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向小芹讲明,我在和她外公学拳,转念一想,学了人家的家传武术还是打不过人家,真是有够丢脸的,还不如不说。
于是我又把话題扯回小芹那个身为青姿教育集团董事长,同时兼任青姿学园校长的舅舅身上。
“不对啊,既然你舅舅有这么大的产业,你小的时候,任阿姨干嘛要带你住大杂院呢,任阿姨只要向宠自己的哥哥卖个萌,不就随随便便可以得到好房子住吗。”
“那个啊……当时妈妈正好和外公闹翻了,舅舅因为站在外公那一边,就连带着也被讨厌了……”
结果任阿姨是因为赌气才要住大杂院的旧房子吗,如果她肯接受哥哥的援助的话,小霸王就不用是我的邻居了啊,小芹的舅舅我恨死你了啊,既然是妹控就妹控到底啊,你怎么忍心让任阿姨住那么旧的房子住了那么多年啊。
说起來,任阿姨和老爷子闹翻,似乎是因为任阿姨在香港私定终身的事吧,小芹的亲生父亲好像姓霍,怪不得老爷子讨厌姓霍的人呢,电影杂志上讲述任阿姨的文章里说过,这个霍姓香港人娶了任阿姨以后还是不改风流本性,结果被任阿姨抓奸在床,任阿姨沒给对方任何解释和道歉的机会,直接把奸夫淫妇都打成猪头,然后带着孩子跑回大6來了啊。
小芹的爸爸我也恨你啊,你不背叛任阿姨的话,我就不用被小霸王欺负那么多年了啊。
另外,这么多年过去了,任阿姨和老爷子的关系还是沒有完全修复吧,虽然小芹曾经跟外公学过一段时间的阴阳散手,可以看出关系稍有改善,但是老爷子那个怪脾气,肯定忍不住又要对任阿姨说:
“我早说姓霍的靠不住吧,你个死丫头不听老人言……”
脾气火爆的任阿姨肯定一下子就怒了啊,直接牵着小芹的手跟老爸撒由那拉了啊,小芹的舅舅只好两边劝,两边都不是人,他这个青姿学园的校长,当得挺窝囊的啊。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芹,你舅舅是青姿学园的董事长兼校长,你想弄一套他们的校服,轻而易举吧。”
“是啊。”小芹笑眯眯地回答道,“我家衣柜里有好几件青姿学园的女生校服,连绝版的款式都有,另外……另外我还朝舅舅要过几件男生校服,是按照叶麟同学的身材要的,因为以后可以当成情侣装穿……”
情侣装你妹啊,既然你有现成的符合我身材的校服,前些日子我让你帮忙补扣子的时候,你干嘛不直接拿一套新校服给我啊,原來那些扣子不是你从青姿学园的学生那里抢來的啊,你从崭新的校服上面把扣子揪下來,然后缝在已经穿了一段时间的旧校服上面,你的愚蠢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了啊。
“关、关于扣子的事……”小芹嗫嚅道,“好不容易有机会给叶麟同学缝补衣服,达成我的十大心愿之一,我舍不得放弃啊,那件扣子被揪光的校服也会原谅我的。”
才不会原谅你呢,它今天晚上就会从衣柜里飞出來,蒙在你脸上把你闷死啊。
我把抄完的语文作业还给宫彩彩的时候,身为学习委员的她弱弱地说:
“那个……叶麟同学,作业还是自己写比较好……”
宫彩彩的作业还沒在主人面前停留一秒钟,就被熊瑶月给一把抢过去了。
“叶麟抄完了,那赶紧借我抄。”
宫彩彩只好又转身对熊瑶月说:“小熊,作业还是自己写比较好……”
“知道了知道了。”熊瑶月一边抄一遍说,“明天的作业我会自己写的,而且我最近比较喜欢维尼这个名字,别叫我小熊叫我维尼啊。”
“可是……小熊维尼是公的啊……”宫彩彩冒出这么一句。
“你怎么知道它是公的。”熊瑶月反驳道,“动画片里的小熊维尼成天不穿裤子,也沒见它两腿中间有小jj啊。”
熊瑶月公然提起小jj的话題,宫彩彩羞红了脸不说话了。
下定决心要用维尼來代替自己本名的少女,好像已经忘了,昨天在小胡同里,她很长时间都和动画片里的小熊维尼一样,处于无底裤状态。
说到这里,为了避免有些人对我进行恶意的猜测,我必须声明:艾米送给熊瑶月,后來又被撑破的那条内裤,我沒有把它卖给曹导演。
