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将军身首异处,这些军士都傻了眼,趁机这些人砍刀了几个军士。
“造反啦!敢杀将军!全部统统格杀勿论!“军士中有人喊道。
在场增援的军士听到此话,顿时叫喊着冲来了过来。
“都尉,主公说不让用能引起怀疑咱们身份的兵器,你怎么敢用这个兵器?”一个蒙着脸的人边抵挡着边靠近后低声说道。
此时站立在哪,满目杀机的人,正是英珠。
英珠顿时被这个人的话给惊醒了,赶紧将兵器又裹在布套里背在身上,顺手躲过一个军士的枪刺,一掌砍在这个兵士的脖颈处,一声骨裂的声响,这个军士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英珠顺脚挑起这把枪刺,在人群中挥舞起来,挑刺拨打,一个个军士都在这枪刺下鲜血飞溅。
只是一会,英珠和这些江湖汉子身边倒下的军士越来越多,尸体和未死的哀嚎者横起竖八地躺在街道四周,鲜血流淌了满街道,如同一张张开的血网,汩汩汇成一条小河,向四方流淌。
此时的宇文邕已经砍倒了几个军士,但身上也被这个校尉划了几刀,皮翻肉开,鲜血染红了衣襟。
而那六个身影仍被军士围攻着,无法靠近他。
就当宇文邕的砍杀渐渐无力时,眼目被鲜血即将糊满时,街道房屋上,一个身姿优美的身影静静地滑落在他的身边,一身青衣,蒙着青纱,双目明亮。
这个叫李时的校尉猛地看到此人时,楞了一下,心想此人好高的功夫,现身如此无声无息,心中顿生胆怯,但转念一想,事情此时进展这地步已没有退路,必须将这些人全部拿下,才能完成宗主所交代的任务,如不将假戏作真,便无法将眼前这个宇文邕带到宗主面前,也无法让他相信自己这边诚意。
原来,这个看似懦弱和狐假虎威的校尉,他的真正身份实则是那黑衣女人的属下,按照她的指示,他必须要先拿下宇文邕,必要时需要让他吃些苦头,否则,在众目睽睽军士面前和官府密探的监视下,根本无法出其不意地将此人带离险境。
但是这些人是从哪里杀出来的?难不成是他们自己的人,这事真是越来越麻烦,变数好像并不在宗主的算计中。眼前这个人看来很扎手,但这是在荥阳郡,后面的官军还会源源不断赶来,先改硬拼为恐吓,先稳住他们在说,这个李时校尉心里嘀咕道。
\明亮的眉目乍现,只见他猛地挥了一下袖子,猛然间,李时就觉得一股无形压人的气流扑向自己,呼吸像是窒息,胸中阵阵刺痛,眼冒金星,头晕脑胀,嘴中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李时身后左右的官兵直接一个个倒了下去,李时压住胸中翻腾的气血,忍者昏疼的头脑,眯着眼睛看了身边倒下的军士,只见一个个口鼻都在流着血,人事不醒。
此时,李时才感觉得这个人的可怕,此人武功诡秘高深,只是袖子挥了一下,强大的气流便使自己和身后的军士就如此不堪一击,口吐鲜血,此人到底是谁?这是什么武功?
