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倒是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对了,这钥匙能能开启小世界这样的庞大空间,想必一定很大吧。”秦奋一副随口问问的语气道。
“大?那可不大。”狮鼻妖修摇摇头,似乎对此也没隐瞒的必要,解释道:“小世界的钥匙,其实就是一枚戒指的模样,我们妖宗称之为世界钥匙,若非此物丢失,现在也不必舍近求远来这独立空间寻找进入小世界的纽带了。”
戒指?
秦奋一听,心里顿时就有数了。
刚刚接受到戒指传递来的信息时,他就已经猜到这一点,而现在这一番试探,所得到的答案,让他完全确定,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就是妖宗丢失的那把开启小世界的钥匙。
“我说你小子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么?”张海龙不爽的瞟着秦奋,恨他夺了白雨薇的芳心,更恨他抢了自己的话语权。
“怎么着,就你能说话,别人就不能说了么?”朱美婵瞪眼道。
“是啊,张海龙,你可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以前还一直以为你是个谦谦君子呢,没想到如此小鸡肚肠。”白雨薇也说道。
张海龙不理朱美婵,只朝白雨薇道:“雨薇,我现在可不是为了私事针对他,而是为了咱们所有人的性命,你问问大家伙儿,谁不想活着出去?”
四周仙盟弟子纷纷响应。
张海龙顿时洋洋得意起来。
俩女见状,只好偃旗息鼓,暗恨这张海龙太无耻,居然绑架所有人的求生意志,来为他的小心眼买单。
狮鼻妖修此时开口道:“诸位仙盟道友,刚刚我和同门已经用世界之宝来证明了纽带的存在,现在大家总该信了吧。”
仙盟各派弟子,自是信了一大半,刚刚那世界之光的奇景,到现在仍有回味。
“所谓证据,也不过是你们妖宗一面之词罢了,退一步说,就算这个光镜真是小世界的纽带,那也只能说明现在这个幻境,你们妖宗付有全部的责任。你们妖宗弟子愿意困死在这幻境中,我不管,但我们仙盟弟子要出去,而且要活着出去。”张海龙哼道。
这一下,仙盟弟子的情绪又被挑起来了。
狮鼻妖修恼了,沉声道:“张道友,未免有些太不讲道理了吧,这幻境乃是天然形成,又不是我们妖宗布置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们仙盟的人进来幻境,总不是我们骗来的吧,是你们自个儿起了贪心,被谷中奇花异草所诱惑,心甘情愿踏入了陷阱,现在反倒怪到我们妖宗头上了,是不是太可笑了?”
他这么一说,妖宗弟子的情绪也起来了。
这下倒好,刚和谐了没多长时间的两边人马,再次形成了紧张的对垒局面,战斗随时一触再发。
“其实,想出去也并不难。”就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秦奋。
“你倒是说的轻巧,真要是出去不难,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看戏么?小子哎,别顾着在女人面前装牛逼,装逼过头遭雷劈知不知道?”张海龙冷哼道。
“我又没装你,你激动什么?难不成你就是牛逼,踩到你痛脚了?”秦奋冷眼相向道。
“你特么说什么?”张海龙忍无可忍,眼一瞪,背上的大剑震颤不已,蠢蠢欲动,随时出鞘。
朱美婵和白雨薇第一时间护在了秦奋的身前。
“小子,你要是个男人,就别特么躲在女人后面,男人就得有担待,两个肩膀能扛住事儿,虽千万人吾往矣。”张海龙嘲讽道。
两女正要反唇相讥,却被秦奋拦住,秦奋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么说,你觉得自己是个有担待,两个肩膀能扛住事,虽千万人吾往矣的人么?”
“呵,这话我都不用回答,你找仙盟弟子问问,看我是不是这样的人。”张海龙得意的说道。
仙盟弟子也很给面子,毕竟显然张海龙是他们的主心骨,都纷纷点头。
“看到了吧?俗世有句话说的好,叫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比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可要又说服力多了。”张海龙更加得意了。
“既然张道友如此大义凛然,义薄云天,想必牺牲小我,成全大伙儿这种事,一定是不会介意的对么?”秦奋似笑非笑道。
张海龙隐隐觉得不对劲,暗道,这小子说什么?牺牲小我,成全大伙儿?我擦,这不是给我埋雷的吧?
可惜刚刚他把话说的太满了,现在要是改口,岂不是颜面尽失,便含糊的说道:“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唔,不介意就好,不介意就好啊!”秦奋点点头。
朱美婵和白雨薇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秦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你刚刚说出去不难,是真的么?”
