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物资重要?”曾一阳不满的说,他可不想还没做出点成就,就被老蒋请去辣椒水。
虽然,有着和克虏伯等军火商的良好关系,到时候,老蒋也不见得会下刀子。但国内一定是呆不下去了,远走他乡,到德国,到苏联都去得。关键是到哪里去干什么,不管是苏联还好,德国也是,他们在二三十年前,都是列强,瓜分中国的列强。
难不成,他还要去其中的一方帮他们狗咬狗?
刘先河见曾一阳不说话,自己也发现了唐突,先是违反纪律,登门拜访,可能暴露自己的同志。租界里特务没胆子公开抓人,但只要曾一阳的照片被对方弄到,一旦他走出租界,无孔不入的特务,就将蜂拥而至。
一路上跑着过来的刘先河,脑门上本就出来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被曾一阳这么一凉,加上着急。就更显得焦虑起来,硬着头皮说:“我接到消息,恽代英同志被捕后,并没有牺牲,而是关在了苏州监狱里,对方看守很严。从内而入根本没有机会,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通过外交途径,让国民党放人。”
“恽代英?”曾一阳失神的问。
刘先河激动的说:“没错,就是恽代英。大概是******想用我党高层的叛变,来打击党领导的各级部门。从而从内部瓦解我们的斗争意志,可惜他打错了算盘,我们的同志都是铮铮铁骨,不会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的。”
让刘先河想不到的是,曾一阳并没有听他说,而是想到了几年前,在广州的那一幕。
“叫叔叔,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一个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青年,笑容满面的对曾一阳引诱道。
当时小一阳这个气啊!来人就冲大辈,这人谁啊!
装出一副痛心的样子,曾一阳漫不经心的说:“在北京城,人贩子就是这么在胡同里骗小孩子的?”说完摇头叹息。
这人就是恽代英,在曾一阳面前吃瘪,顿时成为当时在广州的同僚们的笑资。
其实,曾一阳最亲近的人就是李大钊,他们全家时不时的都去李大钊家蹭饭,想不熟都不行。要是他知道,和他说话的是恽代英的话,他也不敢就这么噎对方。
后来还是和恽代英一起共事的曾让,带着一阳登门赔罪,让一阳货真价实的叫了声‘叔叔’。
对于这样的结局,恽代英也只能是带着苦笑回应。
其后,曾一阳去了苏联,而曾让和恽代英一直在国内工作,直到1927年12月11日广州起义,曾让不幸被顽固分子击中,牺牲在了起义成功的当天。
“一阳同志?”刘先河以为自己的冲动,给组织带来了重大的麻烦,不安的说到。
曾一阳仔细的想了想,明白******是不会放过恽代英的,作为**高级领导人之一,这个人实在是太重要了。能用最好,不能用,关着也能让不少**的人出来营救,从而抓到更多的**。
“你先把物资的事上报上海党组织,让他们尽快和中央联系,准备接受这批物资。并告知组织,我留在上海营救恽代英同志,让组织放心,我会注意安全。”曾一阳斩钉截铁的说。
刘先河迟疑的望着曾一阳,不明白这个小同志突然就改变行程,反而会很坑定的认为,组织会同意他的要求。
曾一阳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虑,哈哈一笑,对刘先河说:“怎么说,我都要叫他一声恽叔叔,你说我该不该留下来。这件事不能拖,希望你尽快给我消息,最好能在明天傍晚之前。其他的可以等等,关键是需要人手,一定要可靠的同志。告诉他们,营救完成后,必须一起带着他们去江西,有家业的不能参加。”
最后的话,曾一阳说的有点武断,但他不希望和自己行动的人,内心还有顾虑。虽然,他们参加革命,已经把个人生死抛之脑外。可这件事情太大了,他失败不起,也担当不起失败的这个责任。
“只能等了?”曾一阳无可奈何的想,有时候他还觉得自己是红二代,父亲是红一代。
第一代人打江山,第二代人坐江山,可是轮到自己头上,变成了自己也是打江山的人。
没有人不怕死,他曾一阳也不是铁打的心肠,可以从容面对酷刑,从德国离开的时候,他就在自己的身上藏了几粒胶囊,胶囊内的药物正是剧毒——******。
他也希望自己成长,赶快成长,成长为一个意志最坚定的革命战士。到那时,他就不需要外物来保证自己的纯洁,多年的军事训练,让他的体魄强人一等,内心还是和襁褓中的孩子没有多少区别,他太风顺了,没有挫折哪里有英雄?
他也明白,自己是太顺利了,空学了一身的理论知识,外带一大串说不上靠谱不靠谱的网络杂谈。
带兵?军队实习的时候带过一个排,是苏联兵,做过团部的参谋,仅此而已。估计,自己,带一个营的就够呛。师、团级别的部队更不用想。所以,他才有了一个建立特种部队的想法。
这种部队的建队思想,不是为了大规模的战役级别设立的,而是为了小规模的战斗,相信超于常人的超前意识,可以让他在这条路上走出一个不一样的天地来。
摊开一张白纸,曾一阳认真的写着,时而冥思苦想、时而站卧不定。一个属于这个年代的特战小队的武器,装备赫然显示在纸上。
“毛瑟98k*8,带阻击瞄准镜,战斗人员十六名
捷克机枪三挺,保证短时间的火力任务,战斗人员六名(包括机枪手,弹药手)
掷弹筒两个,战斗人员四名
电台一部(轻型电台)人员一名
爆破手三人,主要使用遥控和定点爆破炸药
电台两部”
“另外,每个队员还需要一把M1932式手枪,当活力支援武器用。记得这种枪刚开始造,通过阿尔弗雷德应该可以搞到。可惜光装备就需要一大笔钱,加上训练和实战使用的弹药,红军能负担的起吗?看来还是要想办法,抢军阀,靠缴获是一条路。”曾一阳自言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