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怎么还是如此顽劣,都多大人了,马上要娶妻的人了,还在玩盒子。别敲了,好烦啊。”
优若若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她靠在椅背上扇着扇子。平时最大的癖好是搜藏扇子,各种做工精美的都想收入囊中。
“总是感觉这把扇子格外熟悉,可却说不出来哪里熟悉。”
优若若捏着扇柄,看着这雪白色的支架,到更像是骨头。根节分明,纤细而长,看着倒是不错,肯定是姑娘家的。
这把骨扇倒是做工极其精致,也算着肉小子上心了。
她嘻嘻的
“小玉,这把骨扇到是做工精美,尤其是尾端,根节分明连着,握起来极有手感。还有扇面,薄而不破,皮肤细腻光滑。你这次找的材料不错,走心了啊,晚上给你加鸡腿。”
玉锵只是云淡风清的笑着说:“这骨扇,当然要取自心间皮肤才好,不然怎么能入了姑姑的眼呢?”
优若若满意的点头,细细的嗅着里边的莲花香气。
满足的哼唱着,对玉锵还很少失望过。
“触骨生温,倒不同于其他,放的久了觉得拔凉,这是难得。”
优若若点评,又细细摸索着,对着扇面爱不释手。
“姑姑倒是对骨扇很有研究,怎么就没想到完全可以换种方式来啊。要把活人的心间皮肤割下,制扇面,完成后的效果才好。”
玉锵依旧是面不改色,好像嘴里说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与他无关。
优若若的脸色有些变了变,这活人取扇断骨的术法她虽然明白,可是因着太过残忍。
一直没有用过这等残忍的法术,可今日玉锵却做出了这样的事。虽然从小教习他为君之道,不是人间帝王般权谋,更不是神族般要仁爱。可也没让他变得这样的惨无道义,她忍不住了,终于是开口说:
“小玉,取活人心间肌肤,还要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未免有些过于残忍,你是从哪习得这般残忍的禁术?”
“冥界虽不比人间和神界,可也是将道理的皇族,你这样随意不把冥界子民放在眼里。没有民心,将来怎么好好的管理,仁爱不是软弱,而是一把利刃。”
玉锵打断优若若的话,不想再让她说教了,因为玉锵受够了。
“姑姑,这扇子可喜欢,姑姑喜欢即好。又何须在乎世俗更遑论情意礼教呢?小玉可都是为了姑姑啊。!”
玉锵睁大眼睛,委屈的看着优若若,优若若现在后悔极了,怎么一手带大的孩子变的这般。
“歪理,你那全部都是歪理,不是说你打着为了我好的名义,就可以做尽恶事。这不是你的理由,为君之道,在民民德。讲求一个“德”字,你这般残虐无道,怎么服众?”
优若若气的将扇子摔在桌面上,她现在巴不得玉锵赶紧滚蛋。别来烦自己,这小皮崽子翻天鸭。
“姑姑,你轻点,人家那边会感受到痛的。尤其是心间血,经不得这般震颤啊!”
优若若再一次不可置信的拿着骨扇,她心中突然想到:不,不对,这压根不是指骨。这分明是把肋骨敲碎,一节一节的嫁接在扇柄的,是第四肋和第五中间肋的髂节点。
优若若还是感觉心凉,不禁问:“小玉,究竟是什么人,让你如此动怒,都罔顾伦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