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遁术!哈哈,想不到小友深藏不露,竟还是位真灵根修士,如此一来,此行的把握自然就更大了几分。”以白连峰结丹修士的眼光,自然一下便看出袁凡所使的,乃是货真价实的风属性法术,心中虽暗暗惊异,但表面上却露出了大喜之色。
“雕虫小技而已,在阁下面前实在不值一提。”此刻袁大仙师已收了法术,将两块龟壳老实不客气地往储物袋中一收,微笑答道。
无论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相赠此物,但对他来说都是有益无害的事情,袁凡心里自然也有几分欢喜之情。
“哈哈,小友过谦了……咦,这好像是……”白连峰开怀一笑,正想再说什么时突然面色一动,神念中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紧接着就听到一个雄浑的声音从舱外传来,“船上不知是青衣门哪位道友在此?可否出舱与薛某一叙?”
“原来是他!袁小友,我出去见见老朋友,你在舱内休息片刻,应该很快就到了。”闻音,白大修士似乎已猜出来人身份,向袁凡招呼一声后径自出舱见客去了。
见此袁凡同样心中一动,那声音他也十分熟悉,似乎正是出自刚见过不久的紫霞派掌门,薛柔的父亲薛凌云之口。
不过对此他也丝毫不觉有何奇怪之处,像封元塔开塔这般的大事,恐怕六派都会有结丹修士参与的。
想到此节,袁大仙师便再无兴趣地重新在蒲团上盘膝而坐,开始闭目入定起来,此刻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自然是将身心法力都调整到最佳状态,才好应付之后即将到来的危局。
……
舱外。青衣门众人所乘楼船之旁,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头蓝色巨鲸与他们并驾齐驱着。
巨鲸之上,一名紫袍老者白须飘飘,卓然而立。
在其身后,除了几名筑基修士之外,还站着一名已达练气期顶峰修为的老年弟子。看来应该就是此次将要入塔的紫霞派修士了。
“哈哈,果然是薛道友,上次一别,距今恐怕也有十年之久了吧,道友风采依然不减呐!”楼船上,白连峰面朝巨鲸方向抱拳一礼。开怀笑道。
“哈哈,原来是白道友,我观道友罡气内敛,炎阳之力显然已臻化境,老夫惭愧。这几年修为上几乎毫无寸进,比之道友可大大不如了。”薛凌云同样抱拳回礼,口中则谦逊言道。
“道友何必过谦,紫霞神功在道门中可是数一数二的顶尖功法,岂是白某区区一点微末道行所能比拟的,我观道友气色,应该已臻中期顶峰状态,想必离进入后期境界,也不过是指日可待之事了吧?”白连峰早已将对方修为看在眼里,此刻自然微笑摇头地说道。
“哈哈。道友慧眼如炬,老夫这点玄虚自然无法逃过道友之目,好了,你我两个老家伙也无须互相吹捧了,自从上次尝过道友的正气玉露酒后,薛某可是一直牵挂至今的,不知道友身边可还带着,有的话不妨拿出来让老夫再品尝一二如何?”薛凌云放声一笑,轻描淡写地便将自己修为之事敷衍了过去,话题一转。竟讨要起对方的灵酒来。
“好啊,原来你这老家伙是惦记着我那几瓶灵酒啊!哈哈,别人或许不行,可既然是薛大掌门开口,白某人自然不好推辞的,那就请道友上船一叙吧!”白连峰脸露恍然之色,有些无奈地答应道。
“哈哈,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闻言薛老头顿时喜笑颜开,身形一动之间人已到了楼船之上。
见其一副猴急模样,白大修士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吩咐手下弟子将桌椅备下,二人便在楼船顶端的平台上对桌饮酒起来。
“薛道友,那位弟子莫非就是贵派此次打算入塔之人。”品完一杯灵酒后,白连峰指着巨鲸上的那名老者好奇问道。
“不错,正是此子,道友这么问,难道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吗?”薛凌云微一点头,目光一闪地反问道。
“不妥倒是没有,只是微觉奇怪而已,若白某没看错的话,此子应该已到了练气期顶峰的修为,只差一步便能迈入筑基境界,道友此次将其派入塔内,莫非今年对那《九阴真诀》有所期盼不成?”
“嘿嘿,道友会作此想也并不奇怪,不过这回却是猜错了,此子虽已到了练气期大圆满境界,但年龄也离大限不远了,此生再想筑基恐怕希望渺茫,倒不如乘此机会让其入塔尝试一下,说不定有所收获也未可知。”薛老头摇了摇头,当即矢口否认起来,理由倒也合乎情理。
“哦,原来如此,不过此次封元塔之行,看来还是贵派的把握最大一些了。”白连峰是何等人,对于对方之言自然不会全信以为真,不过也不好过分追究下去,表面上还是假装露出了几分恍然之色。
“哈哈,那也未必,方才在来此路上,薛某碰巧遇上了阴煞窟的人,虽只是远远用神念扫了一下,但还是发现了些蹊跷之处。”
“此次他们不但是由殷老怪亲自带队,并且唯一的一名练气期弟子也与我这名弟子一般,已有了大圆满境界,而且岁数还十分年轻,按理说应该是名重点培养的核心弟子才对,却不知为何会派来此处,道友觉得是何道理呢?”薛凌云同样老奸巨猾,很快便将矛头指向了别处。
“哦,听道友的意思,莫非他们已经找到了……”闻言白连峰顿时一凛,似乎已猜到了什么,不过后半句话却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哈哈,老夫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过若非如此,殷老怪又何须大下血本呢?”薛老头开怀一笑,一副与对方心照不宣的样子,同时又乘机将一杯灵酒喝下了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