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过后,霍寒谦抱着霍槿歌去浴室清洗身子。
清洗完之后,他帮她换上衣服,动作很温柔。
霍槿欢的泪已经干涸了,她自嘲一笑,“霍寒谦,你这算什么?你明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爱上我?为什么还要占-有我?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父亲……他让我提防你的时候,我却傻乎乎地相信了你,相信你的鬼话!最后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她恨。
为什么当初不肯听话,如果她听了,现在就不是这副模样了。
“槿欢……”霍寒谦多想告诉她,他其实并不是……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怎么说。
这关乎霍槿欢的身世,他不想伤害她。
苦痛只能自己忍着。
“不,你别叫我。”霍槿欢声音带了些哭腔,“霍寒谦,你知道吗?每一次你这么叫我,我都会觉得自己很脏,我求你了,你别这么叫我了好不好?”
她不想在继续这样的关系了,真的很累很累。
“你……”霍寒谦刚要说些什么,电话就响了,专有的铃声,他一听就知道是谁。
霍槿欢的神色这才好了一些,“是慕学姐吧?她找你一定有什么事情,你先去接电话吧。”
心里松了一口气,慕学姐,你这一通电话打的还真是时候。
霍寒谦捏了捏她的脸,“这么嫌弃我?”
不过手机铃声一直在响,他也不能和霍槿欢耳鬓厮磨太久,只能滑下接听,然后走出了房间。
“霍少,敢情你现在是在滚床单呢?这么久才接我电话?”慕挽歌本就不是一个耐性很好的女人,霍寒谦这么久才接她电话,她自然要调侃一下。
“既然知道我在滚床单,那你还打我电话?”霍寒谦不紧不慢地反问。
“你要是在滚,早就把我电话给挂了,你这种姓欲旺-盛的男人,会允许别人打扰你做事?”虽说见面次数不多,但慕挽歌已经把霍寒谦的性子摸清楚了,也敢肆无忌惮地和他开玩笑。
“艾薇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慕挽歌身后有什么,霍寒谦不是不知道……这种女人,能不招惹,他的确不会去招惹。
可她却来挑衅他,既然打了赌,那他就照单全收。
“和你搭关系,胆子不大怎么能行?”慕挽歌挑了挑眉梢。
“找我有什么事情?”这种话霍寒谦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我想,让你把我的身份,散布出去。”慕挽歌说道。
霍寒谦皱起了眉头,语气沉了下来,“艾薇儿,你这是胡闹!”
顾依的身份,一旦被爆出,会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他不是不知道。
顾家变故,居然还能有活人,整个焦点都会落在她的身上,包括……宫渊的注意力。
“我知道我这么做会有一点荒唐,但这是最快的方法了。”她若是将她是顾依的事情曝光,且不说裴御琛那边可以有了交代,顾北城也能够紧锣密鼓地开始复仇,打宫渊一个措手不及。
“……”霍寒谦沉吟,他知道慕挽歌这么做很疯狂,等于是把所有的危险全部放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
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一旦这么说了,就肯定会去实施,她告诉他,并不是一定要他同意,而是想找一个人说说自己的计划,正好,他是一个倾诉者。
他闭了闭眼眸,“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势力渗透还没有完全,慕挽歌应该不会在最近动手。
还有时间准备。
“两个月后吧,现在还不局面稳定,把盛家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才能暴露身份。”慕挽歌语调很平静。
如果她现在站出来,宫渊完全可以将盛家出事的责任推到她的身上。
包括那些人跳楼的事情,都可以一一推到她身上。
“你这么做,告诉顾北城了吗?”霍寒谦知道她脾气……行事任性,这种事情,她应该不会告诉顾北城。
果然,她说,“告诉他做什么?我暴露身份的时候,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霍寒谦额头青筋突突地跳,“行了,我知道了。要动手之前告诉我一声,我帮你推波助澜。”
“谢谢了。”
“跟我,你不需要客气。”
慕挽歌挑眉,“行啊,认识槿欢就是不一样……裴御琛准备回来了,我先挂电话。”
“嗯。”霍寒谦音还没全部落下,对面的人就很快地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已经黑屏了的手机,目光暗沉。
他要约顾北城出来一趟了,再这么放任慕挽歌下去,她的确也能复得仇,但是代价真的会很大……甚至是两败俱伤。
回到房间,霍槿欢听到关门的声音,身子颤了一下,霍寒谦没有靠近她,而是叹了口气,“欢儿,我们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你现在又开始排斥我了。”
他觉得很无力,真的。
他爱她,能光明正大告诉她,却没办法光明正大解释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霍寒谦,你放过我,或许我会开心。”霍槿欢脸色有些苍白。
她当初妥协,是因为他的手下告诉她……他为了救她,差点连命都不要。
她心中触动,所以才会对他稍微温柔了一些,直到丹尼斯将她敲醒,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霍寒谦。
他就像是罂粟,她知道她迟早有一天会保不住自己的心,却没想到那一天来的这么快。
“欢儿,你明知道我不会。”霍寒谦眯了眯眸子,“如果你敢离开我,我可不能保证,丹尼斯还能不能活命。”
虽说他不希望拿一个男人来威胁霍槿欢,但现在的活人里面,就只有他能让霍槿欢安静一些了。
“霍寒谦,你卑鄙!”霍槿欢恨的咬牙切齿,突然冲到他面前,捶打着他的胸膛,“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霍寒谦,你这是在逼我恨你啊!”
霍槿欢的手劲也不算小,霍寒谦闷哼了一声,却没有阻止她,任由她发泄着。
他知道她心里苦,他又何尝不是?[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