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一边下棋,一边不时关注一下挖掘的进展。
在二叔在这里坐镇,再加上大板牙心情好,现在不光债务还清了,还多了十多万,摆酒席的钱足够有余了,一过完年马上就可以把那个相好娶回来暧床窝,一想到这些,浑身就有用不完的劲。
人多力量大,再加上那高压水炮太好用了,就那么一冲,锄头也翻不起的泥土一下子就和了稀泥,被大功率的水泵抽走,那些大的石头就让人用铁网兜捞起。
五个精壮的大汉轮流上,五个小时不到,整个木头的的轮廓就出来了。
“二哥,刘远兄弟,你看一下,这样行了没有?”
刘远刚和二叔下完一盘棋,在一旁的大板牙忙走上前报告。
“五个人,还有水炮,怎么这么慢的?”二叔有点不悦地说。
开始干活的时候,还是日正当空,现在己经是傍晚,再晚一点,估计就得就得开灯来干了
“那个有点复杂”大板牙不敢反驳,喃喃地说了一句。
又要挖坑,又要冲刷,最花时间的就是固定,这木头和围墙就几尺之隔,下面都给陶空了,上面还有一堵厚实的青砖大墙啊,到时候塌下来怎么办?没办法,要用到用木柱先支撑着,而弄几个支撑那是最费劲的了。
三人一边说,一边看看挖得怎么样。
刘远一看,吓了一跳。只黄花梨的木头周围的泥土己经全部不见,下面有一个二三米的大坑,整个木头都用水炮硬生生地冲了出来,
那样子。就像游荡在太空中的怪物一样。
“刘远兄弟,这样满意吗?”大板牙笑着说。
一根主根都没有损坏,可以说是做得很好的了,自木头以下,每一条根都有二米多长,比刘远的一米到一米五还要严格,实在挑不出刺了,用人工挖。一不小心就会弄损那些根部,而用水炮却完美的解决了这些问题。
一句话,无可挑剔。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真是太好了。”刘远兴奋地说。
二叔笑了笑,这些人都是很能干的手下,现在现一次得到刘远的认可,自己的脸上也有光。
“好了。拿油锯出来,锯断拖上来,记得,那根有多长就据多长。都别给我偷懒,一会弄完了。都上我家喝酒去。”
“好啊,有酒喝了。”
“二哥。我们马上就搞掂。”
“包在我身上了。”
几个手下一听说有酒喝,一个个都兴奋不己,大声地应了下来。
刘远凑近二叔的耳朵说:“二叔,我车上有一瓶特供的好酒,一会开了和你一起品尝一下。”
“行,行,又沾你的光了。”
一听到有好酒,二叔脸都放红光了。
喝酒是一回事,干活又是一回事,二叔扭头问大板牙道:“大板牙,叫人拉泥了没有?”
“半小时前,我就叫阿权拉一车上好的黄泥来了,一会估计就到,我叫他还多带两个小推车进来,一会好拉泥用。”
二叔指点道:“顺着石板路拉,远一点也没关系,没有石板路的,就铺上木板,别弄坏了这里的花草。”
“嗯,知道了。”大板牙听完,马上就吩咐手下小心之类的事了。
院里是种了很多奇花异草,刘远还担心不小心踩坏呢,没想到二叔想得这么周到。
“二叔,谢谢你了。”刘远感激地说。
“说什么呢,一点小事,现在你是大能人,以后我还有很多要靠你的地方呢。”
“二叔哪说的话”刘远拍拍胸膛说:“有什么事,二叔你尽管说就行了。”
“哈哈哈好,好。”二叔拍着刘远的肩膀,高兴地笑了。
都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大家就是互惠互助,这样才能走得更远,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有来有往,这也是生存之道,刘远也适时释放自己的善意。
主根都出来后,大板牙他们又开始用锯锯起那些树根来了。
“小远,你准备用这个做根雕?”二叔突然问道。
刘远也不隐瞒,笑着点点头说:“二叔真是好眼光,什么事都没瞒得住你,这个是百年黄花梨的木头,也是最坚硬的一部分,我想用它制成一个茶座,你感觉怎么样?”
“我看行。”二叔伸出一个大拇指说:“这体积、这材质,绝对可以做一个非常漂亮的茶几,嗯,一定会很赞。”
“据说最好的,就是檀香的木头还有缅甸的黄金樟,不过这两样很难找到,没办法,只好就地取材了。”刘远有点小小的遗憾。
二叔点点头说:“不错了,你这个根头这么大,还是百年的老木头,天然带着一股香味,驱虫驱蚊,不错了,不错了,俗话说根雕根雕,三分人造七分天成,你这个树根造型优美,绝对能雕成一个好的题材,有了这个材料,再花点钱,名师也很愿意出手呢。”
“还行,哈哈”
这时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的司寇兰薇好奇地问道:“刘远,什么是根雕?”
