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怎么办(1 / 1)

坏了,要是被抓住肯定活不了,于是用尽力气反抗。

我越是挣扎,那人的劲儿越大,就算是我有麒麟牌在身也翻不开他的手掌,听到脚步声逐渐传来,我的心里几乎是绝望的。

没救了吗?

可是等到脚步声传到耳朵边的时候,我听到一声惨叫,按住我的那人惊声喊:“雯姑娘,你为什么要救他?”

说话间,那人歪头一倒跌进了阴沟里,一个女人一把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低声冲我喝道:“离开这儿。”

我没有走,而是回过身来,望着那个女孩喊:“你是满州的妹妹,对不对?”

她瞪了我一眼,一脸严厉地喝骂,说问那么多干嘛,快走……

说话的时候,屋顶上面又跳下了四五个满家汉子来,这些人每一个的脸上都纹着极为古怪的图案。

他们比脸上的图案更凶恶,踏着阴沟里的淤泥,冲到这边来,为首的那个人光着上身,露出全是刀疤的肌肉,看清楚这个女孩也是一愣,问雯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满雯没有理会他们,而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告诉我:“沈缙,我哥死之前告诉我如果碰到那个有麒麟鬼的小朋友尽力保他。你是我哥让我保护的,如果你死了你让我哥在九泉之下怎么瞑目!”

她说完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向我,回过头去不知道从哪里拿得一把短刀,冲着那帮人说道:“你们要抓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刚才开口说话的那人哑口无言,后面跟着的两个年轻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是最蔑视权威的年纪,提着手里冒着寒光的刀,冲着前面指道:“既然你当拦路狗,那我们就打狗。”

说着话他就跟一头疯了的猎豹,冲到满雯面前。

“快走!”

满雯手里的短刀和他们的刀碰撞,那么一瞬间泵出了火星,火星在黑暗里是格外的明亮。她的一声厉吼把我整个人都给喊醒了,想着我留在这里,只不过是累赘,谁都救不出来,远离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转身就走,那些人想要冲上来抓我,都被满雯姑娘给拦住了。

我没有往回看但是能听到身后激烈的碰撞声,叮叮当当地响,每一次击中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量。

我也用尽全力狂奔在小路上,想着这个满雯,可能就是满州的妹妹,满洲既然是她的哥哥功夫那么强作为妹妹耳濡目染,要是这样,那些人应该不会是她的对手。

应该是这样的,放在以前,我或许觉得四五个壮汉对一个女人,并不在话下,但是在我慢慢了解了妖鬼之后,思想就有了颠覆性的改变。

她一定会没事的。

我这样安慰自己,不过是在不断地心理暗示,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内疚。

事实上除了这么想,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之外。

我不知道满州的父亲满长喜为什么没有了心脏还能活着,而且还要把我置于死地,就像我不理解亲爸亲叔叔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亲儿子亲侄子给活活凌迟一样。

而让我更加无法理解的,是满长喜追杀我们,满雯为什么会出手相助?

作为满家寨子族长的女儿,那些满家汉子为什么不怕她?

这些事情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也不想知道,因为现在的我,唯一在意的事就是前面的路怎么这么坎坷,我摔了好多跟头弄得灰头土脸,浑身都快摔碎了。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达了我们之前翻过来的寨墙,突然从旁边斜冲来两个人,看见我立刻大声叫唤:“就是他,抓住他。”

两人冲过来抓我,脚步很快,第一个伸手过来的时候,我一个近身捶砸中了他的胸口。那家伙一声不吭地就倒在了地上,另外一个家伙看我来势凶猛,还朝后面退了两步,突然举起了手中的一个东西。

我本来想要不管不顾地逃跑,可是余光处撇到他手里的东西时,身子就立刻定住了。

枪!

这玩意不是市面上常见的枪支,反而经常出现在抗日剧里——这种被广大国人称之为盒子炮的毛瑟军用手枪,诞生在一百年前,在上个世纪的抗日战争之中被广泛使用。

而且从那家伙枪身上泛起的黑色油光判断,这玩意儿也许是真的。

我如果这个时候转身逃走,肯定要挨枪子儿。

电光火石之间,我相信了这个寨子里应该是有保留着上个世界的火器,于是举起双手。

那人恶狠狠地对我吼着:“转过身蹲下,双手抱头!”

