副总教官,大校军衔,享受少将待遇,在华夏军方都是大名鼎鼎。就连军委的大佬们也知道有这么一个寡居独身了一辈子的军中霸王花。
这一世,秋芳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在杨卫平在她身边,他不可能再让她按上一世那样,在八十年代中期被部队当成特种人才高薪礼聘吸纳进军方,成为一名优秀的职业女军人。
他要守着她,爱着她,这辈子也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之外。
杨卫平带着秋芳来到一座两边都是各类老旧机床的机加工车间,顺着中间的过道来到一道紧锁的铁门前面。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将大挂锁和内置暗锁打开,摁下门后的电灯开关。
房顶上的电灯一盏接一盏,像是接力似地全部打开。
这里是天工冶炼厂的三座库房中储存贵重材料的大仓库,长约五十米,宽近三十米。
整间仓库里,整齐有序地堆满了一个个外面标注着德文的大木箱。
从德国人手里弄来的那批jing密数控机床,杨卫平在经过两次秘密转运后,现在全都存放在这间仓库里。
“芳姐,你知道这些箱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吗?”杨卫平神情格外凝重严肃地问道。
看到杨卫平脸sè如此严肃,秋芳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紧张,望着他摇了摇头。
“这里的jing密机床,将来是我们华夏工业母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杨卫平双目中涌现无限憧憬之情地朗声说道:“我们国家未来的发动机工业体系,将以这儿为源点,一步一步发展壮大,进而打造出世界最强的国防工业,为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构筑起一道坚实的钢铁长城,直至华夏民族重新崛起于世界最高顶峰!”
秋芳似乎也被杨卫平表现出来的激情所感染,美目中满是激动神sè,游目打量着眼前这些神秘的大木箱,很快就明白了他带她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卫平,你是不是想要我帮你看着这里?”秋芳肃然问道。
“嗯!”杨卫平郑重地点头答道:“芳姐,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我信任的人!这里的这些jing密设备,对我们的国家而言,非常非常重要。西方国家现在对我们的国家采取了极其苛刻的封锁手段,如果不是在香港,不是我打着ri本人的名义,德国人根本不可能把这些珍贵无比的jing密机床卖给我们。
有了这批jing密机床,我就能把这家工厂暗地里变成一座研究中心,为我们的国家即将进行的工业化进程,源源不断地提供各种各样的jing密设备和复合材料。十年动乱,让我们的国家被欧美发达国家远远地抛在背后,如果不趁现在的机会发奋图强,勤追猛赶,将来,我们华夏人在当今世界就抬不起头,我们华夏人的腰杆就挺不直!我们就会被人欺负,甚至就连东边的小ri本也能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
“卫平,你需要我怎么做,你尽管说,我一切都听你的!”秋芳虽然不明白什么是民族大义,但是她心里清楚,眼前这个对她们母女有着再造深恩的男人,需要她帮他。为了报答他,她现在别无选择。
“我需要组建一支战斗力强悍的厂卫队!”杨卫平深深地凝视着秋芳那双神情坚定的美目,沉缓地说道:“这支厂卫队,我要你来负责。任何企图来我们这捣乱的人,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一律格杀勿论!”
秋芳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力地点了下头,断然答道:“行!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谢谢!芳姐。”杨卫平如释负重地长长吁出一口气。
“卫平,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秋芳郑重其事地说道:“要说谢谢,我们母女俩欠你的可就太多太多了,没有你,我们母女俩只怕现在尸骨早寒。你对我们的大恩,我这辈子也没法还清。因此,卫平,今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尽管开口,不要再说什么谢不谢的。”
“嗯,芳姐,是我着相,落俗了。”杨卫平欣慰无比地点头说道:“芳姐,其实我……”
“卫平,别说了!”秋芳像是察觉到杨卫平接下来想说什么,赶紧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眼显歉然之sè地说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我们之间,不适合的。你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我不配……”
“谁说你不配!我说你配就配!”杨卫平心里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斩钉切铁地打断了她的话。
“卫平,请你不要让我为难,好吗?”秋芳幽幽地低头说道。
“呵呵,明白了,芳姐,对不起。”杨卫平苦笑着喟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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