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皇帝来了柳树村!我和哥哥出去正好撞见,差点没被吓死,明晃晃的弓弩对着我们。”
“都怪我哥背着弓刀,要不是有伯爷在皇帝身边,估计我就被射成马蜂窝了!”薛小妹一进门就叽叽喳喳道。
薛老夫人诧异道:“是皇帝来了?”
薛小妹点头道:“嗯,是伯爷陪着皇帝来的,还有很多侍卫,还有很多大官,他们去看田里的玉米了!不过现在已经走了。”
薛老夫人恍然道:“怪不得,伯爷田里的种的玉米产量极大,对朝廷很重要,若是推广开来能少饿死多少人,阿弥陀佛,伯爷,真是万家生佛的大善人啊!”
这些薛小妹根本就不懂,她眼睛一转,兴奋道:“娘,皇帝还认出了哥哥呢,说哥哥一箭射杀了突厥勇士,打击了敌军士气,是守城的功臣呢!”
薛老夫人听了不由转头看着薛仁贵肃然道:“你的名字能得天子知道,这是天下多少官员都求之不得的事啊,你何德何能让天子知晓你的名字?”
“都是因为伯爷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啊!若有朝一日你发达了,也一定不要忘记伯爷的大恩,我们薛家绝不做忘恩负义之事!”
薛仁贵连忙道:“孩儿一定谨记母亲的教诲!”
“仁贵,家里你不用担心,快回长安去吧!不可辜负伯爷的知遇之恩。”
薛仁贵跪下道:“是,孩儿这就动身去长安,等朝廷的封赏下来,孩儿就将母亲和妹妹接去长安。”
颉利被活捉的消息飞速的传遍长安,当年渭水河畔那个不可一世的东突厥大汗竟然即将成为大唐的阶下之囚。
这真是普天同庆的好消息,所有人等着颉利可汗被押送入长安的时刻。
就在这时候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了出来,春天震惊全长安的那一场豪赌出结果了!
结果竟然是安康伯苏程赢了!
竟然是连种田连耕地都不知道的安康伯赢了!
听到的人全都懵了,难道这么多年以来所有种田的人全都错了?其实种田根本就不需要耕田?
其实并不是,是因为安康伯种的一种新粮食,名叫玉米,产量极大,即便是如安康伯那样胡闹都长势极好,产量极大。
那是什么样的神仙粮食啊?
听说叫玉米,产出来的米粒就跟玉佩一样大,一个人吃一粒米就饱了……
慢慢的长安里关于玉米的传言越来越多,而且越传越离谱,正所谓三人成虎,慢慢的也有人前往柳树村去一览玉米的真面目,回来的人无不震惊不已。
在他们添油加醋的描述下,传言越来越离谱……
但是苏程对此根本就不搭理,因为他很忙,在回来之后苏程就一头扎在了后院里没有出来过。
一想到皇帝让他总揽修路的事物,他就觉得头疼,让干活还不给俸禄,这种事鬼才愿意干,而且他也不差那点俸禄,所以他觉得必须要想个法子将这事推出去。
几天之后,苏程终于夹着一本奏章踏入了皇宫。
“启禀陛下,安康伯求见!”
“宣他进来吧!”李世民放下手里的奏章揉了揉眼睛道。
“臣苏程参见陛下。”苏程恭敬的见礼。
“你小子主动入宫觐见,倒是稀奇的很,说吧,有什么事?”李世民问道。
后殿的长孙皇后端着茶款款走了出来,她也好奇苏程难得主动入宫是为什么事情。
“陛下不是说,让臣总揽修路的事,臣思来想去,总觉得难当大任,怕耽误了事,所以特地向陛下请辞。”苏程恭敬道。
李世民听了有些讶异道:“难得你有这么谦虚的时候,不过,对赌因你而起,由你总揽全局也是理所当然。”
苏程连忙道:“陛下,臣太年轻了,若是耽误了事就不好了,还请陛下另选高明。”
李世民笑道:“正是因为年轻,才更需要历练,再说了,还有工部和户部的官员辅助你呢,若是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和他们学习,修路其实并不算繁复,让你拿来锻炼一下正合适。”
长孙皇后笑道:“苏程,自信一些,你一向聪敏沉稳,只要沉下心来,一定能把事情做好的。”
我不是担心事做不好,我只是懒!苏程在心里吐槽,脸上却正色道:“陛下,娘娘,臣觉得这几十万贯只用来修路未免可惜了!”
李世民惊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有更好的点子?”
苏程正色道:“以臣之见,不如用这笔银钱成立一家国有企业!”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一脸疑惑:“国有企业?那是什么?”
苏程解释道:“企业就是呃,比作坊要大很多很多,类似于商行,不过是由朝廷组建的,受到朝廷监管,比如这几十万贯如果全都拿去修路,花完了自然就没有了,但是这几十万贯能修多少路?大唐又有多少路需要修?”
“朝廷又能拿出多少银钱来修路?要多久才能把大唐修满水泥路?”
李世民感兴趣的问道:“那你觉得该如何修路?你的法子可以将水泥路联通天下?”
苏程解释道:“皇帝,你想天下有多少百姓需要建房子?可以烧制水泥,烧制红砖,然后通过经营水泥红砖来赚钱,然后再将钱投入到修路中,这样无须朝廷拨款,路就能一直修下去,将各大城池的路修起来,往来就更加便利,更加省时省力,这样国家就会越来越强盛!”
李世民微微蹙眉沉吟道:“这是与民争利啊!”
苏程摇头道:“不,陛下,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且用水泥和红砖盖的房子更稳固更美观,这陛下也是知道的,这对百姓来说也是好事。”
李世民沉吟道:“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苏程将奏章双手奉上道:“陛下,这是臣拟的章程,关于国有企业的组织架构和职能,以及如何运作。”
姚公公将苏程的奏章呈到了御案上,李世民顾不得苏程那奇丑的字,如饥似渴的开始看起来,时不时蹙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