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汴州府衙翻飞出来的一红一白身影直奔缘客楼。话说这缘客楼,位于城北占地不过几余亩,可楼有五层,是汴州最高的楼;也是汴州有名的客店。不仅吃穿住洗一条龙,而且什么唱曲的,跳舞的,吟诗的、作对的也不缺。风花雪月,车水马龙,昼夜不歇。要说它是勾栏那就大错特错了。原因有两个:第一,这缘客楼本就没有与那些公子小姐签过什么卖身契,只是些平等的交换条件,你唱你的歌挣你的钱,只须给一成的份银便可。这第二么,就是缘客楼不许那些低贱的买卖存在,那些姑娘小姐若是看上了某些公子爷们,若愿意献身的需另谋别处去,不能再缘客楼里乱来!不然,那三四辈子的老脸就顾不得了,甚至在这汴州城也呆不长久。所以,一些未做他人妇大胆的闺阁小姐们也会来缘客楼以才会友。准确的说,这缘客楼既是达官显贵们舞文弄墨的场所,也是他们欣赏美人的地方。再者汴州盛产美女,因此许多富商大贾,豪绅显贵也慕名前来汴州在此一宿,一寻美人芳踪。说起这楼还真不得不说其老板,没有人见过其真容,就连那堂中婀娜多姿的掌柜没也见过。只是每逢十五这缘客楼幕后老板都会来此查账,来去匆匆根本没人看见过其人。但据汴州百姓猜测,能请动冯能(曌国第一能工巧匠。)盖如此高楼的人可能是曌国首富文修鸳。出于好奇很多人都想上五楼一瞻楼主风采,可终归有贼心无贼胆。那些不忌讳的江湖豪客,匪类鼠贼都曾跃上过五楼,但不须片刻便被人从楼梯上踹下来,皆被打的面目全非!鉴此,更没人敢越雷池半步。
这巧,又逢着十五这缘客楼的老板正在烛火下,细翻着账目。只听窗户吱呀一声,被风吹开。看账本的人未抬头,却厌恶的说:“都来了,偷偷摸摸不像你的风格!”
嘿嘿嘿~“世兄,还是那么讨厌我啊!真让人伤心呢!”戏谑声起。
“少假惺惺的,若想让我喜欢你也行,遣散众人来我身边当丫鬟,我就当发善心喜欢喜欢你吧!”查账的人抬眼望向房间阴影处,哂笑。
“姓沈的,信不信老子即刻砍死你啊?!”随声的是美眸里迸射的寒光。
“哟~还带了只猴子!”叹气,“出门就出门么带个畜生做什么?”停下手中的动作斜着眉毛反问。
“沈如雪,你最好顾忌点,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声音冷硬没有的刚才的玩笑。
“迟早会死在这些畜生手里!”边收账本边嘀咕。整理好书桌后沈如雪步至饭桌前,突然谄媚道:“小夜儿,饿不饿?陪雪哥哥吃个饭如何?”向着门口:“端进来吧。”话毕后,便有一小丫头端着托盘进门。见着房里多出两人,惊过后便是一眼盯着沈如雪,慢条斯理的将小菜一一陈列上桌。然后又含情脉脉,含羞带却的退出房门。
见此冷夜极也出声讽刺:“这位佳人,我还头一次见。哦~对了,上次那位乔小姐呢?你不会是骗了人家的芳心之后,又把人给卖入青楼了吧?啊,我无情的世兄?那样的话还真是可惜了,好好个美人!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品位真是越来越不敢恭维了,世兄!”拉着顔孤入座。
“你懂什么,女人最重要的是床上的模样。越骚越有味!”眯着眼砸吧着嘴,那表情就是在告诉别人他正像@肉@@欲@骑士一般在女体上驰骋,正享受着那噬骨的美好。突然又转脸对上一边生闷气的顔孤,不怀好意道:“你说是不是啊,种猴?”
冷夜极伸手压制着差点暴动的顔孤,又是一番耻笑:“罔你还被江湖人称作清心公子,真是污了清心二字了!”瞪着沈如雪,“若残月(天下第一淫贼!)听见你这番话怕要引你为知己了呢。”
呵呵~“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了?”沈如雪自斟自饮着,怒瞪着冷夜极身旁的顔孤。“说吧,来此所谓何事?”
“帮我查查曲少飞?”
“代价呢?”
“老规矩,你随意开!”
“伺候我一晚,怎么样?”认真地盯着冷夜极。
“姓沈的!”顔孤头上青筋暴跳,愤怒下,抽剑劈向对面的沈如雪。如此轻佻的调戏极儿,真是罪该万死!在顔孤心里,除了那几个没的没办法的以外,其余一概有苗头的必须将其斩杀在萌芽中摇篮里。
一侧身躲开了,顔孤的攻击。就在桌子碎裂之时,顔孤脖颈上多了一把极细的玄铁剑。“小猴子,别动,小心你那漂亮的脑袋。若掉了,可怎么去侍奉她呢?!”
顔孤不知什么时候被点了穴,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直挺挺地定在原地。
呵呵呵~“世兄,我看你真是嫌自己活太久了!”话间,沈如雪便被逼到死角。冷夜极扣着沈如雪的脉门,一弹指,便解了顔孤的穴道。
行动自如了得顔孤见势就要给沈如雪一剑,可被冷夜极挡下。
呵呵呵~“看来你还真舍不得我死呢,小夜儿!”沈如雪忍着痛,搂住冷夜极嬉笑道。
“少废话,酬金一分都不会少!还有你再帮我找个女人,曲少飞的未婚妻!”放开沈如雪,冷夜极却私底下狠踩了把沈如雪的脚,拉着顔孤坐上小榻。
“找她干什么?”沈如雪不痛不痒地也斜上榻,不解道。
“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么。”
“你会那么好心?”
“哼~我一向很与人为善呢,世兄不知道么?”勾唇冷笑后眉宇一皱,不耐烦道:“好了,快叫人去给我们收拾个房间出来。”冷夜极指手画脚后还很不给面子的又将沈如雪奚落了番:“还有,既然你这么不想见人,干脆拿把刀毁容好了,也省了那块丝巾钱了!”
白了眼冷夜极,自动屏蔽后面的话。“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呐!”沈如雪愤愤地出门去吩咐人先收拾了自己的房间,又遣人收拾了隔壁的房间供冷夜极二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