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娆气结。
这是在变相地说她不配和顾北城在一起吗？
顾北城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凝着她几分钟，女人戏谑的眉眼，让人恨不得想要掐死她，“我真是把你宠坏了。”
“知道就好。”慕挽歌轻哼，侧眸，“傅少，我们该走了。给沈小姐和顾少好好叙叙旧。”
慕挽歌的确很会拉仇恨。
拉完仇恨再全身而退，把烂摊子丢给别人。
傅锦寒见她扶着墙，用力地按着眉心，上前帮忙。
在他的怀中，慕挽歌眯了眯眼睛，“过去了这么多年，我都忘了，你已经长大成一个男人了……”
而她也不是十六岁，飞扬跋扈的少女了。
“你是有多不关注我，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我师父。”知道慕挽歌其实心情并不好，傅锦寒破天荒地撒了一下娇。
“我以为你会恨我。”慕挽歌勾了勾唇，“毕竟如果你父亲痛恨你接触我们这种人……”
“每个人做事情都有他自己的考虑……立场不同，自然也就不能体会到心酸。”傅锦寒平静地说道，“其实当初听父亲说起你们这些人，我是讨厌的，排斥的……但是真正接触起来，我才知道，原来不能片面去评价一个人。”
“唔……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父亲最讨厌的就是我吧。”她十五岁成名，也是杀人无数。
傅锦寒的父亲想抓她很多次了，都没有成功过。
“差不多。”傅锦寒说，“不过在饭桌上提的最多的人的确是你。”
“他怎么评价我？”那老狐狸，她跟他斗了一年，没想到他们还没有分出个胜负，他就被人害死了。
“你很聪明，让人刮目相看。”虽然已经过了七八年，可是傅锦寒回想起来，依稀如昨日，“他说，他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女人，女人能狠到你这种程度的，太少了。”
“没想到在他眼里，我这么厉害。”慕挽歌扶着傅锦寒站定，傅锦寒见她眼下有一些青黛，蹙起了眉头，“要不然你去休息一下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时。”
慕挽歌摇头，“不行……必须要掐准时间才有用，否则我做的这些就白费了。”
傅锦寒还想说什么，慕挽歌就在他手臂上狠狠拧了一把，压低声音，“裴御琛来了。”
裴御琛脸色有些不好。
慕挽歌小鸟依人靠在傅锦寒怀中的场景还在脑海中过着，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眸，“傅少，不打算把我的女人给我吗？”
傅锦寒听到裴御琛怎么称呼自己的时候，脸色微僵，慕挽歌凑近他的耳，轻声说道，“记住，你叫傅彦臣，二十四岁。”
傅锦寒会意，回以一笑，“裴少，今晚慕小姐是我的女伴……你总不能让我带着美人来，孤家寡人地回去吧。”
“傅少会缺女人？”裴御琛低低一笑，“我可就不同了，除了挽儿，已经没有其他女人了。”
傅锦寒低眸瞥了眼慕挽歌，她脸色有些僵硬，却又有显而易见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