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说完之后,旁边的宁泽涛也马上接着说道:“陈道友,我现在已经加入了到了咱们枯荣门,怎么说咱们也是自己人了,按理说彼此应该相互扶持。可是这江逸也实在可恶,他却偏偏从中作梗,现在搞的山上的人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这也实在说不过去了吧。陈道友,你也是知道的,我宁泽涛虽然也有那个特长,但是我却是从来也不偷自己人呀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我宁泽涛是懂的。还有,江逸他毕竟是我的晚辈,若是我出手管教的话,却又显的我以大欺小,以力压人,我是怎么做也都是不对,陈道友,你看这却是让我如何是好呢!”
这宁泽涛也颇是郁闷,原来当初自从他们与江逸划清界限之后。宁泽涛就怕江逸在自己的身份上动手脚,所以他为了争取主动,直接申请加入枯荣门。当时陈子瑞众人考虑到宁泽涛加入不加入枯荣门也只不过是个形式问题,自然谁也没有意见,所以都是直接同意了。
宁泽涛的想法是圆满的,事实却是残缺的,就算宁泽涛如此,可他却还是低诂了这江逸搞事儿的能力。
江逸在开始的时候就深深的知道,宁泽涛的偷盗之术,是用来对付自己骗术,坑术的最有利武器,若是不搞定宁泽涛,那自己就会露出马脚。所以当时江逸为了防止自己陷入被动,于是他马上利用自己在文礼堂的关系,在枯荣门和守云斋四处制造宁泽涛以往的“恐怖消息”,并且很多也是事实,如此一来,搞的宁泽涛现在只要一露面,枯荣门和守云斋,甚至是附近虎头山的人都是一哄而散。而如此一来,张云他们一批人再想要对江逸动手,已经是变的极难。同样,也正是因为他们收拾不了江逸,所以现在张云才想把陈子瑞拉下水来,当然了!这也可以说这是张云,宁泽涛等人黔驴技穷之后的无奈之举。
不过这些还没什么,听了前面两人所说之后,连云三魔的老大,也就是单雄单老大也是愤愤的说道:“陈道友,你的确是应该管管这江逸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他现在居然与南宫道友,赵道友,杨道友,欧阳道友等人关系也是相当的密切,而这几人又管着咱们宗门的宝库。所以若是这些人提出想要与我们换些东西,考虑到宗门的发展大计,我们却也只能交换。可是江逸这小子实在让人生气,平时交换东西的时候却总是由他负责,而他总要从中吃上一些差价。还有,每次当我们打算让守云斋帮忙销售一些资源的时候,这龙三言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回回都要让这小子来直接接待,如此一来,也不知道这些年江逸从中吃了我们多少的好处。”
单雄说完之后此话,单信,单义,于四宝等人也都是纷纷发言,皆是数落江逸各方面的劣迹。并且到了最后,就是平时不说话的牛大壮,居然也是直接埋怨了江逸几句。
而见此情形,这陈子瑞心里不但不怪罪江逸,他反而是心中暗乐。心道,这江逸还真是个人才,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人物,居然都能让他一一搞定。并且看样子这些人还是吃了他不少的亏,但是陈子瑞毕竟是枯荣门的掌门,他自然也需要考虑这件事情的影响,所以在这种场合之下,陈子瑞自然不能乱说话,于是陈子瑞郑重的对着江逸说道:“江逸,在坐的这些人都是你的长辈,你平时也要尊重他们一下才是。还有,诸位师叔师伯所说的这些事情可是属实,你切道来!”
“师父,冤枉呀!弟子这些年为了枯荣门和守云斋,那可是尽心尽力。也许就是因为弟子作的事情太多,所以诸位师叔师伯对弟子才会心生不满。师父,你也是知道的,在很多人眼里,自己本身是坏人,那其它人也必须是坏人,这才是他们的流氓逻辑。张师叔这些人偷偷摸摸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我江逸当初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所以直接与他们划清了界限,也正因如此,我自然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的诬陷弟子。另外,诸位师叔师伯说弟子处处为难他们,并且好像我还从中捞了他们不少的好处,那证据又何在。赵师叔,南宫师叔,龙师伯等人平时可都是对弟子赞不绝口的。而在弟子看来,我这么些年来为宗们做了这么多年事情,现在却受人埋怨和诬陷,这实在让弟子心寒!师父,你可要为弟子做主呀!”