司寇兰薇的家乡在北方偏僻的乡下,不知根雕这种事物,也是很正常的,于是,刘远就给他扫盲了。
刘远刚想解释,没想到二叔快他一步解释给司寇兰薇听了。
“小薇,是这样的,根雕是是以树根的自生形态及畸变形态为艺术创作对象,通过构思立意、艺术加工及工艺处理,创作出人物、动物、器物等艺术形象作品。”
“根雕艺术是发现自然美而又显示创造性加工的造型艺术,所谓“三分人工。七分天成”,就是说在根雕创作中,大部分应利用根材的天然形态来表现艺术形象,少部分进行人工处理修饰。因此,根雕又被称为“根的艺术”或“根艺”
二叔娓娓而谈,解释得比刘远还要详细,不光司寇兰薇吃惊,连刘远也楞了一下。
“厉害啊,二叔,没想到你了解得比我还要深。”刘远对二叔举起一个大拇指来。
“让你们见笑了,你也知道。我小时候是学做木工,后来再包小工程一步步起家的,都是一脉相传,分支不同而己。当时我的师父是做木工的,他有一个师兄,有一手好的根雕技术,当时他还想让我跟他学呢,不过当时根雕没什么市场。赚不了什么钱,还经常要爬山挖树什么的,我就选做木工了。”
二叔有点自嘲地说:
“谁又想到,现在的根雕又会这样的兴旺的呢。像我那师伯,现在随便雕个东西。就顶得上我做一个小型工程赚的钱了,还是稳赚的那种。早知我就学根雕好了,不过好的木头难找,现在好的一个木头都要上万块,几万块了。”
什么?木头值钱?
司寇兰薇的双眼一下子亮了:“二叔,木头能赚钱?我们家什么都不多,漫长遍野都是木头,要不,我叫人挖来卖,不用上万块,一个几百块就满足了。”
刘远好笑地敲了一下她的头说:“笨,普通的木头是没有的,要特别的木头才值钱,就像铁也是金属,黄金也是金属,为什么黄金比铁贵重那么多的?那是因为有区别的。”
“那,要什么样的木头?”司寇兰薇还没死头。
家里漫山遍野都是木头啊,要是值钱的话,自己村的叔儿婶母他们就发财了。
二叔笑着说:“适合根雕,要满足几个条件,防潮、耐腐、不变形,这些是最基本的条件,如果带有特殊的香气,能醒神、驱虫驱蚊、镇宅吉祥的那就更好,像香樟木、荔枝木、鸡翅木、黄杨、花梨、檀香等,最名贵的就是缅甸的黄金樟,号称根雕中的极品。”
“极品?有什么用?值钱吗?”
“缅甸黄金樟从生长到成材最少经50年,生长缓慢,硬度高,不易磨损。同时,它还含有极重的油质和铁质,这种油质和铁质使之保持不变型、防酸碱,防潮耐腐,更为神奇的是它打磨刨光后的颜色经过光合作用而氧化成金黄色,且颜色随时间流长而越加高贵,有人又称它为根雕之王,一个好的黄金樟根雕,少说也有上百万的身价。”
二叔说得双眼放光,好像看到美女流口水一样。
“上百万?就那树根头?真是黄金做的?”司寇兰薇吃惊得小嘴成o型。
刘远笑着说:“这算什么,在广西有一套大型的金丝楠木根雕茶几,听说有人出了五百万都不肯卖呢。”
“我也看过,老实说,就是六百万,他肯卖我马上给钱,真的很漂亮很漂亮。”二叔也点点头,一脸向往地说。
这时那黄花梨的树根己经锯断,系上绳子,大板牙叫道:“二哥,刘远兄弟,来搭把手,有点沉。”
“好,先拉上来再说。”二叔说完,率先拿起了绳子。
“小薇,你不用拉了,够人了,别把手都拉粗了。”刘远拉上拿起绳子,看到司寇兰薇也想帮忙的时候,忙阻止了她。
“对对对,不用你,你在一旁看着就好。”二叔也叫道。
“哦,好的”司寇兰薇听完,忙放开手,感受到刘远的关心,美滋滋的在一旁看着。
“一,二,三,用力!”二叔大叫一声,大家一起用力。
“一,二,三,用力!”
“干嘛,用力啊,几个人还弄不起一个木头?”
“看一下是不是哪里插到泥了。”
“用力”
那树根插在泥里,挺难拉出来,加上刘远还有二叔,还有拉泥到了的小权,一共八个人,费了大半个小时,这才把这个大木头拖了出来,一个个都累得筋疲力尽,气如牛喘。
这花梨的木头,也太沉重了。
休息了一下,二叔指挥几个手下道:“好了,把泥填回来,就去我家吃饭去,饭菜管够,酒管够。”
“好,干活”
“干完活喝酒去,二哥,一条龙包不包?”
“滚,这里有女生呢,说话正经点。”
“哈哈”
看着这一群人嘻嘻哈哈有说有笑,但干起活来毫不含糊,刘远都有点羡慕这个二叔了,手下一群人,有活干了,拿起工具就是一个熟悉的技工,要打架什么的,抄起家伙就是一员打将,工作打架抢地盘都不误。
一才多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