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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8、困境2(1 / 1)

陆衍一听这话,当下身上的疲惫都似消除了一般,兴奋道:“真的?”

高御也是同样激动,点点头道:“真的,今日我们按照你的吩咐在几处可疑的地方安插了监视,果然在六峡国大营里面发现了一处行迹可疑的地方。”说着高御将怀里藏着的地图拿出来放在方桌上,随后用手指一指其中一处六峡军营,道:“就是这处地方,今日六峡国派兵出征护卫的时候,有兄弟发现这一处地方人员基本没有变化,且在舒于现离开之时还增派了人手,护卫的人数有二十人之多,几乎每半个时辰就会换一次岗哨。监视这里的兄弟担心消息有误,还近距离过去查探了一下。发现这处院落之中左右两间皆是护卫的房间,白天几乎没有人,而中间这间房间始终保持关闭的状态,除却送饭菜的人以外再无任何人进出了。”

陆衍听着高御的报告,紧紧盯着地图上他指出来的位置,又仔细查看了一番周围的营房,一指其中几处院落,道:“这几处都是六峡国将领的营房,这一处是六峡丞相舒于现的院落,看似都离那处院落有些远,但实则却是为了避人耳目,此处又靠近璟国大营,甚至在司马营附近,转移起来更加方便。”说着陆衍眯起了双眼,似乎很是气恼的样子,毕竟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却丝毫未有察觉,而是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找,换做是谁都会生气,陆衍已经算是忍耐了许多了。

只见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道:“原来秦九遥的手下带着他们刻意到璟国大营里,甚至还特意将马车停在司马营,应该就是为了让我们以为成德他们就在璟国大营里,好让我们在这里面消磨时间,而实际上人却已经早早转移到了六峡国大营里,看来我之前的推测并没有错。”

陆衍心中暗骂秦九遥奸诈,高御皱眉问道:“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陆衍皱着眉思虑了片刻道:“现在我们只是怀疑那间房间里可能藏着成德他们,但毕竟只是怀疑,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让他们再次把人给转移掉。先派人密切留意那间房间,要是有机会最好能进去里面查看究竟,若是他们真的在里面,与他们联系上对于日后逃脱也有帮助。”

高御拱手称是,陆衍又道:“原本我是想借助靠近大皇子换取他的信任,然后想办法让大皇子发现成德他们的存在,刺激大皇子跟三皇子的关系,借由他的手将制造出一些混乱出来,这样能更好都帮助我们逃脱出去。可如今怕是要等不及了,这几日三皇子便会将定帝在他手中的消息放出去,以此要挟冀州军投降,这几日你们且辛苦一段时日,盯紧秦九遥身边那几个下属,等到大皇子醒来之时,我再煽动他与秦九遥闹上一场,等他们僵持住,就是我们动手的时机了。”

一听总算能够动手救人,时甚与高御便满心抑制不住的兴奋,但陆衍却是满心的苦恼与担忧。赤鳞骑虽能千里取人首级,可毕竟此处有两军护卫,赤鳞骑想要出去并不难,可他们还要带上定帝与成德他们这就困难了许多了,秦九遥想必也知道赤鳞骑会相尽办法去找寻定帝他们,所以也必定会在那里安插不少高手,他们想要就他们只能是在这些高手无暇顾及定帝他们的时候。

陆衍站在方桌旁苦思,头越发疼了起来,用手支着额头,陆衍看了眼墙角的时漏,已经是丑时末了,自己累了整整一天,心情也难受的很,再这样下去只怕要扛不住,于是与高御他们说了一声便先回了营房。

时甚一路跟在她后面,也不说话,就只是跟着,似是担心她走到一半便睡着倒地不起了。陆衍体力不济,连带着精神也不太好,因此走路便有些恍恍惚惚,走到一处拐角,正欲走过去,忽觉手臂一紧,随后就觉一阵天旋地转,本就晕眩的头立时便更加难受起来,四肢无力根本来得及做出反应来。等她再回过神来时,她整个人已经被时甚抱在怀里,她的脸就贴在时甚的胸前,她甚至都能闻见时甚身上衣服里淡淡的皂角味道,混合着他身上的汗水,莫名地竟有些好闻。

陆衍向下看去,只见他们正蹲在拐角一棵樟树的枝桠之上,这樟树许是有百年的光景了,树枝粗壮坚硬,足以支撑两人的重量,更加奇怪的是这樟树竟然不惧严寒,即便是隆冬时节也照旧枝叶茂密,也正好挡住了他俩的身形不被发现。

