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共汽车站到班长家的小区楼下,不长不短的一段夜路,我本來加着十二分的小心,防备有色狼什么的冲出來,万一我护花不力导致班长被劫色的话,我只好负起责任,跟班长结婚了。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年轻人应该好好撸管,别想太多,且不论班长机敏过人,只要不是上次我带错路带到死巷那种情况,一般的色狼从班长那里讨不到什么便宜,就算是当真生了那种不幸,班长也未必会同意嫁给我。
所以我还是应该小心保护手里的两桶豆油,万一我不小心撞到什么尖锐物上面给弄漏了,班长几个小时的辛苦才是白费了。
“叶麟……”
“什么。”
“篮球大会这个周五就要开始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那个啊,我私下里也做了不少练习,只要抽签抽中的第一个对手不是初二(2)班,我还是有信心赢上几场的。”
大话虽然说了,牛十力一伙人也算是训练的热火朝天,但是他们在场上会和我有多少配合的默契,实在是不容乐观,只好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
“夏天的菜价也降下來了……”
提出帮我拿着书包的班长,突然沒头沒脑地说了一句。
“诶。”
“今天去菜市场的时候,菜买多了。”班长语调里不含有任何情绪地说,“如果你后天想來我家吃晚饭的话,也不是不行。”
这是要作为,我今天帮你拎豆油的奖励吗,还真是不愿意白白受我恩惠啊,让我数数手指头,今天星期三,明天星期四,后天星期五……
尼玛为啥偏偏是星期五啊,星期五我跟何菱约了在彼得堡西餐厅吃饭啊,虽然和班长做的饭比起來,我根本不期待跟何菱一起吃西餐,但是当前的主线任务是为了拿回任阿姨的项链啊。
“那个,改成星期四行吗。”我稍微放缓了脚步。
“不行。”班长拒绝得真是痛快,“原來的约定是你得到年级组第一才请你吃饭,星期五你只赢了一场就让你过來,已经是破例了。”
“诶,不是星期五就可以來吗,还必须赢下当天的篮球赛。”
“做不到吗。”班长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向我看过來,“我对你寄予这么大希望,你第一场比赛就要输掉。”
第一场比赛是输还是赢,完全取决于抽签的对手啊,如果第一场就对上初二(2)班的话,现在对我恨之入骨的沈少宜,绝对会趁我们配合还不协调,大杀特杀啊,学校组织的男子篮球赛和女子排球赛,都是采用了淘汰赛制,只要输一场就得回姥姥家了啊。
“那好吧,我尽力而为。”不是特有信心的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如果我赢了第一场的话,改成星期六行吗。”
“周末我有事情,星期四我也有事情,我只有星期五有时间。”
班长平铺直叙地告诉我。
“可是……”我愁道,“星期五我确实來不了……”
“哼,那就算了。”班长似乎起了小脾气,她拎着我的书包走到前面去了。
晦暗不明的路灯下,班长因为快行走而左右摇曳的裙摆,在我心中织出了很美好的印象。
两个人终于走到了班长家所在的小区,在小区南门入口处,却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楼房的阴影里,把本來就不宽敞的入口堵住了一大半。
我只好侧着身子,擦着轿车小心通过,班长这时的脚步慢了下來,重新回到了我的后面,也做着跟我类似的动作。
“快走。”我刚通过一半的时候,班长突然推了我的胳膊一下,她急促的语气搞得我莫名其妙。
下意识地用足目力,朝轿车里面一望:
卧槽原來轿车里面有人啊,还是一男一女,都沒穿衣服,在轿车里给我玩车震啊,真不知廉耻啊,找个更隐蔽的地方也行啊,真希望你们的轿车是变形金刚,因为受不了你们的淫行“库库卡卡卡”地变形成机器人形态,把内部的你们搞得全身粉碎性骨折啊。
不管是在日间还是夜间,班长的视力都比我好很多,她一定是早就现了轿车里的春情涌动,这才催促我快走。
可是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旁观车震,对我來说还是第一次,我不觉把脚步放慢,瞪大眼睛想看清里面的男女在玩什么花样。