这张逸真是厉害,他先是扯出为宗门办事这面大旗,然后又把外事长老,执法长老和另外几个管事长老全都拉了进来,不但如此,江逸居然还咬死对方没有证据,所以现在的江逸说的那是理正词严,他也根本就不怕对方有什么别的想法。唉,看来这装样子也要天份呀。
也是,赵梦琪,南宫婉儿等人平时都是为宗门着想之人,若是想要让她们来出来作证,那是想都别想。而龙三言这些年和江逸简直就差拜把子,这两人现在根本是一丘之貉,所以让龙三言作证那根本更是不可能的,甚至这龙三言还有可能在关键的时候为江逸说话。再者说了,张云他们的这些东西也都是见不得光的,他们又如何敢让人出面评理,若真是那样的话,他们吃亏也只会更大。
听了此言之后,陈子瑞心中顿时大定,于是他又装模作样的问道:“诸位,也正如江逸所说,你们手里现在可有证据?虽然我是江逸的师父,但是你们手里若是真有确凿的证据,我也定不会包庇于他!”
听了这话之后,宁泽涛,张云,薄州五鼠,连云三魔顿时都是面面相觑,一下子都傻了眼,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不甘心失败的于四宝这才说道:“陈道友,张云做这种事情是极为隐蔽的,并且他走的也都是正当途径,每一次他又都是中间之人,所以这直接的证据,我们也的确是没有。但是这十年来,张云做这种事情已经不下上百次,难道这还不蹊跷吗?”
听罢此言之后,旁边的张逸马上又义正词严的说道:“于师叔,你也是我的长辈了,按说我也不应该对你多说什么,可是刚才你这话可是有些不妥当。我江逸身为掌门的开山大弟子,我若是为宗门和守云斋多做些事情有何不可。同样,也正因为我是枯荣门的大弟子,所以我江逸则更是要以自身为表率,严于利己,尽心为公。让薄州和天下修士也皆知道我枯荣门是堂堂正门的风气。再者说了,我作为小一辈的弟子,又岂敢和诸位师叔师伯开这等玩笑,晚辈臆测,定是于师叔你等平时做事情没什么操守,并且还各自算计,所以你们这才吃了一些暗亏。在我看来,诸位师叔师伯,你们还是先在内部找一下问题为好,切莫要再如此冤枉晚辈,若是这样的话,诸位师叔师伯一来是失了自己的身份,二来是让外界小看我枯荣门。还有,你们若是再以大压小,就算是我师父要制裁晚辈,我江逸对你们也是不服!”
得,江逸他还挺有理,并且他现在直接又倒打了一耙。说完这些之后,江逸居然还在那里不服不愤,如果要是不知内情的人看到这一幕,铁定以为江逸现在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听了这话之后,张云,宁泽涛等人顿时都不干了,也是,你江逸占了这么多的便宜不说,现在居然还要把屎盆子扣我们头上,这真是岂有此理。所以张云,宁泽涛他们现在是又乱吵乱叫,就是牛大壮也气的在旁边直哼哼,但是他们的确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所以也只能在那里说个没完没了,看样子,打定主意想让陈子瑞帮忙。
陈子瑞在旁边听了半天,他也早就听的明白。更知道这事情江逸也定是从中捣了鬼,但是这种没证据的事情,自己现在却也不能胡乱的处罚,若是他真的处罚了江逸的话,不要说江逸不满,就是对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没有好处。再说了,他们这个事情也是他们的内部矛盾,别看江逸和这些人现在的关系极为紧张,但是没准过不了几天,他们又重新成了同党,所以对于他们这种人也根本没必要去认真,他只需要让他们都收敛一下就好,所以陈子瑞又说道:“诸位,江逸虽然是我的弟子,但是这事情却查无实据,若是我现在处罚于他的话,不但他自己不服,于理也是不合,所以这件事情是相当的难办呀!”
见陈子瑞现在居然想要为江逸开脱,于是张云怒声说道:“陈师兄,江逸本来就是你的弟子,他的为人,他的作风,你从来也是一清二楚的。另外,想必这件事情的深浅你也是明白,江逸他现在他分明是以小欺大!陈师兄,这事情今天你必须要管!”