大树底下只见一列巡逻的士兵正从他们身下经过,原来她刚才浑浑噩噩地走着,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有巡逻士兵的地方,而且还未发觉,险些就跟这些士兵撞个正着,若非时甚将她带上樟树,只怕她现在就要被巡逻士兵给一举拿下了。

等到那列士兵走开了,陆衍这才急忙从时甚怀里退开来,刚才不动是怕让下面的士兵发现,士兵过去了她自然不好意思一直跟时甚“抱在一起”,即便她现在是“男子”的身份,可她心里还是尴尬得很,幸好此刻天色已黑,她脸上憋出来的红晕大抵不会被人发现,干干地开口道:“我······我先下去了!”说完陆衍便直接从树枝上跳了下去,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即也不管时甚有没有跟着下来,匆匆地就往自己房间跑了回去,一进房才缓缓出了一口气,轻抚着跳动不止的心脏,陆衍心情莫名,照理说她与时甚抱在一起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秦九遥营房的茅厕她就跟他抱在一起过,这次也是事出有因才会这样,可她这样究竟又是为什么呢?陆衍想了半天,觉得自己大概是太累了才会这样,倒了一杯茶草草喝下,陆衍再不想其它,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了。

同样心情的莫名的还有另一人,那便是时甚。刚刚他跟在陆衍身后,本是担心她身体不适会出什么意外,果然在转过一个拐角之时,他忽然察觉拐角的另一边有一支队伍朝他们这边过来,本以为陆衍也会提前察觉,不想她竟然摇摇晃晃地就要过去,情急之下他只得将其拦腰抱起,跳上附近一棵樟树避身。

起初是迫不得已时甚只得将她抱在怀里一动不动,随后就觉入手的腰肢十分细致,竟有些不像男子的腰身,鼻尖有被风吹起的她的发丝轻轻撩过,又痒又麻,一直从鼻尖传到了全身,混合着樟树叶的清香,时甚不知不觉竟有些失了魂,胸口一直平静如水的地方忽然就像是被人丢了一块石头一样,一层一层地泛起了盈盈涟漪,激荡着心口一阵阵发紧。

还未等他想明白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随即陆衍便从他的怀抱之中退了出去,一丝昏暗的月光透过树叶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他只见她低着头,脸上的绯红似积云上三月的桃花一样,那一瞬间他的心忽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然后便有一团火焰腾地在他心口燃烧了起来,直烧得他脑中一片空白,耳朵里更是嗡嗡作响,听不清陆衍说什么,微长着嘴只呆呆地蹲在樟树上思考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等到陆衍走后,时甚仍觉心脏一阵阵地法发紧,连嗓子也跟着干涩得很,脑中一片混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时甚双脚一软便坐在了树枝上,右手抚上胸口,一向冷静的眼神变得像个傻子一样不知所措,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样的情况可从来都不曾发生过,难不成是自己练功走火入魔了?还是刚才抱着人上树过于吃力,走岔了气?

时甚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结果,此刻心脏平复,一如往常,再没了刚才的异样,时甚心想着等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就去找军师看看身体,最好还是别得了什么怪病就好了。

如此想着,时甚也跳下树枝,缓缓往营房回去了。

冀州城外一战之后,秦九遥果然将定国皇帝的消息悄悄散布了出去,只不过消息之中并不是说是在浔州城的时候抓到的定国皇帝,而是这几日在一处山庄别院之中捉到的,如此便把他知情不报的问题推了个一干二净。

陆衍一边赞叹秦九遥脸皮之厚,一边又十分忧心这个消息,原因无他,只因为这消息之中还不只是定国皇帝被抓到,连同这道消息传扬出去的还有定国皇帝私生子的事情也一并传了开来。

这个消息之中的私生子自然就是成德,秦九遥不仅让人散布成德乃是定帝为了保护其安危而特意藏匿起来的独子,而且还称定帝已经受降于璟国,授封璟国亲王,其子成德也将接受璟国的分封,定帝还命令定国所有军队不得继续反抗,出城投降。

陆衍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生气,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那封贴在深州城外的定帝亲笔降书有多假,何况是老谋深算的冀州守将韦如集,他守了这么久的冀州,前几日又刚刚用计不费一兵一卒将璟国大军击退,如今又哪里会相信那一纸来历不明的降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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