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报了警,警察联系了这女的的家人。可是她家人竟然不知道她怀孕了,警方也没有找出孩子的父亲。后来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没想到那女的头七之后,小店里就开始发生怪事。先是半夜总有孩子的哭声,后来就是女人的惨叫声。再后来,就有人看到鬼的影子。直到上次有个男人在旅店被掐死之后,小店里基本上就没什么生意了。”说到这里,店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
“给我开一个大间吧,三张床的那种。”我道。
店老板有些吃惊的看了看我:“你敢住?你就不害怕……”
我摇了摇头道:“没关系的,你开吧。”
店老板开好了房间,我便拿着钥匙往房间的方向去了。身后传来店老板的低叹:“现在的年轻人啊!胆子越来越大了。”
可能是因为没什么人的缘故,旅店既干净又安静,让人很是惬意。我躺在了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听到了猥琐道士的惨叫。金山他们听我说了这间店的是,金山心中大爽:“肯定是那道士没能耐,打不过那只鬼。”
听着道士的惨叫声一声接一声的不断响起,还不停地喊着“救命”,我担心出什么事,便起身出去观望。
只见猥琐道士边跑边嚎,如同杀猪一般。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淤青,还有几个明显的抓痕。
身后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后面追赶,皆是面色惨白。小的那个看起来好像刚几个月的样子,**着身子,眼睛竟然是粉红色的。
我见那猥琐道士抵挡不住,一道震鬼符打出。这震鬼符乃是茅山比较基本的符咒,有敲山震虎之意。
那女鬼一声厉啸,手臂一挥,竟将我的符化成碎屑。
子母凶!我心里微微有些吃惊。子母凶在茅山录中有记载,乃是夺天地之造化,逆天而生。死时必须是子母同体(指怀着孕的妇女),有极大的怨气。且母子必须都属阴性,子母凶才可成。
吃惊归吃惊,我手上并未含糊。手中聚气成剑,闪着金光的长剑力劈而下。现在我的法力比起以前强了可不是一点,一剑劈落,似有毁灭天地之势。母体慌忙闪避,子体却趁我不备,扑将上来,就要咬我脖子上的动脉。
我瞳孔一阵收缩,脚踩北斗七星步,退了出去。随即九品金莲出手,旅店中芳香四溢,那猥琐道士看的目瞪口呆。九朵花瓣呼啸而出,那母子二凶急忙后退,而后那子凶竟划出一道空间裂缝,将我的九品金莲吞没了进去。
我惊得目瞪口呆,从来没听说过鬼还会空间法术的。即便这是子母凶,非寻常鬼物所能及,也不应该懂得这么玄奥的法术啊!
那母凶盯着我,恶狠狠地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无故伤我母子二人?”
我冷笑一声:“你们怨气不散,变为凶物。不想着尽快投胎,却要在此害人。我本修道之人,见到这种事,怎能坐视不管?”
母凶的眼神突然变得哀怨起来:“不是我们不愿意投胎,只是我母子二人还有心愿未了。难以投胎。”
“你说说看,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我盯着这母子二凶道。
“你有没有看出我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母凶道。
“确实和其他鬼物不同,眼睛是粉红色的,而且居然还懂空间法术。莫非……这孩子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来历不成?”我问道。
母凶道:“先生可知道青丘山?”
我心里一惊,又是青丘山!当下骇然道:“难道这孩子的父亲是……”
母凶打断了我的话:“没错,这孩子的父亲便是青丘山的九尾狐,而且还是狐中的王族。”
孽凌天突然冷冷问道:“他姓孽?”
母凶微微一愣,随即答道:“对,他的名字叫孽凌霄。”
我面色微微一僵,难道青丘山中的王族都姓孽?凌天也姓孽,难道他也是……
这么说的话,就能解释子凶为什么会空间法术了。九尾狐一族乃是上古奇兽,自古以来便传承有两大法术——空间法术和治疗法术。
据说,九尾狐生来一尾,二百年之后长出第二条尾,再过三百年长出第三条尾……以此类推。
“那孩子的父亲呢?为什么会丢下你们?”我皱着眉头问道。
“我与凌霄相恋,我父母并不得知。我一直与他生活在外面,他对我也是百般呵护。后来我就怀上了云志。”说到这里,母凶看了看自己的孩子,眼中满是仁慈:“他说要回青丘山一趟,给我安排了住处,让我等她回来。可一等就是五个月,我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当时肚子已经很大了,我也没有脸面回家。还好这店老板好心,答应收留我一夜。”
“那你为什么又要自寻死路呢?”我很是好奇。
“我在房间之中,自叹命运凄苦坎坷。欲去寻他,可是却不知青丘山该怎么去。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无奈之下,只得一死。”女鬼哀声道。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世人总是这样,经不起磨难。只会以死亡来摆脱一切,却未曾想到,人生本就多磨难,若是放弃,本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世间最令人恐惧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活着去面对。
“你就没想过你的孩子么?让他还没出世就陪你一起死亡,这样不是有些太不负责了?”我冷冷的道。
母凶已经开始抽泣了:“这孩子生下来便没有父亲,我的家人更是不会认可。与其让他长大后遭受别人的冷嘲热讽,不如趁早了断这一切。”
金山愤愤的道:“MD,这世界就是这样,爱乱嚼舌头根的太多了,有时候,流言蜚语就能把人给压死。”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害人?”我问道。
“我并不曾想过害人,只是云志顽皮,经常模仿一些古怪的动静去捉弄别人,我也说过他好多次了,可他就是不听。至于上个月被掐死的那个男人,他抛弃妻子,与别人生活在一起。他的妻子苦苦哀求,他非但不听,还连打带骂。这样的男人该死!”母凶因为气愤,身躯一阵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