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情频发,这不得不让冷夜极蹙眉深思。原以为自己是搅动这一潭深水的始作俑者,哪知还有藏的更深的人在操控一切。看来自己卷进这变幻莫测的京城,是别人早就计划好的。好大的手笔啊!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之前听流沙的报告说:皇帝遇刺的案件京兆尹已经追查至前太子太保名氏一族,因牵扯当今陛下,所以案件在中途戛然而止。
前太子太保?!名术?流沙的密封档案里有几格是关于前太子谋逆一案的。细节详尽,连前太子与王妃闺中密语也实录其中,可是关于前太子的死因确实寥寥数笔,这样看来前太子的死没那么简单!
而这名术也被牵连其中,但在其下狱后不久因其开口揭发太子罪行,将功补过,又有乔国公一力担保。便被赦免。一直赋闲在家,直至新皇登基后,才被官复原职。看这事情的原委,任谁都会想这名术是个背主求荣的忘恩负义之徒。可是呢,事情不是这样简单,据流沙的密报说:当时名术被削官回家时怀里抱着一个尚未满月的婴孩。那里来的婴孩?密料记载,当时下狱的妇人中只有太子妃一人身怀六甲。难道名术怀里的孩子是前太子的遗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行刺一案就说的通了!
可是这事不太可能!名术是什么人,当时只是个阶下囚。而太子的羽翼已被剪除大半。剩下的也倒戈相向了。他有什么能力救出太子的遗孤?
乔国公?冷夜极脑子里突然窜出这个人。会不会是乔国公也从中插了一杠子?也有可能。不过天牢戒备森严,他是怎么伸手进去的。怎么让太子妃顺利临产,又如何将孩子带出来呢?
事情远远想象中的没那么简单。看皇帝对行刺一案的态度,冷夜极猜想皇帝也有可能从中帮了一把。如果真是这样,那皇帝老儿还真是大胆呢。
让冷夜极不能理解的就是皇帝的动机是什么?还有遇刺这事!最后只逮了几个小鱼小虾后就匆匆结案了。此案如此草草了事,必定会引起朝中之人的各种互相猜忌,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皇帝这到底要要干什么?
不过最关键的问题是这孩子现在到底是谁?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如今已长大成人。可是据查,名术家中的人口没有任何变化。他们到底把孩子藏在何处?再有就是这一系列的事情会不会皆是这遗孤的手笔?!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前朝之事都牵扯进来了。柳卿如不知道有没有参与解救遗孤此事?!乔国公都牵扯进来了,估计柳卿如也逃不了干系。
凭直觉,冷夜极觉得皇帝遇刺这是不是偶然,而是一个开始。一个阴谋的开始。而自己也是被算计其中。
皇宫行刺一事是这个背后的人在告诉相关的人,游戏开始了。你们准备好了吗?!如此说来那自己中毒这事算不算也是这人安排的?
思来想去冷夜极否定了这想法。原因就是按着幕后之人的心计,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是会被拿来用在自己身上。不过美玉确实应该知道一些内幕,还有现如今还躺在床上昏睡的厉明阡。
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自己跟他无冤无仇,干吗把自己搅进来!想着之前的种种冷夜极心里有个想法但是很快被她否定了。
就在冷某人手托腮,思考人生之时。那些闹别扭的男人们扎堆似得,跑到自己跟前一致前来告状。
“极儿,毓秀那家伙又说我是娘娘腔!怎么办,我要跟他打一架!你同意吗?”颜孤拉过冷夜极的绵软无骨的手,眼神坚定。表示这一架是为男人的尊严,必须要打,一定要打的。
冷夜极安慰道:“孤,在家打架这事真不好!听极儿的话咱不理他!”顺嘴狠劲亲了两口颜孤光滑的脸颊。
“那,我呢?他说我干瘦没肉,一看就床上功夫不强!”一边的绮笙眼放恶光。
“我就喜欢干瘦没肉的!”拉过绮笙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厚颜无耻道:“再说,他知道个屁呀!你床上功夫强不强只有我知道!我现在很难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比他强!”亲了亲绮笙修长的手指,顺便抛了个媚眼过去。
冷夜极看着一边黑着脸的大狐狸,看那脸色。估计毓岫说他说的更狠!抛开赖在她身边的那两个,冷夜极坐上慕容恪的大腿,捧起大狐狸的脸,眯起嘴角。问道:“他说你什么了?”
不管说了什么,先安抚这些人是上上之策。于是吸了两口慕容恪的唇。
“我建议你还是缝上他的嘴!”慕容恪伸手抱住冷某人的腰,戏虐。
“不用费事,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回国了。那会你们就不会再听见他说话啦。”冷夜极腿一转,骑在慕容恪腿上。看着慕容恪削尖的下巴。“该刮刮胡子啦!”不过这样的慕容真的好性感啊!
“你就好好护着他。”颜孤不满冷夜极的护短,又加了句:“他还说凌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把齐清比成毒蝎子!叫厉明阡是老不死的!更要命的是他说慕容是——”
“颜孤!”慕容眼中寒光闪烁,语气里满满的威胁。
“是什么?”冷夜极好奇。
见怀中的人如此这般,慕容恪不满。上手便掐住冷夜极的腰间肉。
被痒到不行,冷夜极要挣脱。可人家就不放手,只能挨着。就这样也阻止不了冷某人的好奇心。遂又看向颜孤,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孤,毓岫到底怎么说慕容哥哥的?快说来听听!”
冷夜极不怕慕容恪,可是不代表其他人不怵他。这不,颜孤看着慕容恪,就不再说话了。
“我说他是狐狸精投错了胎!怎么了,难道不是吗?看看他,明明是个男人偏偏一副狐狸精的姿态。”那说话不怕事大,挑衅不怕人扁的闹事之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并且一进门就把尾巴举在头顶,眼睛也顺道搁在尾巴上。
冷夜极是在看不下去了,出语打击道:“你不也一样!还有你曾今可是只有一杯茶的时间啊!”看你还敢不敢再挑衅、再闹事了。
齐清喝进去的一口茶,噗一声,全数喷出。幸而他前面没人。
凌瑱坐在齐清左手边靠门的方向,此时也不住抖肩。
慕容恪则一把抱紧怀中的人,在脖颈出狠吸一口。瞬间冷某人脖子上多出个草莓印记。
颜孤此时已笑的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而绮笙只是淡淡扯着嘴角。
当事人黑过脸之后,便很没眼色地就是重提。“那混蛋大个子呢?老子今天来全是为了收拾他的!不跟你们斗嘴了!我找了半天连半个影子都没看见!你不是吧他接回来了么?”望向冷夜极。
听了此话,冷夜极一愣。随后恢复如常,道:“他走了!”
“什么?你们这帮人,她舍不得,你们也跟着犯傻?!”指着冷夜极,数落这在场的所有人。
冷夜极从慕容恪怀里起身,来到门口,看着院子里的石桌石凳,幽幽道:“不关他的事!”
一句话便将云幽肆从她中毒这事中摘除干净了。
听了这话,大家心里都有数了。这云幽肆的回归恐怕指日可待。
毓岫叹了口气,走到冷夜极身后将她一揽入怀。心里莫名的疼。虽说行刺案已结案,可在自己细查之下发下,妹妹却有古怪。这事要不要对她讲呢?毓王爷心里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