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辰枭那只没被时惜握着手,揉揉时惜的头,“说什么傻话,我不会阻止你交朋友。”
吃醋也好,嫉妒也罢,在时惜要放弃赴约之时,一切负面情绪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女孩就是这么招人疼,担心帝释和十三,却只说担心十三;不在黑市举行前和白阎狼吃饭,是怕他分心。
他的负面情绪转瞬即逝,还是被惜惜察觉到,才说出不去赴约的话。
时惜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轻轻的说:“枭枭,你真好!将心比心,如果你有很多女性朋友的话,我恐怕会妒忌,会生气,会和你闹脾气。
可是,我对阿释、对白阎狼,都只有朋友之情,没有其他。”
每个人都会特别在乎自己喜欢的东西,对待喜欢的人也一样。
帝辰枭脱掉外套,搂着时惜,躺在床上,“你的心里有我就行。”
时惜软软的说:“有你,有你!整颗心都给你!”
搂着时惜的手臂不由得收紧,看着时惜的帝辰枭的眼神能腻死人。
两人静静的躺着,感受着对方的温度,这一刻是帝辰枭每次午夜梦见的场景,时惜在他能摸到的地方,真正的感受到时惜的存在。
时惜先去洗澡,洗过澡之后,帝辰枭先帮时惜吹干头发后才去洗澡,帝辰枭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在床上翻滚的时惜。
“怎么了?睡不着?”
跟一个球一样,滚来滚去的。
时球惜:“……”
她想到明天就能去心心念念的黑市,就有点激动,一激动,她就睡不着。
“我太激动了,睡不着。”
女孩翻滚下床,吓得帝辰枭一身冷汗,“你小心点,别摔着。”
“没事没事,不会摔着的。”
就算摔下床也没事,地上铺着厚厚的毛茸茸的雪白地毯,她都可以在地上睡觉,也不会以冷。
时惜拿出吹风机,笑着说:“你坐下,我帮你吹头发。”
帝辰枭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时惜帮他吹头发。
吹风机的风是恒温的,长时间吹一块地方也不会感觉到烫,时惜也不用担心因为自己的笨手笨脚而弄疼帝辰枭。
帝辰枭是短发,很快就干了。
被吹风机吹过的头发,耷拉在额前,少了几分平时的戾气,多了几分柔和。若不对别人说他的年龄,没人能看出他多大。
时惜嘟着小嘴,撒娇道:“枭枭,我失眠了。我要你哄我睡觉!”
她真是越来越喜欢撒娇了,她在枭枭面前越来越——矫情。
帝辰枭抱起时惜,放在床上,自己也睡在她身边,确定盖好被子后,“你想听什么?”
“我要你背元素周期表哄我睡觉。”
时惜是故意的,帝辰枭大学毕业都几年了,应该已经忘了元素周期表上的顺序。
帝辰枭没上过大学,他十五岁回到帝都后一直与人厮杀,一心想着成长的他,哪有时间去感受学生时代的安宁。
时惜往帝辰枭的怀里拱了拱,好像帝辰枭的怀抱是避风港,能够让她心安。
帝辰枭的大手揉揉时惜的头发,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的说:“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