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头,自颜孤与绮笙出了门后,二人提起轻功迅速闪身来到城北一座四合小院。翻越墙头,咚咚咚~三长两短地敲门声,屋里的人打开门,待两人出示令牌后才放两人进入。屋里坐着四人,连带那开门的共五人。
五人见了颜孤与绮笙后,起身抱拳,低声道:
“属下风翎宫漠堂堂主浑天飞”其中一个满脸胡子张的凶神恶煞地,浑身的肌肉像快要爆裂一般堆实在高大的身上的肌肉男抱拳。
“属下漠堂理书(相当于秘书。)程年翠”脸白而秀气,一身书卷气浓浓的蓝衣男子亦抱拳。
“属下任荣”冗长脸,粗眉大眼,身材中等的灰衣男子抱拳。
“属下刘凡”方正脸盘,一撇八字胡挂在鼻下,肩款背直的粗布白衣的中年男人抱拳。
“属下胡不全”小眼薄嘴,手长脚长的身量也细长的穿着油腻衣服的人抱拳。
“拜见二位公子!”
颜孤无聊的白了眼抱拳的五人后,一撇嘴侧着身不予理会。而却绮笙点头后便让五人落座,后又直接开口问浑天飞道:“刘快在哪?”
“回绮公子,刘快在密室!”。胡茬子肌肉男浑天飞道。
“冷瑱没有来么?”绮笙拧着眉毛,心里实在不想看见这个人。
“冷公子来了,正在密室里拷问刘快!”浑天飞面色开始沉重,又郑重的问:“主上可好?主上来到喀城属下们都没去拜见,敢问二位公子主上什么时候接见属下们?”声音里藏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与慌乱。
凌瑱真的来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成天一副悲天悯人的嘴脸看着看着自己就止不住的想打人。天下苍生?黎明百姓?什么天下苍生!什么黎明百姓!人生在世图的无非就是财富权利、名声地位、如花美眷、这十二个字吗!呵呵再怎么他凌瑱也是凡人根本逃不开这人世的迷幻。哼!
“主上人已到喀城,不日便会召见你等!”绮笙鹰隼般的目光盯的众人一阵不寒而栗。
“走,去看看他审问的如何了?”颜孤看向身旁的绮笙出声道。对于凌瑱,他二人的态度是明确的坚决的。所以现时才如此默契地不争吵不置气,共同联合起来去对付两人都看着不顺眼的人。又转向另一边瞥了一眼程年翠,眼里满是不屑,开口命令程年翠:“带路!”
程年翠一阵心虚,手心冒汗。心道:这两个蒙着脸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不善良,跟传闻中的一样。相比之下今天才到同样也蒙着面冷瑱冷公子就好说话多了。听说主上喜欢面容姣好身有所长的男子,像自己这样的无名小卒何时才能成就一番事业呢?通过这些的经历,自己总结了:要成功就要豁出去,要成功就得不要脸,要成功就必须要找一个强而有力的大树靠在身后才能肆无忌惮地去实现自己的人生抱负。哪怕对方是个女人,哪怕别人说自己是个吃软饭的,哪怕被世人病垢与唾弃,也要拼上一拼,搏上一搏。呵呵呵~终于还是被自己给等到机会了,自从一个多月前接到飞鸽传书说冷夜极会到喀城时,自己就开始准备。为了这次能留个好印象自己还特意悄悄打听了主上的嗜好,现在自己所穿便是主上平时穿戴的喜好。以为能见到主上,可来的竟然是她身边的两位公子。这下好了,那红衣服的好似看出了自己的企图。不行!得先掩饰掩饰才成,不然还没见到主上就被这两个人给解决了!
“二位公子这边请!”程年翠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领着二人走到里屋后,在里屋的台几上程年翠只手拧转红铜花尊。咯哒一声地面的一块地砖陷下一指深,随后两边的地砖慢慢从中间开缝,像地下有个通天大力的怪物用双臂顶开两边的地面似的。
等密室門完全打开楼梯逐个显现后颜孤与绮笙命令其他人两人在外守候,由浑天飞与程年翠陪同入内。
青砖走廊,被昏黄的油灯染灼的很是幽暗诡异。时不时还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似有人看不见的东西在东游西荡一样到处乱撞。若胆小一点的估计连进门都困难,更别说是沿着这曲曲拐拐的暗道走上半盏茶的功夫了。那真是会要他们的小命啊!由于四个人皆是练家子出身所以在走路方面都是没有声响的,所以就让整个通道更显得鬼气森森的。
似是受不了这般的安静,颜孤拧着眉毛,抱怨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么?怎么这么安静?不是说冷瑱在拷问刘快么?怎的没半点呼痛的惨叫声啊?难道被打昏了?”应该不会啊!那个伪君子那么会装人,怎么会私自对刘快动手呢?!这不合常理的。哼!说不定他还是在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刘快,并等着自己与绮笙出现去为他顶下那恶名呢!
“回公子,这是漠堂堂口的一个桩子。专门为审问罪人而设立的地下密室!”浑天飞不敢去碰触或回答后面的问题。只因是怕口无遮拦的得罪了人,所以从之前到现在大都是缄口不言,除非是被问到头上没得办法时才言语两句。为了迎接主上自己可是没少做功夫啊!上头也很是重视主上这次暗中的到访,并把主上的什么喜好讲究的统统都嘱咐给自己,因为没得到命令上头也不敢轻易出现在喀城,所以这次自己才得到一次面见主上的机会。这真是一个大好的升迁机会啊!听说炎雨宫宫主最近因账务上的问题正被慕容恪责问,有消息说极有可能他会被踢出长生殿。不论如何这次一定要给主上留个好印象!只是不知她会什么时候现身?!
唉~“真是的!”莫名其妙的烦躁!颜孤加快脚步,也催促着另外三人。须臾后便被一堵石墙挡住了去路。
“怎的没路了么?”竖起眉毛。快要炸毛了。
见状程年翠迅速上前,在墙上一阵手指比划,好像在画一道符似的。画好后,门如兔子受惊一般,嗖一下便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