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嘴,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那个男人看到她苍白泪痕斑斑的脸时,他的心被刺痛了。
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告诉沈寒云,他最近也很痛苦。
男子蹲下,伸出手来拥抱沈寒云。
沈寒云却在慌乱中离开了朱弘俊。
朱弘俊沙哑地说,“姑娘。”
他轻轻地叫着,怕吓着她。
沈寒云不敢看他深邃而敏锐的眼睛,便将视线转向其他地方。
她啜泣了许久,用支离破碎的口音说,“对不起,我的孩子。”
当谈到悲伤时,言语无法表达,泪水使她的声音破碎。
她静静地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朱弘俊慢慢地把她拉起来,然后弯腰把她抱起来。
沈寒云回到安全的熟悉的怀抱。
过了一会儿,她把那人的白衬衫浸湿了,咕哝着说了句,“对不起。”
朱弘俊紧紧地抱着她,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内疚地说,“姑娘,我很抱歉让你受苦。我们回家吧。”
然后他把她带到车上。
不远处,秦宇泽看着这一幕,百感交集。
“你真的那么信任她吗?相信她能让小杨走吗?”陈修平冷冷地问。
秦宇泽坚定地回答说,“我相信她可以。”他一直相信她可以。
“没有她的帮助没关系。”
他一定能把小杨带回来,而且很容易。
他不反对沈寒云,但不想让秦宇泽难堪。
每个人都害怕他。
“谢谢。”秦宇泽开口说。
“谢谢我没掐死她?”陈修平冷笑着说,“她真的该死。”
该死的女人。
秦宇泽轻松地笑了笑,说,“我们回去被处罚吧。”
“我不会去的。”陈修平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你要反抗吗?”秦宇泽开玩笑地问。
但是没有,陈修平冷冰冰回答说,“为什么不呢?这取决于我的心情。”
秦宇泽也觉得很正常,他做事看心情。
自由,不羁。
连老板都怕他。
而朱弘俊正在专心为沈寒云治疗伤口。
沈寒云紧咬着嘴唇,她的秀眉紧紧地扭成一团。
“痛苦。哦,放开我。我不想让你来处理这件事,”沈寒云挣扎着把手拉了回来。
直到朱弘俊放开她的手后,沈寒云才不继续挣扎。
“我有话要告诉你。”沈寒云说,”你能帮我个忙吗?”
朱弘俊转过身来,眼睛盯着她,“你怕我生你的气吗?”
沈寒云瞪着他,眼睛里满是眼泪,说,“你怎么知道的?”
她惊呆了。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吗?
“我已经派人把他带回去了。”
沈寒云还没开口问,朱弘俊就把答案给了。
沈寒云愣了,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朱弘俊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充满怜悯地说,“没有孩子,我们可以再要一个。不要太伤心。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持身体健康。”
沈寒云把头深深地埋在男子的怀里哭泣着。
“我很抱歉。”
“你太虚弱了。”
男人轻轻的斥责,心里却一直一阵阵的痛。
“我明白了。”沈寒云立刻不哭了,靠在朱弘俊的怀里。
她不知道她花了多长时间才睡着。
这时,坐在车上的罗安然发出了一声。
“老大,收购已经谈妥,对方愿意退休。”
“很好。”
朱弘俊深邃的眼睛染上了一股寒意。
仿佛他一开口,周围的动植物都会冻死,他就是那个不可触碰的人。
汽车沿着街道到私人医院。
在病房里,沈寒云躺在朱弘俊怀里睡得很不安,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无法呼吸,寒冷刺痛了她的脖子。
她汗流浃背地说,“别。我不想死。朱弘俊,帮帮我。”
男人伸手抓住她的手说,“女孩,我在这里。我总是在这里。”
说完,沈寒云仿佛听到了他的话,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她在朱弘俊的怀里睡着了。
看到她憔悴苍白的脸,朱弘俊的心像是被刀割着。
他想把她带到身边,这样她就不会到处乱跑。
当沈寒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醒来,闻到熟悉的味道。
当她抬起头来看着那张美丽而令人窒息的脸时,她的心怦怦直跳。
沈寒云伸出手紧紧抓住男子,怕这是假象,又钻进男子的胳膊。
“饿了吗?”
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回荡。
“啊?”沈寒云很震惊。”我饿了。”
“起来。”朱弘俊拿起电话,发了个短信,然后把手机放回床上,伸手抱起沈寒云,走向洗手间。
感觉好久没感觉到了,好久了。
沈寒云就像个婴儿,朱弘俊对她一丝不苟,连刷牙这样的东西都是帮她自己刷牙。
洗完澡,该吃早饭了。沈寒云坐在沙发上,朱弘俊给她喂粥,一勺一勺吹凉,放在沈寒云的嘴里。
“我可以自己来。”沈寒云有点不习惯。
她很尴尬。她的手又不是残废的。
她的抗议常常是徒劳的。
“如果你能自己动手,我就不喂你了。”
朱弘俊说得很自然。
“照顾妻子是丈夫的职责,你想阻止我履行我的职责和责任吗?”
沈寒云听了感动,眼睛湿润了。
她的声音哑了。”谢谢你。”
“感谢夫妻。你觉得我喜欢吗?”朱弘俊的声音有点冷。
“我知道。”她说,“但我想说声谢谢,我也忍不住。”
男人叹了口气说,“夫妻之间没必要客气,你知道吗?傻女孩。”
沈寒云连连道,“是的,我记得。”
“好孩子。”
朱弘俊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你还想吃什么?”他问道。
沈寒云看了看长长的一排食物,顿时不知所措。
看了几分钟后她还拿不定主意。
最后她说,“你帮我选,好吗?”
那人点点头。
沈寒云在这里待了两天,然后和朱弘俊一起回到城市。
她好转了,但还是有点头晕。
庄园里,沈寒云躺在朱弘俊怀里,虚弱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当然有人找到你了。”朱弘俊知道她又被抓了,认为对方是杀手,他更担心惊慌失措,所幸对方没有立即杀死沈寒云。
否则,他将终生感到内疚和遗憾。
朱弘俊的脸有点冷,想了一会儿,问,“孩子是他们弄没的吗?”
“没有,”沈寒云打断说,“有好几辆车在追我们,我很害怕受到打击,孩子就流产了。”
沈寒云神情忧伤,陷入痛苦的漩涡后久久无法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