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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几乎没有什么流云,太阳好的只想让人沐浴在阳光下,一个半裹着藏式披肩的女人带着柔和的笑:“桐桐,快来,妈妈在这里。”
远处,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骑着自行车,七扭八拐的,像是刚学会一样,不太敢抬眼看母亲的位置,只顾着低头盯着脚下,“爸爸,你千万别松手啊!”
父亲躬着腰,扶着自行车的后座,口中不断的笑着说:“好,好,桐桐加油,爸爸不松手。”
小姑娘放了心,更加专心了,就连一旁海面低飞的海鸥,轻拍岸边的浪花都顾不及去看。
终于,骑的顺溜了,可以抬头直视前方了,却没有了母亲的身影,虽然学会了骑车,可她还是不敢回头,只焦急道:“爸爸,妈妈呢,妈妈怎么不见了?”
然而,身后没有人回答,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寂静的可怕,就连天上的太阳也突然不见,只剩一片漆黑。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她不知道该怎么让车停下,自己似乎已经没有蹬,可自行车像自动一样,仍是在往前跑着,她怕了,恐惧到浑身发抖,眼见前面就是万丈的悬崖,她努力的控制着车把。
冥冥之中就像是什么在牵引一样,车还是没有停下来,奔着那悬崖下传来的怒吼的波涛而去。
“爸爸!妈妈!”身子在下坠,一切,都被这无限的黑暗和翻滚的怒海吞噬。
茜茜猛的睁眼,望着反射着跳跃的火苗的水晶顶,意识模糊,艰难的发出了一句中文:“这是哪?”
长时间的昏迷和发热,让她的嗓子几乎承受不了发声,只觉得喉咙又涩又疼,那几个字哑的只怕谁也听不清。
“感谢天主,让殿下醒来!”布丽德祷告了一声,连忙跪在茜茜的床边,红着一双肿胀的眼睛:“太好了!太好了!”
自那天看完信后,茜茜晚上就彻底陷入了昏迷,特里希和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她不懂医术,只能天天跪地祷告,特里希用尽各种办法,就连关于东方的针灸和**位的书也开始研究。
现如今看到茜茜醒过来,布丽德激动的再也说不下去,竟呜咽着哭起来。
霎时间,所有的意识都从遥远的空间拉了回来,自己已经不是沈桐,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她根本不知,在这个陌生孤独的国度,她不过是一个垂死挣扎的病人罢了。
“布丽德..”嗓音依然沙哑,刺痛。
布丽德抬手擦擦眼睛,鼻音还有些重,却是灿笑着:“殿下,您要喝点水吗?”昏了这么多天,一定是口渴了,都怪自己,刚才只顾着哭,都忘了给殿下喂水。
茜茜无力而虚弱的摇摇头:“我想回巴伐利亚..”
布丽德怔了几秒,如果说皇后身体健康,想要去哪,自然不用征求侍女的意见,可现在情况特殊,布丽德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回头,把问题撇给了身后的特里希。
为了让茜茜听见自己的声音,特里希也上前了几步,几乎也是跪坐在地上,“殿下,您现在的身体还不允许您回到巴伐利亚,尽管我知道,您非常想念您的母亲。”这一点,对于通晓中文的特里希来说,刚刚那一声虚弱,却又带着无限思念的“爸爸,妈妈”已经让他猜到。
“殿下,如果卢朵维卡夫人知道您生了病,一定会非常难过。”看着茜茜的神色有些失望,特里希忙打起精神:“不过,殿下,我对您的病已经找到了治疗的办法,只要您相信我,我想不久之后,您一定会见到您的母亲,当然,还能回到维也纳。”
这个不久,并没有茜茜想象的那样真的不会用太长时间,因为她的病需要日光疗法,她先是在马德拉岛居住了半年,之后又辗转到希腊的岛屿,以及带有温泉的城市,就这样兜兜转转,几个城市岛屿之间的来回迁移,也用了近两年的时间。
但令人兴奋的是,茜茜的病情真的有了好转,气色也一天比一天好了些,在特里希的日照与泡温泉的办法下,同时又接受了一点针灸疗法,她的咳嗽慢慢减少了,发热的次数也不那么的频繁,即便是再有发热,也不过是比正常的温度高了点。
通过几次斟酌与商量之后,在特里希严格保障控制茜茜病情的情况下,他们终于返回了巴伐利亚。
当茜茜在布丽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到面容有些焦急担忧的卢朵维卡夫人,以及和蔼笑着的马科斯公爵后,眼眶一热,眼泪就那样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
“我可怜的孩子..”卢朵维卡夫人早已等不及,上前拥抱着茜茜,口中有些责怪:“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我应该去照顾你的..”
在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虽然不是亲生母亲,却也胜似,她终于觉得自己踏实了,有了深深的依恋。
“快,让我看看你,孩子。”说着,卢朵维卡夫人拉开了些,心不由得一揪:“怎么瘦成了这样!”
“好了,快让茜茜进去休息,这一路没少受颠簸。”马科斯公爵看着茜茜仍旧有些苍白的脸色,提醒到。
茜茜仍住在自己的那间房里,自从让她躺下之后,无论她怎么说,怎么求,卢朵维卡夫人都不肯让她起来,茜茜没办法,只好半靠在床上,心里热热的。
因为跟随的人马不少,茜茜吩咐布丽德,除了特里希,以及必要的几个侍从外,其余的人都先回维也纳。
卢朵维卡夫人心疼茜茜消瘦的不像样子,接连几日都为她亲自做着营养丰富的食物。
不被允许下床,病情恢复的茜茜开始觉得无聊,透过窗户去看远处的马场,骑马的心又痒了起来,当然,也只是痒痒而已,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茜茜让布丽德找来自己从前自己看不懂的书,现在,她已经掌握了几门语言,再看这些书,当然没有问题。
特里希例行着最后一次的检查,茜茜正低头看书,突然想到什么,“啪”的一声,把书合上,看着他:“你怎么会针灸和**位?”
对于这个问题,她早有疑惑,但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事分散注意力,直到现在才想起来问,毕竟只是一个宫廷的医生,从没出过国门,怎么会懂得远在东方大陆的东西。
“我曾经有一个来自大清国的朋友,他教过我怎么认汉语,后来,去马德拉岛时,我请求陛下允许我带一些珍藏的医书,这里正好有关于针灸**位疗法的。”
茜茜明了,也就没再多问,不过,却对特里希更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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