在玩69式啊,轿车里的座椅被全部放平,女人把月光下若隐若现的两瓣雪臀,毫不客气地压在男人的脸上啊,并且把一头黑斜披在脊背上,俯下身子,在给男人的小伙伴做特殊服务啊,虽然看不清楚,但肯定是在做那回事啊。
纵然是我这两颗视力平常的狗眼,也看得模模糊糊,口干舌燥,不知班长那两颗夜视能力突破天际的狙击手墨瞳,是不是可以把轿车内的活春宫看得纤毫毕现。
班长虽然不愿意看,但是被我堵着路不得前进,终于是被迫和我一起参观了几秒钟,然后羞愤地把脸转到别处去了。
我觉得我再不走,班长就要來踢我,只好恋恋不舍地挥别了轿车里的男女,希望我从班长家出來的时候,他们还会继续。
生过这么一段插曲之后,我们两人之间一下子变得尴尬了,谁也不先说话。
进入单元门的时候,本來班长想走在前面,好先到五楼给我开门,却突然想起,这样一前一后地走楼梯的话,自己的屁股就要对着我的脸,极易联想起刚才车震男女的不和谐姿势,于是她愤而走在了我身后,还一直向我的后背射责问的目光。
唉,眼睛看不见班长,心里却在想班长啊,说起來车震的那个女人,似乎跟班长一样是长,居然如此大胆的在小区门口做这种事情,还真是开放程度和国外接轨了呢,话说班长将來当上女警之后,局里会给她配备警车吧,如果我能抱着穿警服的班长,在警车里跟她车震的话……
不不不,不能再想了,我的思想太龌龊了,肯定是h漫看多了的缘故。
“我们还只是初中生。”
我在五楼平台停住脚步的时候,班长在我身后说了一句,似乎是在警告我不要胡思乱想。
她十分熟练地把钥匙插入门锁,打开了防盗门。
我跟了进去,把两桶豆油放在地板上,然后迟疑着自己是现在就回家,还是留下來喝杯水再走。
“休息一下再走吧。”班长给我递过來一双拖鞋。
我一边换鞋一边跟班长开玩笑:“这么晚了,你不怕引狼入室吗。”
班长双手环抱于胸前,看了一眼舒哲紧闭的卧室门。
“我弟弟也在家,我不信你有这么大的胆子。”
非常不合时宜地,在脑子里想起艾淑乔向我提过的建议:“你看上了学校里的哪个女生,就把她强奸了吧,我给你善后。”
随后我自嘲地笑了。
也许某个次元里的我已经那么做了,但是在所谓的“主世界”里,这点自控能力我还是有的,不至于旁观完了车震之后,立刻就急不可耐地在女同学的家里把她强奸。
话说回來,如果我真的要对班长不利的话,她那个沒用的弟弟,恐怕真的沒法帮上什么忙,我觉得舒哲可能的反应有三种:
1躲在卧室里不出來,对姐姐的凄惨呼救置若罔闻。
2把卧室门打开一条细缝,用数码相机偷录下我侵犯她姐姐的全过程,作为事后要挟我的道具。
3大喝一声“你敢碰我姐姐,。”然后先來一个“神罗天征”,再來一个“月牙天冲”,最后一个“六道轮回斩”,我就气息奄奄地死球了。
当然,最后一种可能,是生在ko356世界线的,在那个世界线猪长着翅膀,而且中国男足已经拿了世界杯冠军。
班长从冰箱里倒了一杯自制酸梅汤给我,然后对卧室里的舒哲喊道:
“小哲,你出來跟客人打声招呼。”
在我听來,像是一阵收拾撸管痕迹的可疑响动之后,舒哲不情不愿地开门走了出來。
“原來是叶麟哥啊,你怎么这么晚过來。”
舒哲穿着带条纹的真丝睡衣,头意外地有点蓬乱,他去洗手间蘸了点水,把头理顺了。
我喝了一口酸梅汤,回答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懒货,不肯陪姐姐一块去买豆油,结果让我被你姐姐抓了苦力啊。”
正在用抹布擦拭门厅里脚印的班长,抬起头來瞪了我一眼,好像在说:明明是你主动要帮忙的,我可沒有抓你当苦力。
舒哲笑道:“叶麟哥你帮姐姐拎点东西,也不吃亏,大家也不是外人……”
班长又抬起头瞪了舒哲一眼,舒哲才不乱说话了。
我突然想起,上次让舒哲吹完气球后,他是穿着女装,戴着假回家的,这次我恰好带了书包,应该把假和女装趁机回收,以免放在他这里,有被班长现的危险。
于是我站起身來,假作随意地往舒哲卧室的方向踱步,同时问舒哲:
“上次我借给你的那张《科学探索》光盘,你看完了吗。”
聪颖机灵如舒哲,当然知道我的真实意思,但是出乎我意料的,他突然脸色一红,快步走过來,挡在自己的卧室门前,不想放我进去。
“叶麟哥,我……我只看了一半,下个礼拜再还给你吧。”
诶,我指的是女装和假,你回答的当然也是这两样东西,怎么你留着它们还有用处不成,在姐姐的眼皮底下使用这两样东西,你这是在走钢丝啊,万一东窗事,可是会把我也连累进去的。
我非要看看,你想遮掩的卧室里面,现在是一个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