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完孩子你再杀我吗?”
沈寒云的眼泪立刻流了出来。
她可怜地哭了起来。
唐晓芸想吵闹,但她答应沈寒云她会好好的。
“我不要杀了你吗?”他的嘴角微微抬起。
沈寒云闻言,顿时觉得自己没希望了,今天真的是自己的死期吗?
我不能让无辜的唐晓芸惹上麻烦。我会死的。
看来今天真的没人救自己了,沈寒云变得淡定了。
她恳求道,“我抱的这个小女孩是无辜的。请让她活着。”
陈修平一瞥沈寒云手臂上的唐晓芸,他的心莫名地感动了一次。
“她不是我的目标,”他面无表情地说。
沈寒云闻言如释重负,“你能把她送到亲戚家吗?她从小就没有母亲。”
“好吧,我允许你做最后一件事。”
陈修平的声音不耐烦。
“好的,谢谢。”沈寒云感激地看着他说,“我可以再打一个电话吗?把它当作告别电话吧。”
“我有我的极限。”陈修平冷漠的表情。
“在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你愿意吗?”
她哭了,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她才刚刚踏上幸福之路。
陈修平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妈妈,不要哭。帅叔叔不会跟你说话的。”
唐晓芸突然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她哭得很惨。
但陈修平是一个冷漠的人,这样的画面不能打动他。
相反,这会让他感到易怒,如果这让他恼火,他也会对付唐晓芸。
“闭嘴,否则你们俩都会死的。”陈修平不耐烦地说。
沈寒云和唐晓芸顿时安静了下来,她们害怕来自地狱的恶魔,不说话。
“你带她回家。”陈修平冷淡地说。
他认为人的生命毫无价值,他对此漠不关心。
“好吧,我们走吧。”沈寒云拉着唐晓芸的手说,“晓芸,如果你能见到你叔叔,帮帮我,告诉他我做得很好,这样他就不会担心我了。好吗?”
唐晓芸认真地点了点头,”好吧,唐晓芸答应她妈妈。”
“好吧,我带你回家。”
沈寒云牵着唐晓芸的小手走向电梯。
当他们到达电梯时,电梯已经准备好了。
原来这是准备好了,难怪她们就是打不开。
沈寒云身体僵硬,每一步都很艰难,这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此时此刻,时间似乎和光速一样快。
她还剩多少秒?
餐厅外,沈寒云和唐晓芸坐在车上。
沈寒云一时不知道把唐晓芸送到哪里去了。她刚才没有把她交给朱秀慧。
现在她暂时不知道。
这时,沈寒云的手机响了。
她两眼炯炯有神,仿佛看到了希望。
但是下一秒她就沮丧了。电话在那个人手里。
她恳求地说,“你愿意让我接电话吗?”
她还没说完,陈修平按了一下电话。
沈寒云一双大眼睛瞬间失去了颜色,眼睛没有焦距。
她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我不会再让你接电话了。你死定了。”
陈修平声音冷,毫无表情将沈寒云的手机扔出窗外。
他的动作如此放松,沈寒云的心也像被人扔出窗外。
这次一切都结束了。
“不告诉地址,那就别怪我这么对付这个小女孩。”
陈修平再次耐心提醒。
今天是他说话最多的一天,甚至没有意识到。
“不,我就说。”沈寒云急切地说。
“儿童幼儿园。”
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有人来接唐晓芸。
至少,幼儿园的老师会告诉家长。
陈修平没多想,朝司机冷冰冰的声音说,“幼儿园。”
“是的。”
司机恭敬地回答。
司机的声音和陈修平的声音一样,没有温度。
它们就像来自北极和南极的动物。他们习惯于寒冷。
车子很快就到了幼儿园。
和唐晓芸告别后,沈寒云回到车上。
这次她意识清醒,一副完全等死的样子,这让陈修平都觉得有些意外。
司机发动引擎。
再见。
她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
生活应该是这样的,对吧?
匆匆相遇,匆匆相爱,匆匆离去。
过了一段时间,汽车停在一个荒凉的郊区。
“来吧。”
陈修平说了两个字后径直下了车。
沈寒云把车门打开。
她环顾四周。就像一个坟墓。寂静无声。
这可能就是他们和人打交道的地方?
一座低矮的两层楼房矗立在杂草丛生的地方,显得格外别致。
沈寒云愣了一下。
时不时有一两声乌鸦响起,那是一片冷清。
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套简单的家具,并不太破旧。
沙发上坐着另一个人,穿着黑色衣服,但她以前好像没见过他。
沈寒云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抓住衣角,手掌不停地出汗。
“你叫什么名字?”陈修平开始问。
“沈寒云。”
沈寒云吓得张嘴。
坐在她斜对面的那个男人突然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你想怎么死?”男人说。
“我不想死,我能不死吗?”
“给我双倍的钱?你从哪儿弄来的钱?”
坐在她斜对面的那个男人又开口了。
这让陈修平大吃一惊。
这应该是一个比自己更冷酷更沉默的人,说这么多话的限度吗?
“孩子爸爸有钱,他能给两倍的钱。你能放我走吗?”
沈寒云紧皱眉头,焦急地等待他的回答。
“秦宇泽,你为什么问?你这次能放她走吗?”陈修平冷冰冰的声音说。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警告的语气。
秦宇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孩子的爸爸有钱吗?”
这让陈修平很不舒服,这是他第一次被兄弟们忽视。
“别做梦了。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你而改变。”
陈修平的一脸严肃,刺耳的声音道。
沈寒云看见桌上的水果。她拿起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这让秦宇泽和陈修平都感到惊讶。
沈寒云看到他们看着自己,很不高兴,“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是饿鬼,你简直是社会的祸害,像我这样的好女人你可以杀,你不是人啊。你想杀我,我做错了什么?”
沈寒云的眼泪又掉了出来,她没有在意,只是吃着苹果。
吃东西,说脏话和咒骂。
秦宇泽眉头一皱。
陈修平还是那脸无表情的样子。
门外有急促的脚步。
一会儿,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出现在那里。
他看上去很慌张,大步走向沙发,恭敬地说了几句。
“你认识朱秀慧家族的人?”秦宇泽突然问道。
沈寒云听了,她的本能反应愣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