我双手抱头回过身,黑暗中冲出了一个身影来,一脚就把这个家伙给踹飞。

啪!

清脆的枪声在夜空中格外响亮,我感觉心口一紧,浑身绷得僵直,还以为自己中弹了。

这个时候那个黑影带着腾腾的热气跑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拽住我,说:“傻了,走啊?”

来的人是灵子,我恍惚的神志终于清醒了一点,发现他抓着我胳膊的手掌上面,全是血。

我跟着他一起翻过了墙,朝着侧面的树林子跑去。

我一边跑,一边问他受伤了?

灵子告诉我,说是,不过他身上有的是自己的有的是别人的倒也不吃亏。我又问师父去哪儿了,灵子摇头说不知道,应该是被留在那里了。

我停住脚步,往回看,却看到有十几个黑影翻过寨墙,跟着我们跑过来。

灵子拽着我,又使劲往前跑。

他劝我,说九进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这个时候回头,绝对的是去送死。我们只有逃出去才有机会救师叔,你记得他之前跟我们说的话吗?

我告诉他,我记得,不管是谁,只要能逃出去,就不要犹豫。出去之后不要停留,你们去格尔木找裴宁远让他帮忙。

灵子健步如飞,说记得就好,我告诉你想要救师叔,只有这条路可以走,去格尔木,找我的师父。

响鼓不用重锤,我知道夏娜自的我,包括灵子,都不是这寨子里那些人的对手,回去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所以现在的选择只有逃脱。

我们两个人埋头疾奔,灵子的速度快得像树林里的豹子,就算带着我也没有耽搁多少速度。

一开始我们还听到身后有密集的脚步声追逐,到了后来慢慢的就稀疏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就基本上甩脱了对方所有的追逐。

这肯定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这儿是人家的地盘,他们对这每一寸每一滴水都是非常熟悉的,我们完全占不到主场优势,只有靠着灵子的身体优势在支撑。

连滚带爬甩脱追踪之后,又一路疾走,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回到了镇子上。

这个时候的灵子和我已经是精疲力竭了,靠着一棵树直接躺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倆躺了大概十分钟才缓过来,爬起来才注意到灵子浑身伤痕累累,左脸的脸颊上甚至有一道从眉骨而下的刀痕,血淋淋的,就像婴儿裂开的小嘴。

我看得触目惊心,捅了捅他,问他怎么样了?

说句实话,我真的怕灵子又死了。

那情况简直是惨不忍睹。

他伸出脏兮兮的手,摸了摸伤口,一边呲牙咧嘴一边苦笑,说没事,我命硬,死不了。

我看着蒙蒙亮的天空,想起这一夜的奔波,是欲哭无泪,也不知道怎么样好。

灵子闯这个行当的时间到底比我多,稍微歇息之后,和我到去找水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干净,然后顺手弄了一个口罩和帽子遮脸。

再接着,我去找王晓把我们遇到的情况告诉了她。

她看到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我吓了一大跳,了解了我们的遭遇之后,她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说实话,我要是她,我也不相信。

不过不相信归不相信,王晓还是伸出了援助之手,不但帮着买来了各种药用物品,而且还从她的私房积蓄里拿出了三千块钱,给我们备用。

接着我在她的安排下,住在一家小宾馆里。她走后我就去把灵子接了过来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我们在宾馆里等了一天,王晓去找当地派出所报案说起了我师父失踪的事宜,由当地派出所前去满家寨子开始调查。

第二天,我接到了调查无果的回复,没有任何犹豫就上了回城区的车。

我和灵子像落荒而逃的狗,相对而望,心里除了悲伤什么都没有。

我们两人如今这样毫无芥蒂的并肩前景,最大的转机就在那个不知道具体位置的监狱里,与我这师父的相识。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一直叫做便宜师父的这个男人,已经成为了我黑暗生活之中的一缕火光。他滋养着在黑暗里无法前行的我,用他微弱的光芒暖着我的身心。