它最后的结果是……被我火葬了啊,为了阻断它对我的邪恶诱惑,我把它放在煤气灶上烧掉了啊。
尼玛火焰撩起老高,差点烧到我家的抽油烟机,引起火灾啊,我堂堂男主角差点就死于内裤之手啊。
啊,在火焰中涅槃的三角形布料,你一定也会原谅我吧,我仿佛看见了你双手合十,口中念道:
“熊熊烈火,焚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了结了内裤大魔王以后,我又打电话给彭透斯,询问捐款给特殊教育学校的具体事宜。
不问不知道,一问之下,我才知道彭透斯每个月都捐出自己的一半收入,在彭透斯的慷慨解囊之下,特殊教育学校勉强支撑,至今都沒有让任何孩子因为经济问題失学。
“诶,彭透斯你真是新世纪的活雷锋啊,你做了这么多好事,以后肯定能上天堂啊。”
“希望如此吧。”彭透斯说,“我以前残杀过不少生命,现在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來弥补,上不了天堂的话,就见不到让我魂牵梦绕的上帝了……”
还惦记着和上帝搞基吗,彭透斯你是铁了心要当上帝和圣母玛利亚的小三啊,你要是成功了的话,你以后就是耶稣的后妈啊,会不会给你加个尊号叫“圣后妈”啊,我是不是应该趁你还在凡间的时候,跟你搞好关系,以后也好头顶有人罩啊,别人认识当官的我认识当神的啊,谁不服我就让彭透斯用闪电劈死丫的啊。
最后我通过网络银行,把熊瑶月的9oo元捐款如数打给了彭透斯,让他代我捐给特殊教育学校。
在我眼里,彭透斯虽然是个基佬,但是比红十字会可靠多了,话说回來,如果红十字会所有成员都是基佬,也不会出现郭美美这种人了(但是可能会出现郭爷们)。
彭透斯是立志给耶稣当后妈的人,怎么可能贪污我这一点钱呢,我倒觉得,要是彭透斯打算跟红十字基金会竞争,把红基会最看重的“金”字去掉,开一个“红十字基会”,假以时日,人们一定会被彭透斯的伟大人格所感动,纷纷给“红十字基会”捐钱啊,彭透斯搞基慈善两不误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说完了内裤和捐款的事,回到星期一的时间线。
每到体育课,女生需要换衣服的时候,男生们都要被从班里轰走,然后留下一班女生慢慢磨蹭,今天也不例外。
仍然不参加体育锻炼,只是在一边旁观的小芹,在我练习篮球的间隙,跑到我耳边偷偷地说:
“(*^__^*)嘻嘻……我现了一个秘密,好色的叶麟同学一定会感兴趣的,要听吗,要听吗,要听吗。”
别给我加上“好色的”前缀好不好,要加前缀也要加“卓越的”、“伟大的”,或者“神圣的”啊。
“大家在教室里换衣服的时候,我现,因为天气太热,咱们班的好多女生沒有穿胸罩啊。”
“胡说,本來天气热就容易出汗,那样岂不是一不小心就走光凸点了。”
“是真的。”小芹信誓旦旦地说,“怕凸点可以用乳贴的,大家还比较谁的乳贴形状好看呢。”
绝对是说谎吧,但是那个情景好像很令人向往似的……上身几乎全裸的初二(3)班女生,聚在一起对别人的乳贴品头论足……
小芹突然“喔”了一声,貌似想起來了什么。
“班长也沒穿胸罩,她的乳贴是贝壳形的。”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是在说谎造谣啊,班长绝对不可能少穿一件内衣到学校來的啊,至于乳贴什么的,我才不相信班长会贴呢。
“信不信由你。”小芹撅起了嘴,“反正天气热了,班长就水性杨花起來了,女二号都是这种性格。”
“贴着贝壳形的乳贴,班长肯定以为自己是美人鱼咧,你不相信的话,就自己去看呐。”
小芹一边说,一边伸手指了指班长练习排球的场地。
我沒理会小芹,又上场打了一轮篮球。
快下课的时候,我闲极无聊,便信步走到排球场旁边,看熊瑶月和班长的双人配合。
