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涵国(1 / 1)

梁梓勋选择先研究那个罗盘,那东西看着很古怪,实在看不出用途。系统的提醒让梁梓勋非常在意,他仔细看过剩下的四星宝物,放在修仙界中已经算是至宝了。他甚至看到了当初青元宗用于兑换三宗大比资格的魔灵驹,那匹马被养在一间特殊的石室里,也不过四星而已。这五星的东西会珍贵到什么地步呢?

梁梓勋拿出罗盘,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什么特殊之处,甚至怀疑它是坏的。标着“天”字的指针一直在乱晃,根本无法指示方向。“识宝”能力对它的标注也很模糊,“可寻云端、地府”是什么意思?梁梓勋并不记得自己有过类似的设定,他写的是玄幻小说,不是神怪小说……

“系统,这东西是完好的么?”梁梓勋研究半天没得出什么结论,只好出声询问,“到底怎么使用?”

【它是完好的,只是宿主没有满足它的触发条件。】

梁梓勋端着罗盘不停地换方向,甚至往里面输了一些灵气,发现依旧没什么改善:“那它的触发条件是什么呢?”

【我不能剧透。】系统给出的答案让人啼笑皆非,【到了恰当的时机它自然会产生异象提醒宿主。】

梁梓勋表情扭曲了一下:“所以它不在我的设定里?”他本身就是最大的剧透,系统这句“不能剧透”真是让人不知如何反应。

【……算是吧。】还是第一次,系统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点不确定。

梁梓勋早就不当系统是一堆代码的集合了,就算真是什么智能系统,也不可能是现代科技水平的产物。就算是个智能,有点人气总比冷冰冰的强,他也懒得继续逼问系统了,干脆去看混沌袋里的碎羽铁。

他虽然没锻造过本命法器,但整个修仙界没人比他更清楚锻造本命法器的原理了。说到这个,梁梓勋其实有点心虚,毕竟很多东西都是他随口编的。他又不是创造世界的上帝,有bug是正常的,看上去差不多就行了。不过别人都按照他瞎掰的过程顺利锻造了法器,他应该也行吧……

心虚归心虚,他依旧坚定地开始了锻造的第一步——处理材料。别看他足有一间屋子的碎羽铁,等他彻底冶炼完毕,这些碎羽铁剩下一立方米都是他没冶炼到家。

梁梓勋探出自己的真气,缓缓地与一小块碎羽铁接触上,不停地运转灵力在碎羽铁中摸索,了解它的结构和特性,在这个过程中,最粗显的杂质被他的灵力包裹着不断剔除。光是这一步就会花费梁梓勋一年半载的时间,这恰恰也是修仙者们的本命法器让人无比忌惮的原因之一。每一个修仙者对自己的本命法器都有着无与伦比的了解,他们亲手梳理材料,亲自温养,亲自锻造,驱使它们就像是使用自己手臂,不会有一点滞碍。

这个过程本该是十分枯燥的,可是对于修仙者而言,灵力运转却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梁梓勋同样沉溺其中,直到魏锻乔来敲门。

魏锻乔这两日也没闲着,梁梓勋折腾碎羽铁,他就折腾离火矿,不过他还留有一丝余地,一直关注着梁梓勋的动静。已经过了两天,算算时间,他觉得梁梓勋应该已经入门,便来叫他出关。毕竟他们还在历练途中,一直窝在这里不太好,刚巧邹心鸿那里也传来了一个有点意思的消息。

梁梓勋被人打断有些不悦,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人应该是魏锻乔。梁梓勋有点遗憾地打开门,被刺眼的阳光扎了一下:“我们闭关多久了?”

魏锻乔何尝不是意犹未尽,只是锻造本命法器的事情急不来,他们历练的时间很有限又很重要,不得不珍惜。

“只两天。”魏锻乔拿出一块玉牌,“这是邹道友派人送给我们的,提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

梁梓勋侧过身让魏锻乔进门,没有去拿玉牌,只是问道:“他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这里毕竟是安志国国都,他想查到我们的住处也不算太难,何况我们一直动用灵气,有心查探总能探知一二。”魏锻乔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表情倒是一本正经,“他应该猜到我们是大宗门下山历练的弟子了,不然不会把这东西送给我们。他打的好算盘,这种难办的事情交由我们处理,我们反倒还要谢谢他的通知。”

梁梓勋莫名觉得魏锻乔有些情绪,具体是什么情绪说不好,反正不是什么好心情。这不对啊,男主对人向来真心实意,少有厌恶的人。这几句话虽然不带厌恶,但是不以为然的态度还是有的。

