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走到艾米的豪华房车旁边,看见艾米正坐在凉伞下喝冰镇柠檬汁,沒脱戏服,应该是场间休息。
沒系项圈的奥巴马在附近撒欢地乱跑,那兴奋劲儿跟连任了总统似的,在它的乌黑脊背映衬下,显得艾米的一双小脚更加雪白了。
曹导演种植在我心中的,名为“两万块钱”的心魔,诱导我不自觉地把目光瞥向艾米的短裙下面。
绘有曲折铭文、颇具东方气质的别致短裙,其下方似乎有一个神秘的小宇宙,引得众多萝莉控抛头颅,洒热血,虽百死而不悔。
郑重声明:我不是萝莉控,我惦记妹妹的小内裤,只是为了钱而已。
怎么回事,明明是理由充足的辩解,为什么却显得我更猥琐了呢。
可是,把艾淑乔女儿的内裤卖出两万块钱,然后再把钱还给她,不是也挺有讽刺意味的吗。
如此矛盾的我,不由得在房车附近來回踱步,引得奥巴马也凑了过來,跟随着我的步子,跟我达成了很高的同步率。
艾米很快就现了我的异样目光,她露出促狭的笑容,不但沒有像其他害怕走光的女孩一样,并紧双腿,反而更放肆地张开了一个角度,挑衅般呼唤我说:
“哼哼哼,男仆的禽兽本性终于露出來了,你想看吗,如果你跪着爬过來的话,本小姐就大慈悲地给你看喔。”
同样的条件放到曹导演身上,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付诸行动吧,但是我不行啊,别说我是你哥哥,旁边还有彭透斯,以及oo4和oo5看着呢。
不,不对,我的目的只是钱,我应该对内裤穿在妹妹身上是什么样子,完全不感兴趣的。
休息时间很快结束,艾米被导演叫去上戏了,迈着骄傲的步伐跟我擦身而过的时候,艾米眼角眉梢露出毫不掩饰的优越感,仿佛对她裙下风光突然感兴趣的我,永远也逃不出她的五指山了。
“第一次跟你见面我就知道了。”艾米说,“你就是个死萝莉控,迟早有一天会拜倒在我脚下的。”
她又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鞭策我说:
“加倍努力,像条忠心耿耿的狗一样跟着我吧,我对忠仆还是很大方的,会持续给你小恩小惠喔。”
“这下子,应该再也不用担心你被我妈妈收买了吧。”
谁是死萝莉控,我只想要你的内裤……不是,我只想把钱还给你妈妈啊。
星期日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我从來沒预料过这种场景:自己会满脑子想着妹妹的内裤,在床上辗转反侧。
很快就迎來了星期一,在升旗仪式上,我作为男体委,和熊瑶月一起整顿队列。
熊瑶月脸颊上贴着一张创可贴,嘴里叼着一片柳树叶子。
“穆中鸣,别佝偻着腰。”她喊道,“曹公公,你把肚子缩回去一点,你和前排的距离太大了。”
因为曾经摔倒并碰伤头部,小芹现在连升旗仪式也不用参加了,此时的她,一定在教室里快乐地画她的抽象漫画吧。
平常会帮助熊瑶月整肃秩序的班长,今天只是安静地站在队伍尾端,目光幽怨地看着我。
话说班长的站姿有点古怪啊,好像大腿使不上力的样子……难道是被我打屁股的后遗症吗。
不但站姿不稳,连一直用作交通工具的自行车,今天也沒有骑着上学啊,果然是因为屁股肿了,不能着力吗,那上课的时候怎么坐凳子啊。
她看着我的眼神,恨不得用高跟鞋把我活活踩死。
不,班长从沒穿过高跟鞋的,但是我一回想起身穿短裙黑丝的她,就不免在她脚下再配上一双高跟鞋,这样一來,“性感撩人套装”就全数凑齐了。
整顿完毕,返回队列的时候,熊瑶月紧跑两步追上來,咬着我的耳朵悄悄说:
“哈根达斯哈根达斯哈根达斯哈根达斯哈根达斯哈根达斯……”
知道了,不就是一个哈根达斯冰激凌吗,别离我的脸这么近,同学们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们啊。
我站在男生队尾,而班长站在女生队尾,男生比女生多,所以我随随便便就可以看见班长的背影。
嗯,是动想象力的时候了,班长的校服裙里面,到底肿成什么样子了呢。
仿佛是感到了我目光的侵犯一样,班长很快就和前排的熊瑶月交换了位置。
由于升旗仪式的要求,不得不暂时换上校服裙的熊瑶月,不太雅观地挠了自己的屁股一下。
突然反应过來自己是女生的最后一排,她转过头,看到我,以及我前排的牛十力露出尴尬的表情,反而觉得有趣而笑了出來。
