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之后陈秉阳在外面对姚美丽说了什么,总之后来的几天里,姚美丽总算没再闹脾气,而陈秉阳也似乎对她有了点的耐心。
在医院躺着的第三天,我接到了国内助理的电话,她跟我说林氏前不久刚拿到了一个新项目的竞标,林宏伟很可能会靠这次机会咸鱼翻身。
是的,从来越南之前我大概就猜到了会有这种结果,林宏伟是什么货色?他怎么可能在那光等死?况且他心里也很清楚,倘若没有我妈许可,那块地根本卖不出去。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怎么拿到这个竞标的?
零零散散地又听助理说了一些内幕,原来林宏伟那狗杂种居然打算靠卖女儿去换项目,当然那个女儿不是我,是林青青。
据我所知,林宏伟竞标的这家公司是专攻副食品业的,而且在行内很有威望,这次对方有意要拓宽下业务领域,于是就打算投标弄一些其他的食品包装出售;林氏是靠海鲜发家的,虽然不太想承认林宏伟的能力,但他确实是将林氏推到了水产商品业的顶端…林氏对他来说也算是一辈子的心血了,现在公司十万火急,他当然会死死抓住这个机会,哪怕去卖女儿。
想都没想,我立马让助理给我订了一张最快飞回国的机票,不顾医生的阻拦强行办了出院手续。
一出医院,陈秉阳直接一辆车刹到我面前,我被他吓了一大跳:“有病是不是?”
“你怎么现在就出院了?”他皱着眉问我,“伤不是还没好吗?”
“好得差不多了。”我说,“公司那边临时有点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所以我现在得马上走。”
姚美丽也在车上,看见我这么着急离开,她撇了撇嘴:“阿九,你干脆把伤养好了再走吧,你现在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啊。”
“我……”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我话还没说出口,陈秉阳就说了一句,“反正我在这边该干的事也都干完了。”
他一说完,我就瞥见姚美丽的眼神立马暗了下去,里面充满了失落,她小心翼翼地拉着陈秉阳的衣袖说:“秉阳,你之前不是答应我要陪我在这边多玩几天的吗?”
“这里没什么好玩的。”陈秉阳冷着脸拒绝,“你要是想玩就一个人在这玩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姚美丽说得很憋屈,就好像身边这个男人是她的天她的地,没了他就不能活一样。
我很尴尬,不想坏了她好不容易恢复的心情,于是我哈哈地笑:“美丽说得对,你们好不容易一起出来玩,那就玩得尽兴点,河内还是有很多好看的好玩的东西的,这边的民土风情也不错。”
边说着,我边给陈秉阳递了个眼色警告他,示意他要是敢拒绝就死定了。
他白了我一眼,有些忍耐,最后还是妥协了。
其实我也很惊讶,这次来越南我发现他没有之前那么无赖难对付了,好像以前那种感觉正在慢慢回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我还是希望他能继续保持下去,更希望他不要让姚美丽伤心失落。
后来他们俩一起把我送到了机场,临走前,我特地拜托了陈秉阳:“好好照顾她,别再伤害她。”
陈秉阳站在那安静地,定定地看了我好久,才幽幽吐出一句:“我会这么做,全是看你的面子。”
我心莫名一阵狂跳,全然不知这种反应到底从何而来,怎么都压不下去……哎,肯定是和他呆久了变得有些神经大条,他就是个人渣,没什么感情,嗯…别想太多。
又跟姚美丽随便聊了几句,我上了飞机。
六小时的飞程里,我又将自己的复仇计划重新整理了一遍,经历了上次墓地的事,林宏伟那个老狐狸肯定会万分小心,说不定为了以防万一,弄一些应付措施来防止我搞破坏,所以我更加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打起百分百的精神来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飞机终于降落,我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本想打电话让助理别来接我,她却说有人已经在机场外等了。
我还好奇到底是哪个好心人这么积极地做善事,结果一出机场大厅我就看见了陆放。
他今天整体的风格看上去都比较休闲,一件阿玛尼限量版的卡其色衬衫,配上一条replay(一个意大利牌子)最新的纯手工牛仔裤,然后架副gucci墨镜靠在一辆保时捷卡宴上,那风尘仆仆帅气逼人的样子简直让我的心一下便陷了进去,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他能分分钟让那些女人甘愿岔/开两条腿了。
如果今天是换个歪瓜裂枣来个这样的打扮,我只会觉得真他妈非主流,说不定还会忍不住上去踹他两脚让他别再出来装逼丢人现眼。
所以说,这个社会,颜值即正义。
陆放此时低着头在那好像思考着什么,全然没发现我,我突然玩性大发,故意放轻了脚步从车后面靠近他……然后趁他一个不注意在他耳边大喊了一声“喂!”