熊瑶月昨天的脚伤好像完全恢复了啊,真是逆天的复原能力啊,她是属蚯蚓的吧,要是把熊瑶月切成两半,会不会恢复成两个熊瑶月啊。
在球场上,熊瑶月闪转腾挪都十分利索啊,接球毫不犹豫,扣球更是凶猛无比,好一条女汉子啊。
至于班长的排球动作,我眼睛里只看到:
班长的胸部,班长的胸部,班长的胸部,班长的胸部,班长的胸部,班长的胸部,班长的胸部,班长的胸部,班长的胸部……
我擦什么情况,被小芹的话先入为主了,我一直在盯着班长的胸部,想知道班长是不是沒穿胸罩,贴着乳贴啊。
曹公公从后面蹭了上來,双手奉上一张纸巾。
“师傅您请用。”
“诶,你给我纸巾干什么。”
“师傅您的口水流出來了……”
我正在擦口水的时候,下课铃响了,不知为何,曹公公急匆匆地跑掉了,我一愣神的功夫,班长已经抱着排球走到了我的面前。
虽然知道情势不妙,但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大脑接到的视讯信号仍然是:
班长的胸部,班长的胸部,班长的胸部,班长的胸部……
诶,好像沒有乳贴啊,沒有外形类似贝壳的东西啊。
“你知道吗。”班长半眯着眼睛对我说,“女生是能感觉到色狼的目光的。”
“我不是色狼啊。”我一边否认,一边把擦口水的纸巾藏到身后。
“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胸口看。”
“我只是好奇……”
“好奇,你在街上也这么盯着别人看吗。”
“那倒不会,别人沒有贝壳形的乳……”
啊,被班长用排球狠狠砸了鼻子啊,然后一甩头留给我一个鄙视的背影啊,在班长转身的一瞬间,我似乎看见班长的运动服里面,略微显出一点胸罩背带的痕迹啊。
班长明明穿胸罩了啊,我上了小芹的当,又做了降低班长好感度的事情了啊。
而且我那句话沒说完,班长肯定以为我要说她有贝壳形的乳房啊,贝壳既坚硬又奇形怪状,对于胸部的形状像桃子的班长,是极大的冒犯啊。
我向班长的背影追过去,更正说:
“都是小芹的错,不怪我,我是以为你沒穿胸罩……”
排球二连击啊,这回连鼻血都出來了啊,我亲身体验到班长扣球的威力了啊,初二(3)班获得女子排球冠军大有希望啊。
我去医务室,去找陈颖然要堵鼻血的医用棉花的时候,现小芹早就不知什么时候过來了,正和陈颖然谈某件事情谈得很愉快。
“哎呀,叶麟同学你怎么流鼻血了。”小芹惊慌失措地跳起來,在很近的距离看我的脸,“我早就说过不要那么好色的,这个坏毛病不改掉,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流鼻血不是因为好色,而是因为听信了你的谎话啊,你存心要班长生我的气是不是,以后你说的话我再也不会随便相信了。
要到棉花把鼻孔堵上以后,我现陈颖然正在翻看一张报纸,在社会新闻版块上,有一个耸人听闻的題目:《福建某女子多次猥亵男童,将4岁男童的小jj亲至红肿》。
“4岁也亲,真沒人性。”陈颖然义正言辞地批判道。
诶,你这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啊,你亲14岁的就有人性吗。
我返回教室的时候,现书桌里被塞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购物卡还给你,别以为给了我好处就可以轻薄我。”
在纸条的旁边,上周五和班长在市抽奖中的5oo元购物卡,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好像是对我无言的嘲笑。
我向班长的方向望去,她正在认真预习下一堂课的内容,看都不看我。
小芹却异常高兴。
“哎呀,叶麟同学从哪里得到的购物卡啊,不如今晚我陪你去逛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