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将新衣裳给了花衍以后,他明显和我熟悉起来,只是碍于面子,表现得不是特别明显。
单纯如苍北,他都发现了我俩的变化。
“夙白妹妹,你和小衍最近怪怪的,好像比以前关系好了。”
“你想多了。”
“不是吧,那等小衍来了,我问问他。”
我收拾着碗筷,瞥了一眼苍北,快速走了。
亥时,花衍准时来到了我的小饭馆。
他拿着一坛好酒,兴冲冲的闯了进来。
“小北,夙白,看我酿的酒怎么样?”
“是夙白妹妹教你酿的果酒?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酿的。”
花衍将酒递给了苍北,叉着腰等苍北夸赞他。
苍北也开心的将酒打开,香味更加浓郁,只是我不敢喝,花衍第一次酿酒,虽然有了香味,但我可不敢以身犯险。
苍北舀了一小碗,酒到嘴边,也不敢贸然喝下去。
“这酒闻着香,你尝过没?”苍北放下了酒碗。
“还没有,这不是闻到香味了,就想给你们分享,第一时间就拿来了。”
“那你先喝。”我和苍北异口同声。
花衍听后又露出了作死的,委屈的小表情。
“好,我喝就我喝。”
花衍拿起酒碗灌了一口酒,“好酒!”
花衍咂咂嘴,似乎在回味。
“来,你们喝。”
我也给自己舀了一碗,小小的喝了一口。
“怎么样?夙白。”
我点点头,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苍北见状,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嘛?”
说罢,他拿起花衍的酒碗,试探性的喝了一口。
“怎么样?”花衍热切的问道,还未等苍北开口,他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其实很难喝,你们都被我骗了吧!”
我和苍北面无表情,朝着窗外吐了一口酒。
花衍惊的张大了嘴巴,“你们没喝?”
“没有。”
“你们不信任我?”
“对。”
花衍再次露出了招牌表情,委屈的低下了头。
他默不作声,缓缓的收拾了带来的酒,朝门外走去。
“行了行了,回来。”我实在受不了他这副模样。
花衍听言,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又把酒放在了桌子上。
“我回去重新酿,保准让你们满意。”
我实在不想搭理他,还是苍北半天憋出了一句“加油”。
花衍信心满满,又受到了鼓舞,和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后就回去了阎罗殿。
花衍刚走,黑白无常就来了,他俩有些日子没来,看着还有些亲切。
黑无常一开口就是八卦,地府“八卦之星”非他莫属。
“嘿,你俩知道吗,上次那个华府的老头儿,他的小儿子也来地府了,差不多明天就要过奈何桥了。”
“什么原因?”
“好像是被人害死的,双唇铁青,双目爆红,一看就是含冤而死,现在正在阎罗殿喊冤呐。”
“好想去看看。”现在小饭馆没什么人,我还真想过去瞅一眼。
“那快去,说不定还能看到。”
“不了,我怕你们坑我。”
黑白无常听到,表情有些不自然,尴尬的笑了笑,“不会的,华云宝比较特殊,肯定不会送到你这里来。”
“那快走。”
我们八卦四人组风风火火的赶去了阎罗殿。
阎罗殿寂静无声,阎王正在和判官下棋,地上睡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应该正是华云宝。
阎王见我们来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翻了个白眼,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一刹那,一道细响从阎王的身下传来,悠长婉转,判官赶忙捂住了鼻子,向后仰去,眼一翻就要晕倒。
“嘿嘿,午饭红薯吃多了,见谅见谅。”
我们四人顿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齐齐向后退去,阎王的老脸罕见的出现了红晕,不过随即镇定下来。
“下棋下棋,到你了。”
判官稳住心神,想逃离又不敢,偷偷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判官的眼神让我知道,阎王是个惯犯。
“判官,你来一下,我,我找你……”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让判官过来,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判官再也等不及了,他快去说了一个“好”字,就跑来了我这里。
“哎,判官,你去哪儿?”
判官来不及回答,跑到我们这里开始大口大口呼吸,真是憋坏了。
我们四人虽然很心疼他,但也默默向后移了移位置。
阎王真是的,喜欢某种食物就会一个劲的吃,一日三餐都是这种食物,看来他最近爱上了红薯。
“咳咳,你们来找我干嘛?和我下棋?来来来,来一盘。”
阎王指着我,我没有理会,玩起了指甲,他再次指向苍北,苍北表示不会下。
阎王看向了黑白无常,这两人赶忙对判官嘘寒问暖,无视阎王的存在。
阎王摇摇头,“终究是错付。”
我们四人同样没有理会,加上判官一起,以阎罗殿为中心,和阎王界限分明。
正在这时,华云宝醒来了。
他坐了起来,朝后看去,果然如黑白无常所说,是被下毒死的,而且是含冤而死,头顶一篇黑气。
华云宝不像我们当初看的那样细皮嫩肉,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阎王不再纠结下棋,开始审问华云宝。
“怎么说着说着就晕了?”我怀疑是被阎王臭晕的,真是难为判官了。
华云宝声音沙哑,“我也不知为何。”
“好吧,你再把你的事情给他们说说。”
华云宝愣了一下,还是如实道来。
原来,华云宝的大哥华云礼不像表面那样儒雅,他野心勃勃。
华老爷死后,他确实伤心,可是物质贪念胜过了亲情,他想要华老爷给华云宝的遗物,一本书。
华云宝也不像表面那样是个纨绔子弟,虽然他犯过错,但也真正爱这个家庭,他不想把父亲送给他的遗物转手赠人,就是大哥也不行。
就这样,华云礼在争夺之中不小心将华云宝推倒,此时的华云宝危在旦夕,可华云礼非但没有救,反而给他灌了鹤顶红,让他一命呜呼。
这才到了地府,开始为自己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