在他身陷危险之后,我只有和灵子在一起相互取暖才能够抵御心中不断翻卷起来的恐惧。

师父说他就算没病没灾,也活不过一百天,是因为他的命格不济。

分离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这东西提前到来的时候,不管是我还是灵子都不能够完全接受,所以我们就把希望寄托于师父让我们去格尔木找灵子师父的事情上。

那个叫做裴宁远的,我应该叫他师伯吧。不管他是谁和师父的关系怎么样都希望这次他能出手帮助我们把师父救出来。

关于这个人的真名,我和灵子也做过猜测,觉得师伯或许就是我师父平日里常常吹牛时说起的梅花台四大高手的一个,但是师父又说过灵子的师父是他另一个师兄。除了这个师父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知道裴宁远三个字,我们没有什么线索也让我止不住地后悔。

如果当时能够我能把这些事情全部问出来我们现在也许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可惜。

回到城区后我们两个就去了火车站,买了去格尔木的火车票。火车旅程漫漫,前所未有地刻苦,几乎一上了火车我就闭眼在心里一遍一遍的画着血画符。

这是我想起师父时唯一的做法。

我之前心情烦闷,一直在纠结着为什么满州对我威胁那么大,生死只在一线间,但是又说他为了我而死。所以很久没有静下心来研究二十五种功法的奥妙。

只有当我陷入了绝境,才知道这世间只有自己变强才是根本。

火车到了格尔木,走出火车的我双眼精明,却已经感受到了一种被师父称为“唐徘帛”的东西。

能够感受到唐徘帛的存在,说明离成为完整的人柱力不远了,感受到了这个世间物与物之间另外的一种联系。

唐徘帛就是这些非正常人的灵魂。你们也许会说这妖鬼半妖半鬼的怎么还有灵魂,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了。那些人柱力提升能力一是靠自己和自己的妖鬼的默契程度,一种就是夺取其他妖鬼的力量,而夺取的就是唐徘帛。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出了火车站之后,我和灵子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们又一次回到了万事起源的地方。如果我不参与那个学校的那个活动我就不会变的这么狼狈了,我不去的话灵子也不会去,我们两个也许就没有事了。

在这青海格尔木三十万的人口里,让我们怎么寻找一个叫做裴宁远的人?

查户籍?

我们可都没有在格尔木政府里上班的关系…

我们俩站在那里发愣,旁边有几个女人围上前来热情打招呼,说老板住店不,很便宜的。

灵子抬头,他的恢复力很强,脸上的刀伤已经快好了,不过狰狞的刀疤还是让那女人吓了一跳,下面的话就有些软弱了:“我们还有小妹,很漂亮的……”

我心血来潮,拉着这想要转身离去的大姐,说你知道裴宁远这个人吗?

大姐看着灵子脸上凶狠的刀疤,眼泪都快出来了,说大哥,我不知道啥叫做裴宁远做这一行的从来不问客人姓名的…

拉客的大姐仓惶逃走,旁边的几个看到灵子这凶悍模样,也不敢上前来,我们怕惹麻烦就匆匆忙忙离开了车站广场。

刚才那拉客大姐的事情,倒是给我提了一个醒,我对灵子说:“每一个群体,都是有自己圈子的。”

我还没有往下说灵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思路,就问我的意思是想要找那个叫做裴宁远的人,就得跟本地的妖鬼人柱力接触?

我点头,我想表达的就是这个道理。

灵子摊开双手,说:“话是这么讲,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怎么知道这满大街的人里面,谁是人柱力?师叔那天碰到的被控制的男的完全是凭着运气,这一回未必那么幸运了。”

我笑了,我认为只要我们掌握好思路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清楚。我问灵子在地面上谁的消息最灵通?

灵子想了一下,“街头地痞?”

我朝着远处一个正不动声色把手伸到行人包里的家伙努努嘴,告诉灵子:“还有长期行窃的惯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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