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草飞一路刻在树的记号,一路跟到这里,眼看要出牡丹国了。 .
天一亮,小七催促着大家路。
“哎呦呦,各位客官,急什么,依照你们行路的方向,那是越走越荒凉。
你们不如稍等片刻,饱饱的吃了饭,然后我替你们多准备几天的干粮,这样不是更好?”
蓝玫瑰大喜:“好啊好啊,老板娘,按照你的话去做,荒郊野外的,我可不想饿肚子。”
“蓝玫瑰,我们哪里来银子吃吃喝喝,还打算拿着走?”小七故意凑过来,低声告诫道。
“没有银子,不能吃吃喝喝啦?当初我在皇城的时候,大老爷差没给我人腿吃了。
主子,你放心好啦,跟着我蓝玫瑰,你饿不着。”
和这种白痴天才说话,不是一般的费力气。
小七的思维和蓝玫瑰,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那应该是天和地的距离。
“我觉得蓝玫瑰说的在理,人生在世,吃喝二字,算有天大的事,那也先得考虑吃吃喝喝。”
栾风一屁屁坐椅子,赖着不走了。
小七觉得,蓝玫瑰和栾风,是两个现实版无赖。
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她们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小七眼珠子一转,拉过南瑾,一阵耳语。
南瑾皱起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
“喂,你们两个咬耳朵干嘛呢?”栾风拉着嗓门喊。
“嘻嘻,咬耳朵通常有见不得人的事。”蓝玫瑰捂嘴笑。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栾风瞪了蓝玫瑰一眼。
蓝玫瑰回瞪着栾风:“你说谁是小屁孩?他们两个怕你,我可不怕你。在我面前只有我的主人算根葱,你算老几?”
“我算老大!”栾风拍桌而起。
“去你的狗屁老大,在这里我的拳头是老大!”蓝玫瑰毫不示弱,也拍桌而起。
这两个人吵起来了,小七和南瑾连忙赶过来。
“你们吵什么,出门在外,我们必须拧成一股绳索,齐心协力,才能达到目标。
蓝玫瑰,你不知道他是谁吗,怎么敢这样跟他说话?”
小七为了照顾栾风的面子,呵斥着蓝玫瑰。
蓝玫瑰不以为然道:“他是谁和我没半『毛』钱关系,如果他把我惹急了,以前欺负过主人,我们新帐老账一起算。”
“南瑾,你听听这丫头,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
好哇,和我算新帐老帐,有得算了,我们永远都算不清。”
栾风暴跳如雷,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敢跟他这么说话,这还得了。
他这个太子殿下的头衔,岂不要威风扫地。
南瑾连忙拉过栾风:“皇兄,你何必和一个白痴较真呢?
连皇后娘娘都不想招惹她,你这又何必自找苦吃?”
“那,那这样容忍她这样放肆了?”栾风怒气冲天。
“我记得小七和我说过这样一个笑话,一个小狮子和它的狮子妈妈两个在路走,一个疯狗跑过来,不停的挑衅狮子妈妈的尊严。
你小狮子都觉得很气愤,狮子妈妈却无动于衷。
小狮子很怪的问妈妈,为什么面对疯狗还厉害的动物,譬如狼啊,老虎啊,豹子啊,妈妈都能毫不畏惧的和它们打斗,而且屡战屡胜。
可是面对如此弱小的疯狗挑衅,妈妈却能这么容忍它的无礼?
你知道狮子妈妈怎么说吗?”南瑾故意卖关子。
“怎么说?”小七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站在了他的身边,忍不住问。
栾风白了她一眼:“狮子妈妈怎么说,难道你还不知道,这故事不是你说给南瑾听的吗?”
南瑾朝她挤眉弄眼,小七哈哈一笑,道:“狮子妈妈说,谁愿意和一只疯狗较真呢,难道疯狗咬自己一口,自己还去回咬它一口不成?”
“有道理!”栾风点点头,
“算了,我不和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的肚量大得很,弥勒佛肚量还要大。”
“哼,你的肚量大得很才怪,我看你是酒量大得很还差不多。”蓝玫瑰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
小七这边开始审问南瑾了。
“说,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种故事,你太坏了,居然把蓝玫瑰喻成一只疯狗。”小七狠狠的瞪着南瑾,恨得牙痒痒。
“我看,对面坐着的那一个,才是一只疯狗呢。”
“小七,你别太放肆,他可是太子殿下。”南瑾虎着脸呵斥道。
“哼,我早说过,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那手镯足的德『性』,昨天还在调戏老板娘呢。
我可警告你,这一路去,看好你的手足,别给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七怒气冲冲,气呼呼回到一边座位生闷气。
“咦,我说蓝玫瑰,你家主子脸『色』很差啊!”栾风察言观『色』,马看出小七和栾风在闹矛盾。
“能惹得我们家主子不高兴的,只有南瑾那个回球了,除他再没别人。”
“哦,你见他们两个经常吵架吗?”栾风忍不住问。
蓝玫瑰想了想,好像在极力搜索他的记忆:“吵架的时间都很少见,是经常看他们两个关在一个屋子里。”
“你说什么,他们两个,还经常在一个屋子里?”
“怎么,不行啊!”蓝玫瑰白了他一眼。
“行,当然行!”栾风笑了笑,心里却在嘀咕,“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行才怪呢。”
“嘻嘻,连妖精也曾经这么说过,一男一女在一个房间里,刚才是在做好玩的游戏。
喂,你有没有做过这种游戏啊?”蓝玫瑰一下子活跃起来。
这话问得栾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这叫问的什么话,这妖精也是,怎么能对一个白痴说这种不明的话呢?
南瑾惹了小七不高兴,只好躲得远远的看风景。
老板娘盛情款待,好酒好菜招待她们。
“这位客官,快过去吃呀!”老板娘怕南瑾不吃饭菜,连忙过来拉她。
“我用不着你管,你只把他们几位招待好可以了。”南瑾哪里还有味口,心里烦着呢。
南瑾如果不吃,不成了漏之鱼吗?
听络腮胡子男人说过,是这位喜欢穿玄『色』衣服,老气横秋的主人,本事最厉害。
“你们那位客官好像生气了,谁去劝劝他,也过来吃一点东西。”
蓝玫瑰却说:“这种人,得让他饿一顿,吃饱了气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