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共工的仪式十分繁复,形式也相当残忍。舜说是为了祭天谢罪,但是震慑众人的意义明显。等到将共工的尸体抬下去的时候,在做众人各个面色惨白,魂不附体。
龙秋鹏坐在一边脸色也不算好看,不过他倒是不是因为被舜吓到了,而是行刑的场面实在让他有些反胃。
他一边抑制着想要呕吐的冲动,一边看了舜一眼,却发现对方也正好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脸上还带着一种傲慢的神情。
既然被对方发现了,龙秋鹏表现的倒是落落大方,用一个微笑回应了舜的傲慢。他这种反常而大胆的行为倒是没有激动舜,反倒让舜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越发的感兴趣了。
舜回到的位于龙秋鹏旁边的座位上,而他的族人们则快速的前来清理现场的血迹。
“小友可是不舒服?”不愧是80岁左右的老人,龙秋鹏的那些手腕,他统统都会,而且配合着他更加残忍的手段,换了别人早就吓的磕头服软了。
但舜面对的是龙秋鹏,一个在后世经历过更多人心险恶的现代人。他面对这舜的暗示,只是平描淡写的回应道:“谢谢您关心,或许长途跋涉,有些水土不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舜一招重击却被龙秋鹏轻巧的挡开了,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毕竟龙秋鹏在归顺他之前仍是一个部落的首领,他贸然的对龙秋鹏出手,反而会惹得虞国内部各部族动乱,得不偿失。所以面对有些琢磨不透的龙秋鹏,他也只好暂时放任他的行为。
虞国的族人们快速的清洗着地面,这场面让龙秋鹏想起了《满城尽带黄金甲》最后的镜头,很快刚才的一切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归了平静。
但正是这样,才让在场的各位长老首领更加紧张。
刚才还坐在龙秋鹏旁边和他交头接耳,侃侃而谈的那个人现在已经面如死灰地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舜举起酒杯说:“上苍庇佑,我们共同惩治了罪人,现在让我们一起举杯相庆。”
大家苍忙的跟着站起来,却连应和舜的力气都没有了。
龙秋鹏见到这样的局面,笑了笑说:“既然您叫我声小友,我也冒昧称您一声大哥,大哥今日之功无人能及,改日定能记入史册,流传千古。”
他随口胡诌了一些词,其实包括舜在内的多半人并不太懂他这几句话的含义,但是看他春风满面的样子,感觉又不像是坏词。众人面前,舜楞了一下,但是为了不被人识破,他立马很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以显示自己现在不知所措的尴尬。
看舜笑了,底下的人也跟着壮起了胆子,大声喊道:“流传千古!流传千古!”
原本局促的气氛被龙秋鹏打破了,舜失去了对场面的控制,脸上有些不高兴。不过龙秋鹏一直假装看不见一样,又重新跟另外几个首领聊起天来。
舜不得不咳嗽几声,才将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刚才铺垫的效果大打折扣,自然再开口讲话也没有了预想的气势,舜只是按照自己预先设计好的程式继续往下推进。
“共工已除,但是水患仍在,司空之位空悬,我们今天应该选出新的治水之人,不知道在做是否有人要自荐?”舜说这句话的时候,自觉不自觉的看龙秋鹏是什么反应。
龙秋鹏发觉了舜的反应,但是却假装不在意,从历史记载上看来,从鲧治水到被杀有九年时间,从禹治水到成功又是十三年时间。
虽然事实证明,其实真实情况和历史记载多少有些出入,而他们从开始治水到找到正确的治水方法也花了大量的时间,但是真的要做起来,这样大的洪水从治理,到真正有效果,少说也得按照三五年去计算。
龙秋鹏这时候出头是给自己找麻烦,说到底这个雷还得别人来顶,到时候自己再见机行事才好。
舜见龙秋鹏也不说话,眼神放空,担心他会后面再跳出来反对,于是由于再三,在宣布由鲧接替共工治水之前,还是特地问了龙秋鹏一句:“小友久居洪泽以东,不知可对治水之事感兴趣?”
龙秋鹏咧嘴一笑说:“大哥净拿我开玩笑,我要是拿着洪水有主意,就不会让火山村淹在水里面了。这事,还得大哥自己做主。”
舜听到他这么说,也就长舒一口气,然后转向众人,开始他事先准备好的说辞。
毕竟舜用的还是他们本地的语言,日常对话没问题,但是长篇大论还是正式场合专用语,他就只能听懂一些大概其了。
不过就算猜,龙秋鹏也能猜个差不多。应该是先对鲧在尧时代的事迹歌颂一番,然后找各种理由说这件事非他莫属,然后就是情真意切恳求鲧为天下苍生扛起治水大旗。
当然整个讲话最后,舜不忘记给鲧扣几个大帽子,这样如果鲧不肯受命治水,那舜一样罪名一扣,当场处死。
虽然龙秋鹏有些不屑,但是不得不说舜为了达目的手段之狠辣是他望尘莫及的。日后真是两人对峙,龙秋鹏绝技不能与他拼勇斗狠。
舜话说完了,人们将目光投向了人群中的一个人。龙秋鹏也跟着大家的目光看了过去,一个人,年岁不小了,穿着打扮与他人无异,只不过表情中写着大大的不满与不屑,看来鲧与舜关系不和这件所言不虚。
不过龙秋鹏并不关心这个人,比起这个老迈的家伙,就算舜不杀他,恐怕后面也没有几年活头了,相反鲧身边那个中年人才是龙秋鹏真正的关心的对象。
传说中上他不计前嫌,在舜杀了鲧之后继续治水大业,终究平定到了大水,成为新一代的权利核心。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禹。
不过龙秋鹏回到这里之后发现,因为年代久远,但是事情其实完全不是史书上记录的那个样子。显然从禹的表情中,龙秋鹏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此事他对舜认命自己父亲这个决定抱有仇视和敌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