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到了神裁开始的日子,各路的人马都开始向蓝河源头聚集,穿过茂密的丛林,三座宏伟的白色雕像很是醒目,如同三座高山一样镶在那里。
站在进入的门口见到了一袭黑装的幽都使者,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人凸显出来,以口哨唤空中怪鸟回应,在头顶划过大风呼啸而至,雪涂等人勉强抵御住狂风,看到其色蓝红,其首似犬,?有利齿,无足四翼八尾,这就是招风。
风刚停下地面又传来剧烈的震动,原来是乌蓝寺的僧众,一队棕色的大象缓缓走来,其体型相当于数倍同类每一步都可令地动山摇,为首的象身上端坐着一白衣法袍的年轻僧人浓眉大眼一脸正气。
此刻三方已经站在了一个山谷中,有一个身穿红色锦衣的小男孩走来口中说道:“秋佐,幽都,乌蓝寺三方参与神裁之人持信物随我来,其余众人退出谷外。”
不出所料金面,白衣还有雪涂走上前去,同行的佐青叮嘱他谨慎小心,雪涂回应她一个笑容,走到小男孩跟前雪涂露出手腕上的蛇形金镯,白衣食指佩戴一枚蓝宝石的金戒指,金面的信物原来是耳垂上的一个镶嵌蓝宝石的金耳钉,从身形上可以肯定是一个女人,确认完毕后一路随他沿着一条小道走着。
这一走仿佛走了很久,三个人从动作上都表现出相当的吃力了,只有小孩一点事都没有悠然的走着。
白衣的僧人首先开始说话:”走了这麽久了,感觉这样的状态还得维持一段时间,一起说说话会过的快一些,即便今天只有一人生还我也希望可以做一日的朋友,我的法号一心,师傅愿我做人做事讲求一心一意。你们呢?“
雪涂听到此番言论觉得这个一心言辞真切,也说道:”一心大师说的没错,即便下一秒生死难料也不妨碍这一刻的缘分,我叫苏林雪涂,云海城人,那姑娘你呢?”金面只是看了雪涂一眼并没有想说话。
一心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姑娘,“这位姑娘,至少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吧,有可能我就会死在你的手上,可以临死结交到一个姑娘,我也就无憾啦。”
一心这样纠缠盘问,印象被摔得荡然无存,俨然一个色和尚,不过这样倒也率真。
金面烦他不过脱口:“唐静!现在你可以闭上你的嘴滚开了吗?“
唐静一脚突然踩空将要跌倒,一心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可这一抓不仅没有扶住人还愣是顺势脱掉了她的上衣,露出后背的肌肤摔向前面趴到了正转过身毫无防备的雪涂怀里。
一心当知闯了祸立即捂住了双眼,而雪涂察觉到了什么刚要张口,一记掌掴让他忘记了要说的事。
此时唐静已经穿回了衣服放言道:”今天无论如何你们都别想走出这个山谷,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们两个。”
杀气腾腾的走着,这时一心也打开了双眼叹道:“哎,看来此生势必孤独了此残生啦,阿弥陀佛。“雪涂摸着泛红的脸看着他苦笑。
前方的路还是望去没有尽头,引路的小男孩停下了脚步,像一团烟气般吹散了,这时三人都提高了警觉,可已经晚啦,他们随着地面碎裂开始一同向下坠落。
一心一睁眼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同时身边围着六七名半裸的妙龄少女。
一边不停的用手温柔的轻抚着他的脸庞和胸膛,一边口中娇嗔的念道:”一心,我们哪个更美啊,昨晚服侍的你可好啊?“
一心判断这一定梦境,闭眼诵经试图挣脱苏醒,可这太逼真了吧,那触感和耳旁的呼吸声根本不是假的。
一心张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什么人?“
她们惊讶的说道:”这里是咱们的家,我们是你的妻子啊,你是不是不舒服?“
一心起身向门口走去心中想:”不对,我是正在神裁路中,我要找寻回去的方法,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们都很失落的望着一心,那表情中充满着难过与不舍,这时一心脑中回荡着一些浪漫幸福的画面,里面存在着眼前的女人和自己相知相恋到相守,他的心动摇了,分不清那个才是现实,这时回荡着一个声音
”杀了她们,你就能回到你原来的世界,也可以选择留下来过着衣食无忧,妻妾成群,夫妻恩爱的幸福生活。“
此刻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刀,看着面前的这些真的爱着自己的女人,想着自己背负的使命,干脆的插在了自己的心上。
那些妻子都惊恐的扑向他,留下的泪水滴在他的脸上,他眼前一片漆黑前只祈求佛祖把罪责降在自己身上令她们可以得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情缘,一滴冰凉的水滴砸在了一心的眉间,他猛地睁开了双眼。
一处山顶所建的城堡里,一个小姑娘在训练着一直猎鹰,可鹰一下像寻到了猎物一般凶猛的朝小姑娘飞去,她吓的呆住了,被其利爪所伤,这时走过来一个身披黑色甲胄的高大男人。
