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被这种强力的拉扯给吓到了,这些压根就不是男人,而是猛兽,一闻到肉/味就丧失理智的猛兽。
试想到等下的惨况,我心中一阵翻腾,我放声大叫出来:“你们放开我,不然等我出去了一定会把你们全部碎尸万段!”
“你还有什么能耐把我们碎尸万段?”林青青推开那群人,比之前还要嚣张蛮横,高跟鞋直接踩住了我的手,“林九,我说过,你个贱人不会得意太久,怎么样?是不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说着,她更加使劲踩我,然后一边mai弄风sao地对肖炳天说:“肖哥,这个表子心眼可是多得很,以前就处处欺负我,之前还坑了你,你可不能那么便宜就放过她啊。”
我后脊梁骨都在狂冒冷汗,被这个死表子踩得手都要断了,我死咬着唇不服输道:“肖炳天,你可要想好了,如果我今天要是在你这出了什么事,到时候陆放发现我不见了找不到我了,然后进一步调查发现跟你有关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的,陆放不是省油的灯,竟然当初他能让你进去并且没捞到一点好处,那他自然也会有其他方法让你身败名裂,你清楚这些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你的公司不是现在正好不景气吗?要是你冲/动了,说不定今天以后,你公司就会彻底从武汉消失了!”
“你个烂/货到底在这乱说什么呢?”林青青忍不住骂了出来,“肖哥本事大得很,又有权有势,还会怕你?”
我对她这种狗吠完全嗤之以鼻,简直跟她妈那个老贱妇一样成天就只知道出来喷粪,完全不带脑子;但肖炳天不同,好歹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混了那么久,他肯定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陆放雷厉风行的手段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果他说封杀肖炳天跟他的公司,那么即便肖炳天有三头六臂,估计也没办法彻底脱身。
况且就为了林青青这么个不入流的贱人?呵呵,想太多。
“那你说你想怎样?”沉默过后,肖炳天朝那几个男的使了个眼色,我暂时脱离了失/身的危险,顿时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慌乱,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我开始井然有序地说了起来,“放我离开,离开之后我会去跟陆放解释清楚,让他给你还有你公司一条生路,也能帮你说服他让集美跟你们合作,至于我们之前的那些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
因为怕他还会反悔,毕竟像这种下三滥的人渣最爱玩这套,于是我又提醒他:“不然的话,可能你的境况会比现在更惨…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太大的摩擦纠葛,但现在你这样无非就是这个女人在你耳边吹了几句耳旁风,让你对我有了些误会,如果你一时冲动听了她的鬼话,很可能就会因此丧失掉所有,值得吗?大家都是生意人,这点道理我想肖总应该懂。”
听了我的话,肖炳天面无表情,林青青倒是坐不住了,脸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黑,她知道我这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也害怕肖炳天真听信我的话放了我。
她立马就激动起来:“林九,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不要在那信口雌黄!肖哥会来找你麻烦纯粹是因为你自己犯贱陷害他,碰巧我也一直被你这个表子欺压,所以我们才会达成统一战线的。”
说完,她又装可怜,眼眶湿热看着肖炳天:“肖哥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个死烂货!”
肖炳天没理她,反倒对我勾了勾嘴:“你倒是挺能说会道,我都快被你感动了。”
我双眼瞬间发亮,用种期待的眼神紧紧望着他,我以为他真的被我说动了,打算就此放过我,可是…他却拿出了一根烟兀自抽了起来,然后吐了口气,“但我还是不能放过你。”
轰!一下如遭雷劈,我整个人都好像站不住了一样,晕乎乎的。
又听见他道:“虽然我很清楚陆放的手段,也知道我这么做不会有啥好结果,那竟然已经这样了,我为什么还要放过你?不过我倒是可以不让他们侵/犯你…”
他蹲到我面前,细细摩挲我的脸:“毕竟你这张脸确实迷人,老子当初也是魂牵梦绕,做梦都想尝尝,可是你知不知道老子在看守所受了多少罪?!”
“来,你看看!”他边说,突然猛地掐住我的下巴,撩起自己的衣服将那条血肉模糊的手臂晃到我面前,咬牙切齿,“这就是当初你女干夫让看守所的人对我干的,成天拿那些罚具对着我,每天都把老子折磨到死,还让那些人给老子剩菜剩饭,老子在看守所受尽屈辱,这些全他妈拜你这个表子所赐!”
“所以你想怎样?”我再也不忍心看下去,望着他那只皮肉翻滚的手恶心得想吐。
“想怎样?来人!”他冷笑,又招来一拨人,“把她给我绑起来扔海里去喂鱼!”
