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山顶后,先把小芹送给我的心形石放进了旅行背包里,留在野餐垫上为我俩看包的熊瑶月,一脸狐疑地瞪着我。
“把小芹带哪儿去了,小芹又被你蹂躏了吧,你这个变态。”
要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沒有对小芹怎么样啊,我现在可是把她当成妹妹來爱护啊。
而且你居然还在吃烤肉串,班长把最后处理不了的那些都给你了吗,虽然你的厨艺一塌糊涂,但是从某方面來说,你才是“食神”吧。
我见她唇角沾上了不少油花,便抽出野餐垫上的一张面巾纸给她,让她擦擦嘴。
“哼,一张纸也收买不了我,你就是个淫棍。”熊瑶月用餐巾纸擦了擦流到手指上的油腻,完全沒有在乎自己的嘴。
野外烧烤结束之后,班长宣布接下來是自由活动时间,但是至少要以两人为单位,不准单独冒险。
另外还要保持手机开启,如果遇上危险第一时间打给她。
如果她的手机打不通,那么也可以打给身为安全委员的我,随后班长把我的手机号码公布给了大家。
完全沒问我本人的意见啊,虽然我不是宫彩彩,别人知道了手机号码,也不会随便打來骚扰我吧……
“遇上了危险也不能让叶麟來救自己啊。”有的女生悉悉索索地谈论道。
“对呀对呀,谁知道他会不会落井下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他都敢非礼宫彩彩……”
“哼,谁想怀孕,谁就记他的电话好了。”
突然现,自己霸占一个野餐垫,在上面“挺尸”的庄妮,拿出一款黑色主调,外壳修饰有骷髅图案的手机,正在表情麻木不仁地记录号码。
她应该早就有班长的电话号,难道现在是在记我的电话吗,喂喂,你不是讨厌男人吗,难道你不怕怀孕吗。
注意到我在看她,庄妮冷冷地道:“敌人的信息比朋友的信息还重要,,其实世界上也沒有真正的朋友,,别自鸣得意,你在我手机里的名称是‘畜生第十三号’。”
“谁自鸣得意了啊,你以为你的电话簿是政协常委名单啊,而且另外十二个畜生都是谁啊。”
等等,我这么问,好像承认自己是畜生了似的。
混蛋啊,你把我归类为禽兽,还忽悠小芹帮你谋害班长,等到惹我怒,真的对你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可别后悔。
“另外那十二个畜生啊……”庄妮灰色的眼波转向天上的流云,“它们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撒旦还蛮给力的……”
是用拜撒旦教的黑暗弥撒,把那些你讨厌的男人诅咒而死的吗,用不着这么灵异吧,他们一定是死于意外吧,本來就是一些很遭人恨的家伙,所以被仇人砍死的吧。
不过十二这个数字有点多啊,总觉得庄妮一旦开始尽心尽力地诅咒我,那我距离被砍死也沒有多少日子了啊。
“不用害怕,十三号,我暂时不会继续诅咒你了。”
也就是说,之前已经诅咒过我一段时间了吗,用的就是那个插了我头的巫毒娃娃吧,怪不得我这么好的身体也会中暑啊。
“撒旦实现祈祷者的愿望,是要收取贡品的,咳咳……我现在的寿命,大概只有普通人的一半了吧。”
用一半寿命诅咒死十二个人,你已经很划算了好不好。
“在我坠入死亡怀抱之前,一定要先把舒莎拥入我的怀抱……啊,好像尝尝光明的味道……”
住口,你这个黑暗的子民,班长是不会交给你的,去市自己买光明牛奶喝吧。
除了不进食也不活动的庄妮以外,大家基本都在享受山顶的自然环境,在草地上打个滚啊,摘些野樱桃吃啊,扑蝴蝶啊,捉蜥蜴啊,一边听鸟语虫鸣一边打扑克啊,偷拍女生在草丛后面换衣服啊……
曹公公你给我滚出來,我好心好意地阻止曹公公的偷拍,但是草丛后不知什么原因在换胸罩的女生,出了骇人的尖叫。
“班长,叶麟和曹公公一块偷窥我。”
谁偷窥你啊,虽然无意间看到了一点白生生的弧线沒错,但是我避免了你的裸照被曹公公拿回家意淫啊。
我力道不轻地给曹公公來了个栗凿,训斥道:“屡教不改,就知道偷看美女换衣服,是不是想被逐出师门啊。”
十分惭愧,把受害者说成“美女”,是舒哲给我提供的宝贵经验,他表示,大多数女生,不管如何得罪了她们,只要你把得罪她们的理由归因于她们很漂亮,她们基本都会笑呵呵地原谅你。
果不其然,这个身材丰腴,除了嘴唇厚一点,五官还长得不错的女生,听我说她是“美女”,掩嘴一笑,穿好外衣,趾高气昂地走了,并沒有执意让班长追究我和曹公公的责任。
