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墨天开始仔细分析。
经过一系列的分析,他得出了一个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猜测。但是这个猜测,前后联系起来却又那么理所当然,理所应当。
顾伊城就是月魂!
连续放两次烟雾弹并且不靠道具就可以在烟雾弹中逃走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月魂也喜欢使用闪光弹或者烟雾弹,并且也有同顾伊城一样视烟雾弹为无物的能力,就是使用这招,成功从墨天的守护下偷走了那颗“蓝色诱惑”!
再有,顾伊城的身手不差,墨天亲眼见过顾伊城被杨思远带人围住并且毫无畏惧,还打伤了几个人的情景。虽然他打不过自己。但身为一个怪盗,身手只是其次,逃跑才是关键。顾伊城的逃跑能力和月魂很像。
另外就是,上次他的左腿受伤了,被一个小角色一脚踢倒单膝跪地,表情很夸张,伤口应该很深。墨天把左手修长的手指插进发丝中,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那一刀命中的就是月魂的左腿,时间很吻合。
身材也很像,声音虽然不像,但想来应该装有变声器吧,就和自己一样。
最后的原因,墨天把顾伊城摔在地上的时候,顾伊城因为吃痛惨叫出了声,他记得在和月魂对决时,把月魂拉在楼顶时,月魂也发出了一声惨叫。
月魂的惨叫,和他的声音不像,想来应该是摔下去的时候变声器脱离了原来的位置,所以那个时候他发出的声音,就是他原本的声音。
和顾伊城惨叫时很像。
依据以上的种种原因,墨天觉得月魂的真实身份就是顾伊城。
事实上,凭借这些原因,还不能肯定顾伊城就是月魂的真实身份。这些都不能成为有用的证据,即便提供给警方也不能这样就给顾伊城定罪。
即便天狼和警察很熟!
但是,他有理由相信,顾伊城就是月魂。他毕竟是亲自经历过,对于月魂只是一个高中二年级学生,也没有太过的惊讶。
他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才十六岁,比月魂还要小一岁左右呢。
看来以后自己不会寂寞了,原来自己并不是独一无二的。以后有的玩了。
一想到这儿,墨天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顾伊城,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看来自己以后要多注意注意他了。
……
不得不说,墨天挺有推理的天赋的。就凭这些微不足道的原因,他就准确的推测出了月魂的真实身份。
月魂确实是顾伊城。
顾伊城拉着沐然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彼此都很默契的选择了沉默,只是静静的走着,没有说话。
“伊城,我的心里只有你。”沐然红着脸说,心跳都加速了。虽然和顾伊城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但她并不会说煽情的话,这一次要不是墨天的公然挑战,她也不会说这么肉麻的话。
她的小手被大手牵着,手心都在出汗。
“我知道。”前面的少年回过头,温柔的笑了。其实他很清楚沐然对他忠贞不渝的感情。但是被墨天这么挑衅,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
即便他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有绅士的风度。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这么在意墨天的挑衅。”沐然嘟起嘴,有点不高兴,她不喜欢他打架,还是为了她打架。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绅士的少年每次打架都是因为她。红颜祸水吗?
“他竟敢当着我的面公然勾引你,我吃醋了。”少年笑嘻嘻,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晚风吹起他的刘海,在空中飞舞着,飘逸而帅气。
“我不喜欢你打架。”沐然抓着他的手,浅浅的笑了。那笑容,把少年都看呆了。
“想要守护自己的东西,就必须面对一些必须得事情。”顾伊城牵起沐然白嫩的小手,在骨感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下去,留下一个湿润唇印。
“你才是东西。”少女娇羞,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挥着拳头朝着顾伊城的胸膛来了一拳,以愤怒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两人打闹着,依偎着,说笑着,在洒满金黄色的夕阳阳光的大路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慢慢移动着。
温馨和谐的一幕,让人感到羡慕。
……
顾伊城回到家中,放松的身体开始慢慢紧绷起来,独自一人现在硕大的别墅门前,在这栋别说面前,他是那么渺小。
这是一栋极其奢侈而夸张的别墅。
保镖以标准的队形守在门外,一丝不苟,那严肃的表情,仿佛连一只蚊子都不敢放进去。
顾伊城迈开修长的双腿,以很标准的绅士步伐走进去,完全收起了和沐然在一起时的随意。
“少爷!”在顾伊城经过保镖时,所有保镖齐声问好。虽然在问好,但却毫无感情,仿佛只是在完成应有的礼仪而已。
顾伊城目不斜视,继续前进。他虽然毫无表情,但每次经过大门的时候,听到保镖们跟他问好的时候,他都在想,如果自己的私生子的身份曝光,他们还会问好吗?还会客气吗?
无奈的苦笑,他和别的十七岁少年不一样。他回家还有很多事要做,先要问候爷爷,还要问候自己的父亲,以及父亲的妻子。
每次完成这些礼仪,他会感觉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每次看到爷爷严肃的表情,仿佛不把他当成亲孙子,而是一个耻辱,家族的耻辱。
确实,如果他的存在被其他竞争的家族知晓,那一定会麻烦,毕竟这是丑事。
但是,这个礼仪却不得不做。他在家中本就没有太大的说话权利,如果再不表现得乖巧听话的话,一定会被驱逐出去的。
不,如果不是父亲极力保他的话,他早就被自己那个所谓的“母亲”赶出去了。
经过了漫长问好,才过了爷爷这一关。他每天都来问好,知道该说哪些,不该说哪些。总之,不能让爷爷不高兴。
得知父母不在家,他重重的松了口气。
不过,他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很危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