一切都猝不及防,他似乎真的被吓到了,眼里闪过一瞬的慌乱,看清来人是我,他立马又恢复淡定板着脸骂我:“你他妈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不是?找死?”
习惯了他这套说辞,我很无所谓地问他:“你怎么有时间过来接我了。”
他还不死心,一把将我扯了过去压在车上,磨牙道:“我问你是不是找死?”
“那你想让我死吗?”我一只手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故作风sao地朝他抛了个媚眼,另一只手往他裤/裆那慢慢探去。
“你个sao货,在这里就忍不住了?”他舒服地哼了一声,蓦地低头狠狠吻住了我,撬开我的牙关在里面肆意掠/夺,我的身体一下就软了下去~
我们像是一对分别许久的情侣,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忘情地相拥吻了起来……吻到最后我们都快要喘不过气了,他才放开我。
往我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他勾着嘴笑:“信不信我在这就把你给办了!”
我一把推开他,骂了句:“流氓!”然后跟他一起去把行李放到后备箱。
一路上他车子开得飞快,闯了好几个红灯,我好笑地揶揄他:“陆总这么急?难道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没人喂你?”
“谁还有你的技术好?”他笑得简直让我快忍不住了,“等下你就会知道我有多想你了。”
说完,他又加快了速度。
……
陆放没有把车开到我们经常住的那栋别墅,而是到了另一套在黄陂的住处…一打开门,他就扔掉行李迫不及待地对我欺压而上,像是真的饿了很久的恶狼一样疯狂地向我索.取。
我被他弄得感觉立马就上来了,但一想到我们还在门口,我制止他:“别在门口做,怪不好意思的。”
他没鸟我,直接扒光我的衣服将我整个抱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那,我们双双陷了进去,然后无所顾忌地开始发泄压抑了许久的,人类最原始的那种的感情。
这次他比任何一回都要更加卖/力,冲.刺的频率让我差点承受不住,我咬着牙紧跟着他,被他一个又一个深/入搞得思绪抽离魂飞魄散。
此时此刻我们什么都不去想,眼里只有彼此,只想从彼此身上寻求渴望已久的慰藉……我们尽情放纵,放肆发/泄,让两颗原本虚无的心在这场欢/愉中变得越来越饱满起来。
一场激/战结束,他将我揽在怀里,声音听不出多大感觉:“在越南有没有被别人上?”
“你有病啊!”我才刚跟他做完他就问我这个问题?
“有还是没有?”他箍紧我死不撒手,下巴抵在我额头上磕得我有些疼,“要是有的话老子今天就干脆做死你算了。”
“有!还有好几个呢!”我也懒得跟他解释,想到自己差点被强/暴,我鼻子一酸,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违心,“而且技术都还不错,跟你比起来,不相上下吧。”
已经做好他会像平时那样冷着脸把我往死里整一顿的准备,结果他却没有,还看出来我在撒谎。
我眼眶瞬间就红了,总觉得有种终于得到了他谅解的感觉。
沉默地在沙发上躺了十几分钟,他站起来准备去洗澡,我突然想到林宏伟的事情,就随口问了一句:“林宏伟不打算卖墓地了你知道吗?”
他脸上没半点变化,点了点头:“嗯,听说是因为他找到新的出路了,准备跟那边合作。”
“其实…”他侧过头居高临下地巡视了我几秒,“即使他要卖给我,我也早就打算不买了。”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
他脸一黑,又立马摆起臭架子瞪了我一眼:“老子不跟傻逼说话!”
话毕,他就扔下我一个人去了浴室。
我躺在沙发上反复琢磨着他刚才的话,他说他早就不打算买外公的墓地了是什么意思?为什么?
越往深处想,我越是什么都想不到……算了算了,想个屁,反正也不可能跟我有关系。
五分钟后他走出来,看见我还躺在这,他直接坐到我身边往后一靠…我这个角度正好能把他的侧脸一览无余,然后我又被他迷住了,又开始有点蠢蠢欲动。
“林宏伟搞定新项目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他顺手点燃一根烟夹在嘴里。
我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索性点头默认:“知道啊,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回来的。”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起身,漫不经心地说:“你管我?顺其自然。”
话是这么说,但不管林宏伟再多出几个能把林氏救活的项目,我都不可能让他得逞。
陆放听了我这话,一脸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好像我怎么着了一样,然后又开始上手想来挑逗我,我已经没心情和他再玩下去。
推开他,我一丝不挂地就上了二楼卧室,掏出手机给小淼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