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城卿也直接回了,“喝完这瓶。”
乔以寒不知道他平常是不是这样一喝就是一瓶,但好歹他现在有伤,就不能顾及一下吗?
算了,伤在他身上,他自已不在乎,她又何必去管呢!
“随便你!”她扔下一句,直接走人。
看着她就这么转身走开,沐城卿并没有叫住。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突然就跟她赌气了,如此幼稚极的做法……
可他真的不爽。
她关心他,只是因为他的伤口。
她想他伤口快点愈合,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再留在这里照顾他。
得好像他很需要她照顾,他一点都不需要。
他受伤她会照鼓是她自已,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强迫的要求她。
现在还想管他?
她有那资格吗!
放下那瓶酒,他伸手端起那杯酒。
而转身走了几步,乔以寒也稍微冷静了些。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难相处了,同意了照菇他伤口愈合也是她自愿的,他受伤更是因为她,她不该这么不冷静的跟他赌气。
她是来照顾他的,这是她在这里的‘工作’,怎么可以就这么放任他不管呢。
不就是受一点气而已,早就料到来这里照顾他的这几不会好过的,怎么可以受这么点的气就忍不了。
深呼吸了一下,她平复好情绪,然后转过去。
却好见他端起那杯酒,似乎准备要喝了。
她立刻跑过去,趁他没反应过来,直接夺走了他手中的那杯酒。
在他冷冷的视线看过来时,她也挑明了,“是你要我照顾你的,我就有责任把你照顾好,不会让你乱来的。”
“凭你?”沐城卿那低低的声线,带了几分不屑。
“就凭我!”乔以寒理直气壮的回他,然后抬高手中那酒杯,直接对他,“这杯,我替你喝了。”
也没等他同意或反对,她就喝了,是一口气喝光的。
然后她将空杯子拿到他面前,“喝完了。”
沐城卿听着她陈述他所看到的,他在她的注视下,挑了嘴角,“这算是间接接吻吗?”
乔以寒一怔,随即才意识过来。
刚刚她喝的时候完全没多想,经他这么一提醒……
“我又没有跟你喝到同一边。”她想反驳他,同时也是服自已。
“哦?”沐城卿笑意深了几分,“你能确定?”
“我……”乔以寒想能,但底气明显不足。
看他这么得意,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
她是为他,才喝这杯酒的,结果他居然这样,这令她很不甘。
于是她挑了眉回他,“我是不能确定,不过你似乎很高兴我跟你间接接吻。”
沐城卿的俊容一沉,显得更加冷酷且不悦的。
不单单只是因为被她嘲讽,而是经她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已碰过的杯子被她碰了,他居然不反感,并且没有感到不高兴……
更何况他嫌弃她,她碰他的杯子他该更嫌弃才对。
但刚刚看着她就这么喝了他酒杯里的酒,他竟然连感到嫌弃都没……
乔以寒见他变了脸色,明显的不悦。
知道自已话惹到了他,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闹不愉快,毕竟她之后几还要继续照顾他的,没理由让自已接下来的日子难过。
她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好一些,然后对他,“我真的只是关心你,难道你……”
她想难道你伤口不会痛吗,不想伤口快点好吗这类的话。
但沐城卿没给她时间出来,就打断了她:
“是关心我还是关心我的伤口?”
“当然是……”乔以寒很自然的想回答是关心你的伤口,可话到喉咙,她突然打住了,因为她察觉面前的沐城卿很不高兴。
尽管他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但就她的感觉而言,他那酷酷的外表下就是在不高兴。
她想是因为她刚刚反驳他关于‘间接接吻’的话,可隐隐又感觉不像是……
可能是和他问的问题有关?
她记得之前他们也到这个,她也很自然的回答他是关心他的伤口,好像就是在那之后,他突然耍起性子来了……
可是关心他或关心他的伤口,这有什么不同?不都一样是在关心他吗?
伤口在他身上,她关心他的伤口也是为他好啊。
当然她也有私心想他伤口快点好,这样她就可以不用照顾他了……
总不会他觉得她的关心太没诚意,所以不高兴吧?
这不至于吧?
不过……
他属性是无赖、记仇又气……
所以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而不管是不是,为了防止他继续不高兴,她便换了话,“我是更关心你的伤口没错,但这也是关心你,伤口会痛的,我不想你痛,像昨晚睡到一半又痛醒了,我真的是想你快点好起来。”
“你变化倒挺快的。”沐城卿的语气没什么情绪上的起伏,就是冷淡,冷酷的,“刚刚还承认是怕我伤口不愈合,要多花时间照顾我,这么快就变成是关心我了?”
“我是有私心没错。”乔以寒承认,直视着他,“但这样不代表我就不关心你。”
“现在是懂得好话了。”
他这样就是摆明着不信了,乔以寒头疼,这个问题没解决好,接下来两饶相处只能更糟了。
“你要怎么才信?”她心平气和的问他,她是真的想不到,所以只能问他。
但沐城卿却没回她,也没看她。
他又重新拿了一个干净的酒杯,另一只手则伸过去,准备去拿桌上那瓶打开的红酒。
乔以寒见状,抢在之前拿走了那瓶酒。
“拿来!”沐城卿把手伸过来。
“你今晚一定要喝完这瓶酒是吧?”乔以寒问他,随即又了,“行,我帮你喝掉。”
完,她把瓶口对着嘴,仰头开始灌着自已。
不就是一瓶红酒,那次为了带走表弟,她可是喝了整整三瓶的啤酒。
看她这么一整瓶灌着,沐城卿原本是想看她是不是真的能坚持,但看了一些,他终于还是皱起了眉。
他过去,夺走那瓶红酒,阻止她再这么灌下去。
然后他冷冷扔给她一句,“这酒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