俩女低声问道。
秦奋笑道:“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想办法出去了。至于出去嘛,确实不难,但是需要一个元神境或者以上修为的人做出牺牲。本来我还担心没人愿意做出牺牲呢,现在终于放心了,有张道友这么高风亮节的人,咱们所有人都可以活着出去了。”
秦奋故意说的听大声,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
不管信或不信,难免升起了一丝希望。
而这时,唯有一人脸色大变,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张海龙了。
张海龙没想到秦奋给他埋了一颗大雷,顿是心惊肉跳,他可没有牺牲小我的高风亮节,如果有可能,他宁愿让所有人牺牲,供他一个人活着出去。
“小子,你特么阴我?”张海龙恶狠狠的瞪着秦奋。
“我阴你?这话从何说起?刚刚大伙儿可都听到了啊,是你说自己有担待,能扛事儿,愿意牺牲小我成全大伙儿,怎么着?看你这意思,想反悔了?不愿意救大伙儿了?”秦奋冷笑道。
俩女一听,顿时暗乐起来,好嘛,刚刚张海龙绑架大伙儿的求生意志,现在秦奋也同样玩了这一手,而且比张海龙更狠。
张海龙要是敢说一个不字,马上就会成为所有人的对立面。
果不其然,秦奋的话音一摞,不管是妖宗弟子,还是仙盟弟子,都把目光盯上了张海龙。
张海龙冷汗都冒了出来,失策了,失算了,麻痹的早知道这小子这么阴狠,老子说什么也不能搭他的话茬儿啊。
狮鼻妖修早就看张海龙不顺眼了,现在抓住机会,就怪笑道:“张道友,你还不赶紧表个态,大伙儿的性命可都维系在你身上呢。唉,若非我还没有达到元神境,这个事儿我肯定就抗下了,但现在只有张道友是元神境,那就只能拜托张道友了。”
“你特么别说风凉话,我看那小子跟你们妖宗就是一伙儿的,说不定就是你们妖宗的奸细。”张海龙狠狠瞪了一眼狮鼻妖修。
“我就是说句实话,张道友你激动什么?”狮鼻妖修鄙夷的笑了起来。
张海龙没在理他,而是朝秦奋道:“小子,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哼,你有办法出去?说出来谁信呐。咱们这么多人都没办法,你一个小小的换血境就有办法?真特么扯淡。”
“到底能不能出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幻境就在眼前,我如果没有办法,马上就可以看出结果,关键还得看张道友你的态度,只要你点头愿意牺牲,我马上就带所有人出去。”秦奋一本正经的说道。
“放屁,你特么的少放屁,你就是故意针对我,给我使绊子,别特么以为我不知道。”张海龙恼火的指着秦奋骂道。
秦奋讥笑道:“怎么着?你是不愿意了?不敢了?不想牺牲了?呵,看来你也不是个能扛事儿的主么,搞半天,原来装逼的人是你自个儿啊。”
张海龙一张脸成了猪肝肺,恼羞成怒的反手一拔剑,大剑一挥,凌空劈向秦奋。
秦奋不躲不避,面对劈来的大剑,淡淡的说道:“大家都听好了,出去的方法,只有我知道,如果我死在这剑下,那么你们所有人,都得被困死在这里。”
朱美婵和白雨薇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剑落在秦奋的头上,正要去拦阻,岂料,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仙盟各派弟子,纷纷自主行动起来,瞬间布成一道人墙,生生把张海龙这一剑给拦截了下来。
“你们都干什么呢?别忘了,我才是你们的主心骨。”张海龙双手持剑,愤怒到极点的说道。
“张师兄,你可别怪我们,大家都想出去,谁也不想被困死在这里。既然有人有把我带我们出去,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愿意尝试一下。所以还请张师兄不要毁了大家的希望,否则这么多条人命,可就得算在你头上了。”有仙盟弟子不冷不热的说道。
其他仙盟弟子虽为说话,但是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张海龙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气的真想拿钱把所有人都杀光,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是敢这么做,那就完蛋了。
虽然他的修为最高,但现场和他一个级别的还有朱美婵,而那个狮鼻妖修的修为虽然没到,实力却和他差不了多少,一旦成为所有人的敌人,他必死无疑。
白雨薇毕竟是个心善的姑娘,张海龙和她同门,她也不愿看对方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便低声对秦奋道:“秦奋,真的非要让张海龙死么?”
秦奋眨眨眼,笑道:“放心吧,我就是看这个张海龙太嚣张了,给他一个教训而已,他想替大家死,他还没这个资格呢。”
白雨薇一听,暗松了口气,却妩媚的白了秦奋一眼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咳咳,我一直都是个老实人好伐?”秦奋一脸无辜,惹得姑娘噗嗤一乐。
张海龙脸色变换了许久,终于收回了大剑,面对所有人的目光,他顾不得脸皮了,叹气道:“诸位道友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本该是我的荣幸,可惜,在下前阵子受了重伤,修为恨不稳定,一时元神境,一时元灵境,若是强行担下重任,一旦出了什么闪失,可就害了大家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这么牵强的借口,傻子才会信。
还一时元神境一时元灵境呢,妈的,能有修为是这样的么?真是扯淡扯的没边儿了。
但是人家把话说到这份儿上,连脸都不要了,大家也没办法反驳,这让张海龙终于松了口气,心想,老子终于逃过了这一劫,这个仇,我得记着,回头再好好跟那小子算一算。
岂料,张海龙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开,一个令他惊恐的声音再次想起。
“其实,一时元灵境一时元神境,也是完全可以的,只要曾经有过元神境的修为,就足够担当重任,而且不会有任何的风险,张道友完全不必担心这一点,只要你点头答应,我马上就能带大家平安出去。”秦奋淡淡的说道。
这话,再次把张海龙推倒了风口浪尖。
张海龙连骂娘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把秦奋祖宗十八代翻出来骂个遍,可是面对众人咄咄相逼的目光,他却什么心思都没了。
但是人家把话说到这份儿上,连脸都不要了,大家也没办法反驳,这让张海龙终于松了口气,心想,老子终于逃过了这一劫,这个仇,我得记着,回头再好好跟那小子算一算。
岂料,张海龙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开,一个令他惊恐的声音再次想起。
“其实,一时元灵境一时元神境,也是完全可以的,只要曾经有过元神境的修为,就足够担当重任,而且不会有任何的风险,张道友完全不必担心这一点,只要你点头答应,我马上就能带大家平安出去。”秦奋淡淡的说道。
这话,再次把张海龙推倒了风口浪尖。
张海龙连骂娘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把秦奋祖宗十八代翻出来骂个遍,可是面对众人咄咄相逼的目光,他却什么心思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