还真是不拘小节啊,而且我和牛十力这两个肌肉男哪里可笑了,你的笑点还真奇怪啊。
主席台上,作为学生代表,校花学姐又说了一大堆包装精美,但沒什么营养的场面话,大家鼓起掌來都半死不活的。
“真虚伪。”曹公公嘀咕道,“要是肯把裙子撩起來,大家的掌声一定能把主席台给震塌啊。”
有一个小眼睛男生问曹公公:“咱们要不要把校花学姐的素材也做进去啊。”
曹公公摇摇头,“先把初二(3)班的做完再说,多而不精沒有意义,还有,以后说这事找人少的地方。”
素材,到底是什么素材,搞得比裸照那一次还要神秘,不就是一些女生的普通半身照吗,(还有男生的)有什么值得意淫的啊。
轮到老校长言了,老校长摸了摸自己头顶上那风中凌乱的两根毛,慢慢悠悠地对我们说:
“不要只顾学习,好好享受一下生活跟青春嘛,全面展才是值得提倡的,你们可能还记得,本校虽然师资力量不强,好多老师长得也不好看,但是却出过三个特别有名的演员,我想想啊……他们好像就是人们交口称赞的村霸刘黑狗、奸商许未央、叛徒汪富贵……”
别说了啊,校长你赶快别说了啊,他们是其他学校用來嘲笑二十八中的“歪瓜裂枣三巨头”啊,幸亏我饰演聋哑恶僧化妆极重,不然二十八中的脸就被我丢到国外去了。
副校长气急败坏地抢过话筒,“你们别听老校长胡说,他逗你们玩呢,学生的本职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你们不把学习成绩提上去,对得起牺牲的革命先烈吗,对得起你们的父母吗。”
嗯,可能有点对不起我爸还有董存瑞(好奇怪的组合),不过对于艾淑乔,我倒真不觉得欠她什么。
第一堂课是语文课,在上课之前,课代表忙着收作业,值日生忙着擦黑板,大喇叭忙着吃零食,班长也闲不住地來回走动,帮忙这个帮忙那个的。
总觉得,班长很害怕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似的。
啊,再仔细一看,班长的椅子上放了一个比平时厚三倍的椅垫啊,这不是上次舒哲被我打了以后,坐过的那个吗,居然把他们姐弟俩轮番打了一遍,我真是太丧尽天良了。
坐在我右边的小芹却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你胃疼好了。”我问。
“(*^__^*)嘻嘻……叶麟同学关心我,我好高兴o(≧o≦)o”
“(._.)虽然在家里躺了一天,但现在已经完全沒问題了( ̄︶ ̄)↗”
“呼呼<(@ ̄︶ ̄@)>,我状态好的,随时可以和叶麟同学结婚,。”
谁需要这种状态啊,你肢体语言太多了啊,如果这是本小说的话,读者怀疑我们用表情符号骗稿费还是其次,主要是颜文字会给盗版网站的手打员添麻烦啊,赶快给我向手打员道歉啊,你如果一直这样说话,他们就该恨死你了啊,。
小芹打开书包,自得其乐地翻了起來。
“(= ̄ ̄=)前些日子我去买漫画用品的时候,在店里现一个封皮很酷的笔记本,就顺便买了回來。”
我看见小芹把一本蛮厚重的笔记本放在桌上,黑色的封皮上写着英文“deathnote”,这不是死亡笔记吗,根据那部同名动画的设定,只要在上面写上名字,就能让对方在4o秒后死于心脏麻痹啊。
小芹天真无邪地说:“我看到这本黑色的笔记,马上就想起班长又黑又长的头,觉得风格很适合她喔。”
“( ̄︿ ̄)仔细一想,自从我转学过來以后,受了班长不少照顾,而且听说她还有写日记的习惯,所以我打算把这本笔记送给班长啊。”
送给班长,你有那么好心吗,不会在笔记的纸张上抹上了什么毒药吧。
小芹从文具盒里拿出一支钢笔,郑重其事地说:
“既然是班长的笔记,就应该把名字写上,以免丢掉啊。”
于是翻开笔记本,毫不犹豫地把“舒莎”两个字写在了内页。
然后转过头冲着右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班长,好像在期待什么事情生。
你妹啊,笔记主人的名字应该写在封面上,不是写在内页啊,你知道这是死亡笔记对不对,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对不对。
装成天然呆的样子,却恨不得班长立刻死掉吗,。
哪有你这样腹黑的女主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