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白安柔看着士兵,从他们刚刚进来的那一刻开始,李芒就一动不动,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一定是出事了。
听到白安柔的话,士兵下意识的看着李南。
李南点了点头,随后士兵打开了门,白安柔在打开门口也迅速的走了进去。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先出去。”李南吩咐着,“今天的事实切不可与人提起,皇叔也不许。”
“是!”
白安柔蹲在李芒身边,叫了几句没反应便直接拨开了他那挡脸的头发,看到他的模样,白安柔有些微楞。
原本清秀的脸上如今布满了灰和已经干涸的血迹,双眼紧闭着。白安柔伸手握着李芒的手把脉,却发现他的体温十分的高。
也是走进了才发现,李芒身上的伤口已经恶化了,看着都觉得疼。
“怎么了?”白轩和李南走进来,看着白安柔严肃的脸色。
“用刑之人下手很重,就像是要灭口一般。”白安柔看着李南,严肃的说道:“李芒的伤已经在恶化了,如果在不救治,恐怕命不久矣。”
“那你的意思是……”李南看着白安柔问着。
“他不能留在这里了,否则我也救不活他。”白安柔面无表情的说着,还从衣袖里拿出一根银针扎在了李芒的头顶处。
李南明显有些为难,纠结的说道:“可是如今他是重要的犯人,是断不能出牢房的。”
“万一这件事不是他做的呢!”白安柔看着李南。
“这……”李南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求助式的看着看不到表情的白轩。
最后李南还是同意了白安柔的话,他和旋日引开士兵,而风吟去找马车,剩下的白轩和白安柔则是运送不省人事的李芒到马车上。
白安柔和白轩没有回客栈,而是把李芒送到了茶室,白安柔在风吟为李芒换了衣服过后,为他处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
过了一个时辰,白安柔才帮李芒处理好伤口,最后白安柔又从风吟刚刚从客栈拿过来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然后掏出一粒药丸丢进了李芒的嘴巴里。
走出房间,白轩和风吟似乎在说着什么,看到白安柔,都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怎么样了?”白轩问着,此时的他面纱虽是还在脸上,可是却掀起了半张脸。
白安柔摇了摇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还要看看他今晚会不会退热。”
白安柔说完就又拿出药方递给风吟,“按照药方抓药,我想这个差是我应该也有煮药的东西。”
“是!”风吟拿着药方走了出去。
白安柔转身就走,等待的白轩倒是不淡定了,追了上去。
“柔儿,你是不是生我气了!”白轩看着白安柔,“难道是因为二皇子的话……”
“白轩,你喜欢谁,谁喜欢你,那都是你的事,和我无关!”白安柔瞪着白轩,“我随你来只不过是想调查樊家的事实,如今何光已死,樊家的消息全断,等处理好何琳和李芒的事情,我便会离开。”
“柔儿,我只是想告诉你流心楼的嬅儿有可能就在我们周围,要小心。”白轩一脸的无奈,李南的一句话让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
“不用你瞎操心,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毕竟流儿也在周围。”说完这番话,白安柔只觉得心里甚是不舒服,为了防止白轩看出自己不对劲,白安柔只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轩看着白安柔的背影,也没有在追上去,从衣袖里拿出玉汐扇静静打量着,最后只觉得心里烦闷。
因为李芒的关系,白安柔他们只好离开了客栈,住在了茶室。白安柔从那时候,也一直没有在看到白轩,不过茶室的林叔却告诉了白安柔,白轩被二皇子约去了。
可是白轩虽然不在,风吟却一直都守在李芒的门口。
晚上,风吟熬好药进房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床边收银针的白安柔。
“大小姐,他怎么样了?”风吟站在白安柔身侧,总觉得气氛尴尬,要说些什么才能缓解。
“体温在迅速下降,没什么大问题了。”白安柔说着,“你帮他把药喂下去。”
“哦!”风吟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床边,除了叹气就是叹气。这种事情怎么每次都是她来啊!
风吟看着捏开李芒的嘴,把汤药喂进去,可是刚刚喂另一半,李芒就咳了出来,睁着的眼睛也渐渐睁开。
“那个人不是阁主身边的人吗!你到底是谁?”李芒看着白安柔,眼里透露出戒备之意。
白安柔没有马上回答李芒,反而是到桌子上端起汤药递给李芒,“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把这碗汤药给喝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李芒看着汤药,怀疑的看着白安柔。
白安柔眼神犀利,把自己一边面纱摘了下来,李芒看着白安柔的脸庞,愣住了,始终都缓不过神来。
“你是,神医?”李芒看着白安柔,不太确定的问着。
“上次花灯节,在花满楼我也同样以纱覆面,你这么快就忘了吗?”白安柔淡淡的说着。
“那你是……”
“女扮男装只不过是不想让人知道我是女子,毕竟我不屑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白安柔说着,再次将手中的汤药递给了李芒,“好不容易才将你从牢房里带出来,好不容易才把你的伤口处理好,这碗汤药有利于你的伤,赶快喝了吧!”
李芒看着白安柔,颤抖着接过汤药,却又迟迟的没有喝下去。
“何光的事实是你做的吗?”白安柔问着,虽然在这个时间问他有点不太好,但是她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李芒点头,默认了。
白安柔也没有太惊讶,又问道:“你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
“因为花满楼是流心楼的地盘曝光了,而且把何光杀了那么就他就永远不会透露是流心楼下令偷了官银的消息。”李芒淡淡的说着,似乎没有什么求生的意志。
“何光可是何琳的父亲!”
“那又如何!”李芒冷笑一声,“他想把何小姐嫁给护国公之子,我就偏偏不让他如愿。”
“这么说,你对何琳的感情全部都是假的?”白安柔依旧是淡定的问着,面无表情,就好像以前审问犯人一般。
问到这一刻,李芒突然就沉默了,过了好一会,他似乎纠结了许久才咬牙说了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