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安柔的话,李赦厌恶的将她挥开,咬牙切齿的挤出那伤人的几个字:“不知廉耻!”
他到底在干什么?他是疯了才会想她想她那夜的话,那明明就是她的欲拒还迎,她的手段,可笑,他竟然会信,还会去想这段感情。
“恶心?你与江若离恩爱缠绵,琴瑟和鸣,做着世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一边却又来我这里与我扮演恩爱夫妻,相敬如宾,你不觉得恶心么?李赦,你敢说你没想过与我发生点什么吗?你敢吗?”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白安柔笑的嘲讽,一只手撑在软榻上紧紧的揪着身下的软垫红着眼质问出声。
“白安柔!”李赦沉声喝道,脸色更是沉得可怕。
“呵!怎么?被我说中了什么吗?恼羞成怒了?李赦,若是如此我们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她苦涩一笑,心中却仿佛是被石头碾过一般疼,这些最刺耳,最伤人最让人恶心的话,她恼了之后原来也是能说出来的。
“干净?好,那本王就看看你为那个男人做到了什么地步,看看你是如何的干净!”话落,他便伸出双手将白安柔扯进怀里,沉沉的眸子里满是怒火。
“你干什么,别碰我!李赦!”惊恐的看着李赦黑沉的眸,白安柔脊背一阵阵发凉,在他怀中不停的挣扎着,可他却是发了狠,任她拳打脚踢,也不曾松动半分。
眼前一眩,已经被他打横抱起大步朝床榻上走去。
“李赦,你放开我!”白安柔不停的挣扎着。突的眼前一晃,一阵晕眩间她已经被扔在床榻上,随之而来的是李赦沉怒的脸。
他单手轻而易举的就把白安柔的两只手固定在头顶,腥红的眼眸盯着她带着恐惧的面容冷声嘲讽道:“事到如今,你这欲拒还迎的把戏还是省省吧!”说完,便俯首去吻她的唇。
“李赦,唔……”瞪着一双水眸看着眼前蓦然放大的脸,那些耻辱和不甘像是一把尖刀插在胸口让她疼的窒息。凭什么?凭什么她什么都没做,要忍受这样的控诉和诬告?凭什么她要被他如此的羞辱。
她死死咬着牙,一双水眸此刻红的如同兔子一般,手腕被他紧紧握着用不上半分力气,那种无力感和耻辱让她痛苦不堪。
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松口,一手去解她的腰带,撕扯她的衣服。得了空,白安柔奋力一咬,在他抬头时一只手用尽了力气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李赦,你混蛋!”
李赦难以置信看着白安柔愤怒的脸,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方才发生了什么,他抬起手看着她那双水眸却怎么都下不去手,这是第二次她打了他!
“打啊!你打啊!”白安柔红着眼看着李赦举在半空的手,眼泪终是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声音更是嘶哑的不行。
被他冤枉时她没哭,被他羞辱时她也没哭,被他弄疼时她也没哭,可是看到他举起手那一巴掌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她忍不住了,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他就是不信她?从最开始他就从未信过她,认为她胡闹,认为她心狠手辣,如今便是认为她与他人有染。
这样卑微的感情她到底还在奢望什么?就因为这几日他对她的那点温柔就让她成了这幅模样么!凭什么?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真心被他践踏的一文不值,不甘心他冤枉她至此让她饱受羞辱,而他却不觉得自己有丝毫的错。
收回手,李赦愤怒的拂袖起身坐在床榻上,为什么她背叛了他,他竟还是忍不下心来伤她一丝一毫,曾经他何时如此纠结过,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见他放开放开自己,白安柔扯过身旁的锦被盖住自己,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哽咽出声:“李赦……你从来都只相信你看到的,将……那些罪名强加到我身上,觉得我十恶不赦,罪无可恕!你有没有问过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没想过我……也是个人,我也会痛?”
李赦身子一僵,转过身怔怔的看着她脸上挂满泪水眼底却是倔强不堪,那嘶哑的声音像是从心底发出的一般悲绝,让他的心猛的一刺。
“眼见为实,你……当本王是瞎子么?”别过脸不去看她的目光,李赦低声道。他亲眼看到她与燕祁城在一起,看到燕祁城挡在她身前,那模样分明是在吻她。
“呵!眼见为实……好一个眼见为实,你的眼见为实就是我差点被人欺辱闯下大祸,燕祁城救我于危难,为民除了害。你的眼见为实就是……我站在佳怡居当着众人的面与燕祁城私会要与他私奔。”
“你的眼见为实就是我当着众人的面拒了燕祁城,嫁你为妃。我在府外被登徒子占便宜,而我的夫君与其他女人恩爱缠绵,却给我冠上一顶妇的帽子。李赦……你可不可笑,这就是你的眼见为实,你给我的公平么?”想起种种白安柔将下巴抵在膝盖上,抬着眸嘲讽的笑着,可是那眼泪却是越流越多,越流越快。
李赦难以置信的听着白安柔的话,转过头蹙眉看着她,她说的都是真的么?可是明明是他亲眼所见,燕祁城对她百般维护,而她在他面前笑的是那样的开心。堂堂的东离太子,为了她竟是一身女子装扮出现在众人面前,这要他如何信?如何不气?
“李赦……我们……和离吧!鸠占鹊巢的日子已经够久了,我受够了你的猜忌,受够了这种日子,我把这个身份还给江若离,你还我……自由,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回丞相府,明日你若想找人……验身,我随时恭候!彼此折磨了这么久,该有一个结果了!”良久止住了眼泪,白安柔语气淡漠,掀开锦被下了床。
她想的很明白了,只有和离是对两人甚至是三个人更好的结果,今日的事情闹出去,他完全可以休了自己,便是天盛帝不愿都没有办法,她已经坐实了“不贞”的罪名,只这一条便足够休妻了。
“白安柔!”见她要离开,李赦急急抓住她的手,眼中和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现在我还是你的妻,若是方才的事情你还想继续,我没有理由拒绝,但是请别再羞辱我,别再践踏我的尊严。”抬眼看着李赦抓着她手腕的手,她嘶哑着声音,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