李时在强撑着,在暗暗地恐惧着,刚想张嘴说话,第二口鲜血又噴了出来,顿时他就觉得身上的气力像是流水一般,哗哗地快速在流失,身子也在慢慢地弯曲,最后跪在了地上。
他低着头,努力想抬起头看清走进的这个人,可是他什么也看不清,最后眼前一黑,萎倒在了地上,失去知觉。
周围的军士看见这边的状况后,都大惊失色地慌忙抽身后退,脱离了厮杀。而这边的人也缓缓地向这个人和马车跟前退了过来,那六个人快速地围在了受伤的宇文邕身边。
三股人马,各自围拢,呈品字型站立,彼此虎视眈眈地敌视着对方。
这个武功诡异的高手好像是他们的头,他侧了一下脸像是跟旁边的人嘀咕了几句,那个大声跟马车跟前的人说道,“你们先走,赶紧走,我们在这压着。”
那六个人点了一下头,牵护着马车快步后撤,当宇文邕靠在车门边向这个武功高强又救了自己的人抱了抱拳时,那个人冲他举起了右手,拇指和食指勾成了圈,竖起了其余三根指头,随即收起了右手后,傲然站立在那里。
众多的军士看着马车的即将离去,刚想冲上去拦截,但又惧怕眼前的这个人,退了回来,反复进退,犹犹豫豫不敢近前。
这个人站立着,看着这帮军士,突然间双臂一挥,衣袖带起,一股气流压下他们,顿时这些军士慌忙地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呼啦一下子,前面的人退的过快,一下子压倒了后面的军士身上,后面的人还没马上反应过来,前脚后脚相互交错,彼此都失去了重心,前后叠压倒在了一起,噗通噗通地倒了一大片。
当他们爬起来时,眼前那一群人早没了踪影。
一夜的厮杀,死了几十个军士,甚至还有一个偏将,重伤三十多人,鲜血流满了半个街头。
这种杀伤官军的事自北齐朝建立以来,除七年前的京都邺城大司马府和琅琊郡发生过此类事件,这些年并没有如此之大的杀官军事件发生,但昨夜发生劫掠密探杀死官军的事件,这对于北齐腹地的荥阳郡来说这是头一遭,故而此事连夜被报到了刺史府、百保鲜卑军郡中将军和钦差行辕。
同时,这个血腥的事件在第二天早晨就已传遍了整个荥阳郡的大街小巷,人们对此无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原本十几日前出现的江湖人物厮杀所造成的民众恐惧还没有消失,又出现官军被杀,使得人心更加慌乱,惶恐不安的气息笼罩在整个荥阳郡的上空。
早晨的太阳已经高悬在天空,空气中已散发出了夏日晨间的暑气。
整个街道已被虎视眈眈的百保鲜卑军看了起来,两步一个虎背熊腰的军士,将整个街道看守了起来。众多的百姓都在街道的一头围观着,交头结耳地指指点点。
街道的一端躺着横七竖八的军士尸体,只是偶尔的有几具所谓匪徒的尸体,街道上四处流淌的鲜血,此时已凝成了殷黑色,在太阳初升的夏日晨间,随着温度的身高,浓厚的血腥味还是久久未散去,且带着微微的腥臭之味。
那些受伤的军士,包括那个李时校尉早已被人抬走送去医治了。
高阿那肱身着暗红色的一品官衣,负着手,缓缓地走在街道一端,带着寒厉摄人的眼神不时地扫看着四周横七竖八满地死尸。
他此刻的脸色非常阴鹫,粗黑的眉毛已经挑起,紧蹙的额头呈现了一幅川字,嘴角紧紧地抿弓着,脸上的肉时不时地抽搐了几下,下额处那已见白的胡须,在晨间的暑气中微微颤动。
苟同修和郡中将军以及六七个本地文武官员都是战战兢兢地跟在高阿那肱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许久后,高阿那肱站定后,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这笑如同白日里来自阴府一般,听着直叫人毛骨耸立,他身后的几个官员听的是大惊失色,心惊肉跳,腿都直打哆嗦。
笑声过后,他幽幽地说道,\,推卸了责任。
这也难怪,多年官场的浸染他比谁都明白,出现这种情况,明摆的就是武备不足,刑捕不力互相扯皮,没有相助行事导致的,这个杀神武夫高阿那肱心里肯定能看明白个中原委,必是要拿人头来平事向朝廷做交待,自己是奉了他的令要求下面按照钦差大人之令行事,从正面上来说,自己并没有很大的过失,他不能拿自己说事,但不论怎么说自己是刺史,还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有事就要有人来担,自己不给他递枕头,自己怎么才能跑出来呀!
“哦!呵呵呵......,苟大人你可真是会做官!你倒把自己摘的是干干净净呀!'高阿那肱好像知道苟同修所想,阴笑着说道。
“大人言重了,言重了,卑下对近期之事还是有过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