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檀浑身颤抖!
那不是宁昕的声音!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是宁蔷!不对,一定是他耳朵听错了!
他僵持着未动,只觉得浑天在旋转着!
“哥哥,你屋里也不点个灯,我们提了灯笼来了,我给你照一照吧。”韩依依的声音带着兴奋。
韩玉檀未回答,韩依依示意小翠提着灯笼进去。
小翠提着灯笼,心中有着害怕,因为闯进少爷的房间,若是打扰到了少奶奶,以少爷对少奶奶的疼爱,若是少奶奶心情不好,只怕她要遭罪了!
她将灯笼往前高举了起来。
韩玉檀终于看清楚了身边躺着的人!
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天亮了吗?怎么那么吵啊!”宁蔷又说了一句!
小翠手中的灯笼碰的一声掉到地上!
因为,隔着那蚊帐,她看到了宁蔷的脸!
“啊!!!”小翠尖叫出声!
屋外,宁昕只觉得无比的纳闷,她忍不住往前面又走了几步,已经站在韩夫人他们身后了。
“小翠,你这丫头是怎么了?瞧你毛毛躁躁的!”韩依依一边说话,一边往里面走去。
她毕直的走进去,一把掀开了蚊帐!当她看到宁蔷时,整个人都傻了!
“宁蔷,你怎么睡在我哥哥的床上!天呐!”韩依依的声音很大,大到让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宁昕的脚步一颤,她差点就跌倒了!她不知道自己听见了什么,她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然而,韩依依的话却是那么的真切!她不过才离开一会儿,宁蔷她是怎么到的她的床上的?
难道,她是故意的?
“怎么回事!”韩夫人急急的走进去,当她见着宁蔷时,哪里还顾得那么多,直接伸出手去拽宁蔷!
她的手劲很大,一下子就把宁蔷从床上给拉下来!
当全身**的宁蔷被拽下床时,她手忙脚乱的拾起地上的衣裳,她没想到,自己竟然那么的狼狈!渐过,越是这样,证明她越成功不是吗?
“檀儿,你告诉娘,你,你,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那么混啊!”韩夫人一边说话一边抚额,她十分的痛心,她的儿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娘,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这样”韩玉檀想要解释,然而,那地上的宁蔷那副模样,还有小翠与李子看到,真是让人难堪极了,这下,即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了!
“你都跟她混一张床上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韩夫人真不敢相信,宁蔷竟然那么大胆,她说干就干,让她十分的惊讶!
宁昕再往前走了一步,当她看到宁蔷正慌乱的穿衣裳时,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尖叫出声!
她一直照顾着的妹妹,她那么疼爱她,她却悄悄的爬上了她的床!瞧她那光着的身体,她真不知道她与韩玉檀有没有干那档子事!
如果说没有,那宁蔷她为何会全身**?如果说有,那么她就更加的失望了!
“娘!”韩玉檀突然咆哮一声,他在里面,快速的穿上了自己的衣裳,翻身下床,瞪了眼脚下的宁蔷,对她厌恶至极!
她实在太可恶了!她怎么爬上他的床的?
全怪他昨晚太过疯狂睡得太沉了!
宁昕看了眼地上的宁蔷,缓缓的转过身,她心如死灰!谁能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真的?
李子发现了她,突然间大声叫道:“少奶奶,你回来啦?”
被李子这么一说,宁昕突然间就醒悟了过来,她朝屋内失望的睨了一眼,转身,疯了似的往外面走去!
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被揽得一团糟!为什么她还要再次遭遇这种事情?
她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一个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一个是她的亲生妹妹!她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韩玉檀连忙追出去,韩夫人却想将他拦住,他一把将她推到一边去,疯狂的追出去。
他要向她解释,她误会了,事情并不像她看到的那样!
可是,她跑得很快,她发了疯似的在奔跑!
她没有回杨府,也没有回酒楼,而是跑向了西宁镇的郊外!
她爬上了一块斜坡上面,站在上面,望着底下准备收割的庄稼,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韩玉檀见着了上面的她,便要爬上去。
她朝他吆喝道:“你给我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昕儿,你听我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是宁蔷,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躺在了床上。”韩玉檀急急的解释!他确实是冤枉的!
“你滚,你滚得越远越好,在我没有平息好自己的心情之前,你给我滚!”她撕心裂肺的呐喊,她不想再见到他们任何一个人!
“不,昕儿,你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韩玉檀心中爱的只有你一人,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韩玉檀只怕她再也不肯听自己说,只能用喊的!
“你既然爱我,你为什么要跟我妹妹在一起?你说,你们在一起到底有多久了?你这样骗我,你不觉得恶心吗!韩玉檀,你给我滚,马上给我滚,我不会原谅你,再也不原谅你!”
宁昕的眼睛模糊了,她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痛,她那么的信任的人,竟然一起背叛了她!
在韩玉檀的身后,李子默默的站着,其实他突然间被叫醒,他也好纠结!他怎么也没想到宁蔷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再想起来之前她与韩依依之间的谈话,难道,那是她们早就设计好的!
看到少奶奶那么的伤心,他也跟着默默的难过。
此时,天已经亮了,宁昕看到许多人慢慢的从路下面走过,她蹲在斜坡上面,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若是她不小心,只怕要滚落山坡了!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伤心过,她觉得世界都抛弃了她一般,她就蹲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流泪,整个人双眼空洞的瞅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