什么?听到这,我再也管不了那些是是非非,各种挣扎各种反抗,想摆脱那些男人的桎梏…我不要被扔到海里去喂鱼,我都不会游泳,要是真被丢进海里,我不是被淹死就是真被那些鲨鱼什么的给吃掉。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死。
“肖炳天你放开我,你个杂种畜生!”我急了,直接骂了出来,“你要是现在不放过我,到时候陆放一定会来找你麻烦的,而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啪!”林青青走过来就是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
她正在沾沾自喜:“死贱人,我看你还嘚瑟!反正你就要被扔去喂鱼了,你就可劲骂吧,即便你骂破了嗓子也没人会来救你,陆放哥更加不可能!”
那一下,我真是心都凉透了,千算万算,我没想到居然有天会落到林青青这个贱种手里,还是如此关乎生死的时候。
我一路地叫骂、求救,急得泪如雨下,慌乱如麻……期间,我有想过直接跳车,比起等下不知是个什么死法,还不如搏一把拼条生路,可奈何他们这么多人,在我还没行动前就已经完全被他们全数压制,实在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
挣扎到最后,我整个人都已经精疲力尽,心如死灰地被他们押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下车,迎面而来的就是凉凉的海风,放眼望去还有一望无际的海面。很显然,这已经不是在武汉了,可能是沿海的哪个城市吧,至于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想就算我问了,他们也不会说,索性就任由他们把我拖拽到最尽头。
等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我发现这里居然是个非常陡峭的悬崖!我有轻微恐高症,站在悬崖上的时候,我真的连呼吸都快没有了,整颗心立即悬了起来,神经高度紧绷着,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被他们推下去。
“把她吊上去。”肖炳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一发命令,那些男人又蜂拥而上,将我整个悬空抬起,径直往悬崖边走去。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干什么?”我感觉自己又要哭了,被抬到跟悬崖只有零点几厘米的距离,低头就可以看见一片汪洋时,强烈的求生意识让我死死抓住了旁边一个男人的衣袖,我不停地喘气,又不敢跟他们硬碰硬,我一声声哀求着,“你们千万别乱来,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行动啊!”林青青不耐烦地冲上来抢过绳子重重推了我一把。
我的身子突然就甩出了地面,随之不受控制地直往下坠落!那一下我感觉自己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听不到也看不见,各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开始疯狂占/据着我,我大声尖叫了出来,不太愿意面对自己即将要死的事实……
然而,我却没有真的掉海里去,而是被吊在了半空中,等到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之后,我才发现他们是想把我一直吊在这里让我自生自灭。
没多久,上面就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我意识到他们是要离开了,于是不死心地在底下骂着:“肖炳天你个窝囊废,有本事你就直接把我扔海里喂鱼好了,你这样半吊子的算什么狗屁男人!”
可是回应我的只有飒飒风声。
双手双脚被死死绑着,下身悬空,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尤其在这辽阔一片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现在又临近夜晚时分,海水不断涨潮,海风也越刮越大,风带动着水一鼓作气朝我扑来的时候,我瞬间凉了一大截,特别害怕突然有个什么海洋生物蹦出来将我吞噬掉。
这种几乎要将我推向绝望的遭遇压得我从始至终都无法松懈下来,我在想会不会我真的就这样被吊在这给活活冻死?又或者等潮水上升到一定程度时将我整个淹没,然后海水灌入我的五脏六腑,将我所有的感官知觉全部剥夺?
不知怎地,我忽然就很想我妈了,想她在医院恢复的如何?想到如果这次大难不死,我应该要带她去哪些地方旅行散心?同样我也很想陆放,是的,这个让我一直魂牵梦绕的男人,我才刚跟他复合,刚跟他许下山盟海誓说好永不分离,结果此刻我却要面对如此崩溃难熬的境况…
内心突然又是一阵疲倦,各种分崩离析胡思乱想,我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黑洞、一个漩涡里,很快就要被侵蚀了~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隐隐约约地,我看到不远处似乎有灯光在朦胧夜色中闪烁,简直就像是绝地逢生的感觉,我重新燃起希望,一遍遍朝那边的人大声呼喊,我奋力扑腾着、盲目挥动着双手,希望他们能够看得见我过来救我。
喊到最后我嗓子都哑了,然并卵…可能是距离隔得太远,那些人压根就没注意到我,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渔船越开越远,来之不易的希望瞬间又被冲灭,我真的很想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很是颓然失落,心中全是落寞与荒凉。
后来我就这么独自度过了一整夜,被海风吹得浑身僵冷,四肢疲乏毫无知觉,中途我还被海浪的声音吓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我都会急切地张望远处,每次也总是失望而归。
天慢慢放亮的时候,我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手脚传来的痛感早就让我难以呼吸,尤其还是在这样不能接受的环境下,我真的已经崩溃了。
也正是这时,我察觉到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