梁梓勋古怪地瞄他几眼,从桌子上拿起玉牌扫了一遍。

说是与安志国接壤的一个小国家涵国,这个国家很多人生了一种怪病。初时力气越来越大,精神越来越好,待到过了十天半月,便渐渐萎靡下去,最后变得行尸走肉一般,还会攻击人。被攻击到的人会重复这个过程,继续攻击其他人。

这个小国本就不大,又遭到这种怪病侵袭,根本没有处理的能力,周边的大国生怕疾病蔓延,勒令他们封锁国境,由他们自生自灭。涵国国主没办法,求到安志国头上,又被邹心鸿转到魏锻乔二人这里。

梁梓勋看完大概介绍,稍微松了口气,还好,目前看来,第二段剧情还没什么变化。不过他不能放松警惕,当初他也以为第一段剧情如他所想来着,后来发现系统根本不是什么靠谱的东西,分分钟都能给他惹出一堆乱子。

“你看如何?”魏锻乔见梁梓勋脸色变了几变,知他看完便问,“可要去看看?”

梁梓勋长出一口气,手里把玩着温凉的玉牌:“既然在历练途中遇上了,总要去看看的。”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魏锻乔温声说,“快些解决这件事,我们还能回琼城度过春谷节,你不是很想看看吗?”

梁梓勋顿了一下,说实在的,他自己都把这件事忘了,难为魏锻乔还能记住。他心里熨帖,便对魏锻乔笑了一下。

魏锻乔愣了一下,本来绷着的脸骤然舒缓下来。他本就俊美,如此这般如同春河化冻,连梁梓勋都看得愣了一下,撇过头去。

——尼玛,长得帅了不起啊,再帅也得谢谢老子给你的好面貌!别总仗着颜值放大招好么!

梁梓勋内心泪流成河,亏了他没想勾搭妹子,不然有男主在一边,妹子瞎了才会看上他。

两个人说走就走,给琼城驻守的清和宫弟子发了个消息,让他定期派人来收拾下宅子,便登上了紫荆舟。

涵国在安志国之西,整个国家只有几个城镇,怪病蔓延给整个国家套上了一层沉重的枷锁。飞在安志国上空,感受到的大多是安宁祥和,飞在涵国上空的感觉正好相反。他们感受到的死气不是涵国本身散发出来的“气”,而是这个国家真的死气弥漫。

在路上就能看到尸体,无人收殓,好在是天气不热的初春之际,尚未有疫病蔓延。大街上无一人走动,各家各户的窗户都关得死死的,偶有门窗大敞的,便知道这家人一定是死光了。

魏锻乔只是悲悯哀怜,梁梓勋却要忍受不住了。他何尝见过这种场面?这和死有余辜的规义道人不同,这些都是无辜的百姓。现在却面色青白地躺在地上,慢慢地腐烂,有些死得早的,连脸都烂没了,梁梓勋扫过一眼就要吐出来。而且这不是一具两具尸体,而是千具百具,他们维持着生前最后一个姿势,张牙舞爪、姿势扭曲,或坐或站或跪,像是静态版的生化危机。

梁梓勋胃里翻江倒海,脸色差得几乎跟地面上的尸体有得一拼。不止是死人让他不适,一种“这跟自己有关”的想法瓜缠蔓绕地扎根在他的脑海里,无法摆脱。

他知道自己在钻牛角尖。在到这里之前,书就只是书而已,《象天录》死的人甚至不能算多。到了这里之后,真正该为这个罪责负责的是罪魁祸首,不该是他。可他就是忍不住恨,恨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恨得想啖肉拆骨。

魏锻乔见他脸色实在难看,担忧地扶住他的肩膀,关切道:“怎么了?”

梁梓勋直起腰,几乎把自己的牙齿咬碎:“无事。”

魏锻乔只当他没见过这场面,不再多问。其实他心情也不好,他就算杀过人,也没见过这等惨状。一股说不出的戾气从胸口直冲而上,让他很想毁掉什么东西。

梁梓勋强迫自己仔细去看地面上的每一个人,临近崩溃的情绪状态却渐渐恢复了正常,扭曲的表情也一点一点地收了起来,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这一次却不是装的了。他的眼睛里多了点什么,像是把所有凶狠暴戾藏到最深处的野兽。

他轻声说:“我们加快速度吧,先去找涵国国君了解一下情况。”

魏锻乔不知道他想了什么,也没有去问,沉默地将大量灵气输到紫荆舟里,紫荆舟像是一颗紫色的流星,快速地划过涵国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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