小女孩眼中出现一丝的喜悦,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从男人阴沉的脸色上明白了下场,小女孩光着后背承受着残忍的鞭打,她眼中强忍着泪水没有发出一声喊叫。小姑娘随着时间的推移蜕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可是她的脸上再也没有过任何喜悦的表情,眼神中看不出应有的生气,沉淀下来的只剩下每一次犯错那鞭打后略微痛楚的恨。
招风栖息的鬼渊,两个人站在那里,一身黑色甲胄的男人和一身黑衣的少女,男人开口了:“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了,十年了,我忘记不了是我亲手把她从这里推了下去献给了招风,她的最后一面是笑着的,是我送走儿子的最后一面,他也是笑着的。都是那么无可救药的蠢货。”
少女表情是僵硬的,身体有些颤抖,那不是怕而是心中的愤怒在充斥着,她的拳头攥的死死的,“今天,你这个小蠢货乖乖的去完成你活着的意义吧,跳下去用你的血肉满足招风。”
少女没有动也没出声,男人感觉到了不快,一掌拍向了她,她敏捷的躲过啦,因为抵抗男人开始发动猛烈的攻势,少女从容的闪避,不时地予以反击,男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悬崖的边缘,少女翻身跃起到他的正上方,两人的头顶只差几公分。
她抓住其甲胄利用那股惯性想一起下去同归于尽,这是男人没有想到的可此刻没办法阻止,两个人竟都抓住了崖壁上一段枯枝,这如电影一样发生在唐静的眼里,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场面,只是一直在旁观察者寻找着回去的出路,可自己一直都在兜圈子一样闯入一个个场景中。
一睁眼自己仿佛掉入深渊一把抓住了一根树干,而在旁边有个男人,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她的父亲唐明泽。这时有人告诉她,这颗树干支撑不了两个人,你忘记了你腰间的匕首了吗,只需要再做一次你就可以回去了。
她有些怯懦的掏出匕首划向父亲,可她有了停顿被唐明泽一下把手中的匕首打飞了出去,唐静闭上了双眼松开手,只是片刻的下坠就定住了,开始被一股力量拉了上去,睁开眼看到的是她的父亲。
掠过耳旁说了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惩罚你,去弥补我对幽都的罪,我真的累了,我要去陪伴你的母亲和哥哥,原谅我的自私。”
距离在变大,他笑着,仿佛是去归属十年的约定。唐静撕破喉咙般的叫着父亲,落到地上一眨眼。
雪涂看到和他们一起掉了下去,可还没准备应对脚就着地了,眼前还是一直前进的那条路,自己站在一个还不过膝盖的小坑洼中,而一心和唐静两人的身影已经走得很远了,甚至都有些模糊不清啦。
他放下疑虑径直追赶过去嘴中喊着:“一心,唐静,你们等一下啊。”可他并没有得到响应,心中觉得是太远了他们没有听到吧。走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岔路,两边都找不到他们的踪影了,只能随意的选了一条试一试,路的两旁都是山壁且很陡。
空间随着步伐越来越窄,天色暗的很快,似乎到了尽头,是一条死胡同,巨石和碎石堆砌的堵在了前面,雪涂相当的苦闷,走了那麽多的冤枉路,可在石缝中有光投出来,他一下兴奋起来扒开碎石,里面是一个洞穴,洞中飘着寒气岩石上都结着冰凌。
这里感觉似曾相识,“苏林大哥,你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洞口的方向传来并且逐渐的清晰了。
走到跟前的人叫雪涂很吃惊:“什么,你是曲恒吗?,你没事真是太好啦,你怎莫在这里啊?”
面对雪涂的询问曲恒更是万分的诧异:“苏林大哥,我当然是曲恒,可有事的应该是你吧,你受.......。”
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咽下去了半句话,而后:“你的伤,你的这身衣服,这也是魔术吗?”刚要解释的雪涂走出洞外看着山下的火车一下就傻眼了,突然转身跑了回去,但再也没有挖到那个入口。
火车准备着接下来的行程,雪涂不知道要怎么缕清发生的事,坐回座位上,从曲恒那知道自己把他推出洞外随后一阵风暴把他弄晕了。
等到他醒来时知道已经过了半日,赶紧就跑回洞里之后就遇到了自己,影舞因为那个风暴而受了重伤暂时变成了一颗玉茧疗伤。
雪涂本来有很多话想跟曲恒说的,可此时的他变得迷茫,准备开动的火车汽笛发出一声长鸣,雪涂看到了手腕上的金蛇,想到了佐青、山雨、花火还有秋佐臣民对自己的信任与托付。
站起身就要下车,他听到声音“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继续完成你的旅途,一切并入正轨,你的师傅、林森、苏娘还有艾雪都等着你早日可以回去呢,不是吗?”
雪涂告诉它:“他们是我的亲人和朋友,会理解我所做的是对的,就算是爬我也要回到秋佐还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