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懿轻描淡写一笑:“新州城里商铺交易很频繁,尤其接近年下,许多商铺都在出手,定会寻到合适的。”
就算没有,他也有办法必须有!
媳妇儿好容易来一趟,当然是陪他更重要,不能让这等繁琐俗事给打扰了。
纪青青哪里知晓身旁的男人在打着什么主意?听了这话便放了心,嫣然笑道:“嗯,听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他可是货真价实的新州人,自然比她更加了解行情!他说可以,就一定可以的。
自己这一趟银子也带够了,一万两——欠他的银子连本带利已经全部还清了,这一万两带得腰杆子比较挺得直。
一万两,怎么着也足够买下一处酒楼了,位置她倒不是很挑,反正她用不着吸引客源啊什么的,反而是越幽静越好。
她靠的是手艺!
“对了,”纪青青忽然看向赵玄懿,有些好奇的笑问道:“韩王府似乎就在新州吧,你有没有见过那位韩王啊?”
赵玄懿吓得心差点没跳出来,手握成拳挡在唇边装模作样咳了咳,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随意道:“唔,见过啊,青儿好好的问他做什么?”
他倒是想说没见过呢,但这话会显得太假。
他虽然没有告诉他媳妇儿他家的家底,但是他媳妇儿又不傻,还能看不出来他家底丰厚?否则能随随便便十几万银子往外拿、说投资建海港便建海港吗?
前者还罢了,后者不但要有银子,还得在朝廷中有相当的关系。
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没见过韩王?
韩王想要在封地立足,对封地地界上的地头蛇们,是肯定要结交笼络的。
“原来你真的见过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呀?”纪青青更来了兴致,眼睛亮亮的含笑看他问道。
赵玄懿:“”
这个问题可不可以不要回答呀?
“唔,也就那样吧!我也没细看。”
纪青青对他这样敷衍的态度显然不甚满意,“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吗?那可是凤子龙孙、活生生的亲王殿下呢!”
好奇之下难道不会认真仔细的多看几眼吗?
赵玄懿有点儿酸,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吃自己的醋,便道:“凤子龙孙又如何,还不是跟寻常百姓一样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也没什么稀罕的!唔,青儿你很想见亲王殿下、对皇家那个——很感兴趣吗?”
赵玄懿又试探着问道。
如果青儿回答是肯定的,那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以后真相大白的时候,她应该会更容易接受一些。
“我可一点也不感兴趣!”纪青青却是想也没想便摇头摇手,笑道:“就是,有一点好奇啊!小老百姓对于皇室总会有那么点儿好奇心嘛,高高在上而神秘,随口问这么两句罢了!那样的人,与咱们注定风马牛不相及,我干嘛要对那样的人感兴趣呀!”
赵玄懿:“”
心情真是无比之酸爽!他一时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纪青青却不知这揽抱着自己的男人心里是何想法,见状只当他在为难,想要说教自己又不忍、或者说是不舍,于是她便主动圈抱着他的脖子,抬眸看向他柔声笑道:“放心啦,我知道分寸的!私下议论皇室是犯了忌讳禁忌,这个我懂!在外头我是绝对不会乱说的,也就是因为是在你跟前啊,你是自己人嘛,所以我才说说罢了!”
赵玄懿勉强笑了笑,抚摸着她柔软乌黑的秀发:“唔,青儿向来是个有分寸的,我自然明白!其实那个,青儿感兴趣也没什么,我们赵家的生意做得很大,说不定以后韩王府举行宴会还会邀请咱们参加呢,说不定以后各种往来应酬也都会有,这都没什么”
纪青青便笑道:“若真那样,能不去我可不去,还是推了的好!”
“为什么?”赵玄懿有点郁闷。
纪青青振振有词:“俗话说宰相门房七品官,这亲王府的门房只怕眼界更高吧?王府中的下人哪一个又是好惹的?我可不想去那样的地方,虽然我自己不在意,但保不齐不会有狗眼看人低的主动找茬找麻烦,在那样的地方万一闹出事儿来却也麻烦,能推还是推了的好!”
赵玄懿冷笑:“我看谁敢给青儿找麻烦!”
纪青青一愣,有些古怪的看他。
赵玄懿咳了一声,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们赵家不是好欺负的,即便是韩王也不敢不给我们赵家面子!更别说韩王府中区区一个奴才了!哼,敢找茬,打杀了都没什么!”
纪青青不觉微微挑眉,有点哭笑不得道:“你这人还真是霸道,咱们不过闲话几句罢了,你这样喊打喊杀的,听得怪吓人的!”
“是我不好,我不说了!”赵玄懿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笑道:“罢了,不说他了,总之青儿你记住,什么时候、无论在哪,你都不需要委屈自己。谁敢给你难堪、给你脸色,也要问问你男人答应不答应!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纪青青听得有点儿懵,有点儿一头雾水一塌糊涂,总觉得他说的好像跟自己所理解的不太一样。可仔细想想想要抓住什么又无法抓住。
“嗯,我知道了”纪青青笑了笑。
赵玄懿勾了勾唇,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马车进城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城门口这一段路最是难走,因为人来人往的实在是太拥挤了。
走过这一段之后,终于才有轻松了起来。
赵玄懿的别院修建在比较安静的东城区,马车行驶过两条街道,拐入一条绿树成荫的道路,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马车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大约两刻多钟后,终于驶入别院,在二门处停了下来。
“来,青儿,咱们下车!”赵玄懿揽着纪青青起身。
纪青青倾城绝色的小脸上红晕未褪,一双眸子水汪汪的格外惹人怜爱。
她嗔了赵玄懿一眼,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碎发,拂了拂衣襟,挡开赵玄懿的手自己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