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银看着斜躺在牀头的荣寅,一步步走过去,只觉得脚下有千斤重……
“我当你要洗一整夜不出来。”荣寅口气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我……乐意。”落银开口,声音已经有些底气不足了。
刚一走近牀边,便被荣寅一把拉到了怀中。
落银惊呼一声。
“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乐意是不乐意?”荣寅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副无害的模样,偏生说出来的话却令人面红耳赤。
二人都是仅着大红色的细绸交领中衣,此刻落银就紧紧的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甚至能清楚的听到他心跳渐渐加快的声音。
眼前这张早已深深烙印在脑海里的脸庞,和自胸膛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荣寅觉得呼吸渐紧。
“落银……”他声音柔和缓慢的唤道。
落银飞快的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转到他处。
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实在是太奇怪了……
落银觉得无法适应,一手撑着被褥试图要起身,改变这个近在咫尺的姿势。
荣寅眼疾手快,一把又将她圈回原处。
“你先……放开我。”落银局促极了,几经挣扎不得。
“你别乱动了……”荣寅再开口,声音同方才已经有了极大的差别,低沉中带了一抹蛊惑人心的沙哑。
落银赫然抬起头来看他。却见他正盯着自己胸前的位置。
落银默默低下头来看了看,一眼后,下意识的连忙护住胸口的位置——原来在挣扎间。衣带不知何时松了下去,袒露着一半肩膀和淡紫色的肚兜。
荣寅呆呆愣了片刻,眼前还是那雪白精巧的香/肩,和肚兜下呼之欲出的柔软。
“你——”落银突然瞪大了眼睛。
“……”荣寅似有所查,伸手探了探鼻间。
流鼻血了……
四目相对无言,落银忽然放声笑了起来。
“我……最近没休息好,有些上火。”这下倒换做荣寅不自在了。他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又从未碰过女子。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落银嗯了几声敷衍着他,取了帕子来给他擦拭,脸上的笑却一直消不下去。
荣寅被她笑的有些恼了,忽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不容落银反应,就堵住了她的唇。
随着他这个吻的加深,落银渐渐地也投入了进去。
她开始试着去回应他。
本就已经没了几分理智可言的荣寅,因为感受到了她的回应,唇下的动作越发狂热了起来。
一只手探到落银的衣带,几下便褪了去。
另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钻进了那层肚兜内,覆上了一只柔软圆润的白鸽。
他的掌心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粗糙和丝丝热汗,落银不自觉的轻咛了一声。
这种感觉是从不曾体验过的……
“比梦里的感觉还要好……这几年来。我经常梦到跟你成亲的情形,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好——”荣寅的嘴唇轻移开,在她耳边喘着粗气说道。
“你……你到底是不是去打仗的?天天净想些什么呢……”落银羞得不敢看他。这副模样再加上绵软无力的声音,使得荣寅觉得下腹立即升起了一股难解的燥热。
“你说我想些什么呢?”荣寅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下身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顶了一下。
落银羞得干脆闭上了眼睛,别过头去道:“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
“不急,你待会儿就知道了……”荣寅俯身在她的锁骨处,沙哑着声音将唇一路向下移去。
将碍事的肚兜挑去。他将头埋进了那挺立饱满的双/峰之间。
两颗圆润的樱桃因为充血的缘故,格外的挺立。荣寅眼见着觉得无比可爱,忍不住含住了一颗在口中吮吸着。
已经接近意/乱情/迷的落银,秀气的眉头抖动了一下,而后有些痛苦的溢出了一声。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虽然早已经急不可耐,恨不得直接将身下的人吞吃入腹,可荣寅却在极力的压制着,就怕让她不舒服。
“不是……”落银咬着唇,摇头道。
她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十分奇怪,似乎整个人都不由她来控制了。
反而,好像身体的每一处都被荣寅牢牢的捏在了手掌心里,她一切的起伏和波动,都由他来掌控。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她有些害怕……
荣寅像是懂了她的心思,在她腮边落下一吻,“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嗯……”落银应了一声,紧绷的身体跟着放松了一些。
荣寅从没见过这样的叶落银。
这样柔软又小心翼翼,明明在害怕,却仍然愿意将自己交给他。
荣寅觉得一颗心已经化成了一滩春/水。
眼前美好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有些不真实了。
他的手抚摸过的每一处,都变得火热起来。
空气中的温度急速的上升着,仿佛轻轻一点便能燃起大火来。
荣寅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难耐,身下的坚挺已经涨的发疼。
可他仍旧担心落银,只能在那神秘的花蕊深处来回徘徊着,寻求着一丝的快感。
轻轻抵在那入口处,他气息不匀地询问着落银:“准备好了吗……”
落银双手攀在他的肩膀处,仍旧是闭着眼睛,却点了头。
荣寅得了她的允许,这才试着探入。
然而刚推送进去没多少,就觉得被一层障碍阻在了门外。
“疼吗?”他也是第一次。只能尽可能的问落银的感受,不然他真的担心她会受不住。
落银摇了摇头。
除了觉得很紧之外,真的没有太大的疼痛感。
可下一刻。她却疼的叫了出来。
来自身体深处被撕裂的疼痛,几乎让她眼睛里即刻就冒出了泪花来。
落银骤然环紧了荣寅的脖颈。
与她不同,荣寅在彻底进入的那一瞬间,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了……这种被紧紧包裹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若说方才他还知道要尽量顺着落银来进行的话,那么现在,他几乎是身不由己了,整个人都要被这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淹没。
随着他的每一次律动。落银都疼的死去活来。
“很疼吗……”十多下之后,荣寅略精通了其中的奥秘所在。这才得以分心将注意力转回到了落银身上。
“你慢些——”落银咬着唇,睫毛都在轻颤。
晶莹的泪珠挂在卷翘的睫毛上,像是清早的露珠一般。
荣寅俯下身亲吻住一颗颗泪珠,身下的动作果然慢了许多。
“落银。落银……你睁开眼睛。”他在落银的耳畔轻声说着。
落银颤颤的睁开双眼,入目便是他颜色深到了极致黑眸。
霍然被这样一双春/水般的杏眸盯着,荣寅不自觉的加重了冲刺的力度。
“嗯……”落银痛吟了一声。
那一刻,她情动的表情落在眼底,让荣寅再也把持不住,在那花茎深处释放了出来。
二人同时喟叹了一声。
荣寅自她身体里退出,转而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落银柔弱无力的靠在他怀中,视线落在了他胸口处那道可怖的伤疤上。
这是在乌凉山那场大火中受的伤,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而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主动请缨出战,更不会遇到那些数不清的危险。
落银含着泪,伸手轻抚着那道伤疤。
本想说两句体己的话给他听。结果荣寅却冷不防的来了一句——“你摸我。”
落银一口血险些要喷在他脸上!