大事化小,我这个安全委员长吁了一口气,曹公公也把并沒拍到照片的微缩摄像机藏回了腰包内。
本來往这边走的班长,听见我说了那句油嘴滑舌的话,却微微皱起眉头,显得不太高兴。
别误会啊,我沒有博取其他女生的好感啊,再说这些全是你弟弟教的啊。
自从小芹回到山顶后,熊瑶月就一直拉着她,想探听我有沒有对她施加鬼畜行为,还忠告小芹,如果我让她****,就要毫不犹豫地跟我分手。
对了,以上的“****”是我沒听清,不是被这个世界的河蟹力量给屏蔽了,大家不用猜测到底是哪四个字了。
我则沒事就望向小芹的草帽,希望蓝闪蝶能再次光临,,我还是忘不了5o万美元那回事。
不过,估计5o万美元已经把我给忘了,别说是蓝闪蝶,连蓝闪蝶的毛毛虫都沒有。
唉,我不点横财的话,将來养不起妹妹们可怎么办啊。
将近5点的时候,班长点了一次名,然后提出要带领大家下山。
“不是吧,天还亮着啊。”有人反对道。
“还沒玩够啊。”大喇叭在跟另外三个女生玩斗地主,脸上贴着好几个作为惩罚的便签纸。
“我一张露点的照片都沒拍到啊。”曹公公在我身后小声哭诉道。
“都静下來。”班长看了一眼在山岩后睡得很香的于老师,叹了口气之后说道,“平时在上学的时候,这已经是下午最后一堂课了,每天都是5:3o净空学校,连值日生都必须离开,所以,把山顶营地的火源彻底熄灭,垃圾都清理干净以后……”
班长你是來组织野游,还是组织野外教学啊,为什么來野游也要遵守学校的时间啊。
同学们大多是哀鸿遍野,怨声载道,纷纷提出要多玩一、两个小时,但是班长不同意。
“你们别觉得野外是游乐场,就算是开过的旅游区,入夜以后也是很危险的。”
因为班长曾经跟随做护林人的叔叔,在林区打过猎,所以她有资格说这种话。
“随着天色变暗,蚊虫会越來越多,某些夜间行走的野兽也会出现,你们不怕蛇吗。”
不止是女生,有几个胆小的男生也狐疑地四处查看起來。
小芹看着草丛的目光却和他们不一样,小芹用一根捡來的木棍捅着草丛,嘴里哼着歌。
“蛇宝宝,你们在哪里呀。”
“是不是有些蛇,也能烤着吃啊。”熊瑶月提出了一个吃货特有的问題。
“而且下山也需要时间。”班长继续讲道,“我们回到旅社的时候,大概要晚上6点,之后还要吃晚饭,男女生分别用浴室洗澡,时间并沒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多。”
“洗……洗澡。”曹公公立刻流出了鼻血。
“小芹,咱俩洗澡的时候,互相给对方搓背吧。”熊瑶月大大咧咧地说道,并且学着小芹的样子拿了根木棍,同步率很高地一起往草丛里捅。
“喵呜~~,。”一只山猫不知被捅中了哪里,惨叫着跃出草丛跑了。
“爷的菊花。”我在脑内给山猫配音道。
“是猫诶。”熊瑶月惊讶了一下,立即又十分遗憾地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可惜不能吃,否则班长就该跟我绝交了。”
小芹鼓起腮帮子,“维尼姐,你要是吃猫,我也跟你绝交。”
“开玩笑的啦~~~”熊瑶月搔起脑后微翘的头,“小猫小狗跟我的关系都很好的。”
这边曹公公却流了一地鼻血,他捂住鼻子,五指扎煞着闷声道:“绝……绝交,,班长、维尼,还有师母,一起绝交,师傅,您觉得那是什么体位。”
如果不是看曹公公本身就失血过多,我就一拳把他捶死。
在大家的强烈建议下,班长作了一些让步,从另一个方向,走另一条路下山,也让同学们在路上看一看不同的风景。
下山要省力得多,即使是宫彩彩也能勉强跟上队伍了。
不过生了一点小插曲,大家差点把变色龙同学和于老师,一起忘在山顶上,于老师和变色龙呆的时间久了,自己的存在感也越來越稀薄了。
不多时就走到了半山腰附近,淙淙的流水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拨开草丛去看,距离道路五十步远的地方,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从方向上來说,这就肯定不是曹公公曾经跌入的那条小溪,翠松山上溪流不少,这条溪流明显更宽更深,水流更温和,似乎是一个蛮适合游泳玩水的所在。
“明天來游泳吧……”有些女生悄悄说道,“我带了泳衣,你呢。”
看到野外水域的班长,却仿佛如临大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