张云现在在“原告”之中,身份是最为特殊,人身也是最安全的之人,所以张云平时自然也就成了这几人的资源保管员,而这个小团里所有的东西都要从他的手头经过,也正因如此,所以没人比张云更知道这江逸的可恶,所以张云才会如此说。
可是江逸听了这话之后,他却是大嘴一裂,然后笑着说道:“张师叔,这从来都是以大欺小,晚辈可没听说过以小欺大的道理。张师叔你这话究竟又从何说起呀。论修为的话,牛师叔,单师叔是结丹期的修为,而你们其它人也多数都是灵动期顶峰的修为,而我江逸今年才刚刚到了灵动期的顶峰。论年龄的话,你们最小的也比我大几十岁,论职务的话,你们不是长老,就是管事,而我江逸也只是一个后辈弟子,平时最多也就是帮龙师伯,蒋师伯,赵师叔,杨师伯他们一些忙而已。我江逸是要修为没修为,要职务没职务,要经验没经验,为何你们非要如此诬陷我江逸,不论你们怎么说,反正我江逸就是不服!”
听了这话之后,张云,宁泽涛等人顿时气的直翻白眼,不过他们现在也真是没了办法。因为这江逸说的也真是事实,这小欺大的事情在别处还真是发生不了,尤其是这么多人让一个晚辈给耍了,这要是真说到外面去,也根本没人相信。可是到了枯荣门,这种稀罕事偏偏还真就是发生了。但是若是让他们现在再说点什么的话,他们却是又觉得无话可说。这小欺大的理由,也的确是站不住脚,现在他们被江逸反将了军,顿时都没了脾气。
陈子瑞见状,脸上一笑,心道,我这徒弟不但惹事儿厉害,这嘴巴和心机,倒也都是相当的不差。但是陈子瑞为了给其它人一点儿面子,于是他马上对着江逸说道:“江逸,你岂能如此和诸位师叔师伯说话,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这里在坐的可全都是你的长辈,他们又岂能真的诬陷于你。在我看来,他们刚才最多也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江逸一听此话,马上知道自己师父这是向着自己,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于是江逸心下大乐,居然连礼都没施,就匆忙跑了出去。
而陈子瑞又看了看在坐的其它人,然后使劲儿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好一会儿之后,他这才说道:“诸位,今天的事情我也的确不好办呀。虽然是我掌门,并且又是江逸的师父,可是你们这一次却半点儿的证据也没有,我也总不能在这里胡乱冤枉人吧。不过我对江逸的心性还是知道的,对他的作派也更是了解的,所以回头我定会和赵师妹,南宫师妹,龙道友他们也打个招呼,如此可好!”
张云等人听了之后,知道陈子瑞在和稀泥,但是这件事情目前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
说完这些之后,陈子瑞却又笑着对张云说道:“张师弟,这中型灵脉已经成型数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能再多开辟几座洞府,单道友,关前辈,欧阳师姐,东方师弟,燕师兄和左师兄,齐道友,林师兄,宁道友,鲁安他们现在都已经结丹了,若是以后再没有洞府的话,对他们修炼也是极为不利呀,所以这方面,还需要师弟你多多费心费力了。”
事情还真是这样,由于众人在薄州东部得到了历练,每个人的心性和修为都有增长。又由于灵华破窍丹的充知供应,所以在这十年之中,估荣门终于迎来了一个进喷式的发展期,在这十年之中,单雄,关德兴,欧阳雪,东方福,燕沛然,左晓明,齐洞云,鲁安,林景中等人纷纷结丹,现在整个枯荣门光是结丹期修士就有十九人,可是如此一来,枯荣山上的结丹期洞府却是是有些紧张了。
说实话,枯荣门现在的发展已经是足够快了。当初在灵药门之战后,枯荣门的人却是却了一次邹国宝地,这一次人多势众,所以他们硬是凑足了八条小型灵脉和十几条微型灵脉,在在八年多之前,在陈子瑞,严成易,张云等人的主持之下,也终于培养出了枯荣门第一条中型灵脉。
可是当时张云在开辟一座突破金丹期的洞府之时,用去了这中型灵脉的很多的灵力,所以这八年多来,枯荣门的灵脉一直都在恢复阶段。而张云是内行人,他自然要考虑这灵脉的以后的承受能力,竭泽而渔断不是现在枯荣门应该作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张云却是在这些年里,是一座洞府也没有开辟,所以陈子瑞今天才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