“我摸你怎么了!”她瞪着一双尚有些雾气的眼睛看着荣寅,心道她都吃干抹净了都还没说什么呢,他倒好,摸了一下都不行……
“不怎么。”荣寅冲她讨好的一笑,抓住她停留在自己胸膛上的小手,道:“随便摸。你想摸哪里就摸哪里,这里。还有这里——”
落银的手被她抓着在他结实的身体上到处掠过,最后忽然停留在了……
“你不要脸!”落银羞恼的瞪着眼睛,想要抽手回来,却被他死死的按住。
手掌心的火热,坚硬的有些过分。
怎么又……!
“听人家说第二次就不疼了……”荣寅循循善诱的看着落银。
“鬼才信!”
“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我不要……啊!你……你无耻!”觉察到下身忽然被填满,落银羞恼交加的捶打着他。
“乖,很快就不疼了,怎么样……不疼了吧?”
“你快些……”落银苦苦哀求道。
两个时辰后。
落银浑身瘫软无力,试图起身,“我要去冲洗……”
整个人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离了一样,完全使不上劲儿。
“我抱你去——”荣寅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忽然,落银又发现了不对劲……
“你,你先松开我。”落银颤着声音说道。
“不然等会再洗吧?”荣寅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你还来啊……”落银的声音里已经隐隐现了哭音。
“最后一次了。”
“我不信,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落银推搡着他,然而着一星半点儿的力气落在荣寅的身上,就犹如是羽毛轻轻拂过一般舒服。
“这次是真的……乖,你越乱动我就越控制不住自己。”
落银果然被吓到,不敢再乱动。
荣寅眼中闪过奸计得逞的笑意。
“我明日还要不要见人了……”
“无妨!你不用敬茶,睡一日便是了……”
“你这个混蛋……轻点……”
“好好好……”
龙凤烛已经燃去了一半,冷却凝固的蜡泪在烛台边堆砌着,如同是上好的红宝石一样,晶莹剔透。
*长夜,红纱帐内,春色正无边……
~
次日早,一缕晨光洒入内室。
落银迷迷糊糊的转醒过来,入目是大红色绣着鸳鸯的锦被,和半透明的纱帐。
这陌生的环境,使落银有一瞬间的惊异。
可浑身上下散了架一般的疼痛,提醒了她昨夜发生的事情……
转头望去,正见荣寅支着一只胳膊正盯着她瞧。
“醒了。”荣寅扬唇一笑,同她的疲惫不同,他看起来精力十分的充沛,甚至整个人都较往日显得越发朝气蓬勃。
“什么时辰了……”落银微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相处方式,一边拢紧了被子,身体缩成一团。
“还早,左右无事可做,就多睡会儿。”荣寅仍旧含笑看着她,这副初醒的朦胧模样,让他觉得既新奇又可爱。
“你不出去吗?”落银下意识的想将他赶走,不然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似得……
“我去哪里?”荣寅反问她。
“早朝,军营……都不用去的吗?”
荣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道:“陛下念在我新婚,放了我三天假。”
落银顿时觉得犹遭雷击。
“你不睡?”荣寅看着她。
“我睡足了……还有些事情没有做,我先起来了。”落银说着,就伸手去够散落在各处的衣裳。
荣寅望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白皙纤细的藕臂,还有随着她的动作,被子掩盖不住的大好春/色……
“我突然也想起来有些事情没做。”荣寅动了动身子。
落银大松一口气,笑道:“那你也赶紧起身吧……喂,你干什么……!”
“你猜我要干什么?”被子下狭窄的空间内,荣寅笑的得意。
“你不是有事情要做吗!”落银推了他一把,挣扎着要起身。
“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荣寅俯下身,轻咬住了她的唇。
落银余下的话,尽数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室外晨光明媚,露珠轻摇,鸟儿和畅。
正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应当便是这个理儿了。
※
十日后。
睿王府。
“王妃,这是上月咱们府里的账薄。”一大早的,温伯给落银递来了上月统计出的账目明细。
荣寅早朝去了,落银一大早的也在核对着账目,正值月初,茶庄和茶铺里上月的总计也送到了她这里。
此刻见温伯又给她送来了三大本账薄,落银怕他久等,便暂时先放下了手上的事情,翻看起了睿王府里的账本。
“温伯做的很细致,一目了然,劳您费心了。”落银刚翻了三页不到,便笑着称赞道。
温伯知道她是做生意的人,对做账自然很懂,便笑了笑,“老奴只是按规矩办事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