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还是先积口福吧!别叫我老婆子大口啐你!”孙婆狠狠瞪向蒋三娘,冷笑道:“你不就是嫉妒人家薛氏生意好、能挣钱吗?背地里你自己说说你跟多少人说了闲话嚼舌根?人家懒得跟你计较那是人家大度,你还真当人家不知道啊?这事儿你掺和什么?刘氏给了你什么好处不成?”
“你——”
“蒋三婶如果对我们有什么意见,请稍后再说吧,刘家婶子跑上门,口口声声说我们掀翻了你的烧饼摊子,你有证据吗?我娘虽然有事不在,我们姐妹也不是任人诬陷的!”纪青雪冷冷道。
蒋三娘恼恨的还想说什么,孙婆可不管,一把拽着蒋三娘的手将她拽一边去了,没好气道:“你别搅合,这还没轮到说你的事儿呢,如果你有事要说的话!”
众人忍不住一阵好笑。
“你——”蒋三娘气急败坏,可孙婆的年纪摆在这,又孤苦伶仃的带着孙儿艰难度日,这样的人,谁敢欺负?谁欺负了只要她向人哭诉几句,唾沫星子能把她蒋三娘给淹死。
刘氏见没人上前帮自己,便喊道:“还用什么证据?除了你们还能是谁?不就是怪我之前肖想那豆脑和菜煎饼的方子吗?见我也做起了菜煎饼,你们心里怕是早就不自在了吧?今儿叫人把我家摊子给掀了,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断我活路,你们索性打死我吧!”
众人见她这架势摆明了就是无赖的架势,不由反感。
“原来没证据啊!”
“人家娘不在,欺负挤兑两个小姑娘,还真是做得出来。”
“切,就这样的脾性,指不定得罪了什么人也难说。倒是会捡软柿子捏”
当下便有平日里跟薛氏、孙婆比较亲厚的老太太、大婶站了出来,安慰了纪青青姐妹一番,指责刘氏太没道理,这想当然的事儿怎么做的数?明目张胆把屎盆子往人头上扣,还讲不讲理了?
一则孙婆是街坊邻居,算是自己人,二则薛氏为人爽利跟人交好,就是纪青青见了人也嘴甜的很亲亲热热的叫人打招呼,对比刘氏母女这撒泼行径,众人帮谁那还用说?
一有人带头,众人立刻纷纷附和,都指责起刘氏母女的不是来。
刘氏气的大叫:“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呀!欺负我小门小户,还有没有天理呀!”
“这什么人啊真是!”
“真够不讲理的!”
“等我告诉人,以后都别上她家买烧饼去。”
“就是!”
刘氏听了这话才慌了神,要知道一个县城再大也有限,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
亲戚朋友、亲戚的亲戚、朋友的朋友,真要论起关系来,全城人全都是亲戚朋友,要真有人跟亲戚朋友说不去她家摊子光顾,以后可怎么活呀。
“哎哟,这真的不给人活路了哟,我不该来、不该来啊!惹不起啊!姑娘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给我家一条活路吧!”刘氏说着又跪了起来冲着纪青青姐妹连连磕头。
纪青青和纪青雪避开,孙婆啐骂道:“你有完没完!说你捡软柿子捏一点都没错,跟两个后辈为难你好大的脸啊!”
纪青青谢过众人,看了刘氏一眼,心平气和的道:“刘婶子如果是来说道理的,咱们便好好说道说道,若是再这样,你不烦我们也烦,那就请回吧。”
张小花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你们欺负了人,倒还赶我们走?呸,没这么便宜的事!”
“谁欺负谁还真不好说,”纪青青笑了笑,便将刘氏想白要豆脑和菜煎饼方子不得,又想收买孙婆和坎儿偷看再告诉她的事、以及要自己和母亲光卖猪头肉不要再卖早餐的事说了一遍。
众人简直无语,看刘氏的目光更加鄙夷。
“一肚子的坏水,这种人做的东西那能吃吗?不怕吃了也坏了心肠呀!”
“自己没本事,还不叫别人卖,真是!”
“亏她说得出口!”
刘氏又气又急,张小花却叫嚷嚷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就是因为这样你们恨上了我娘,所以叫人掀翻了我爹娘的烧饼摊子!”
“你的关注点还真是特别,”纪青青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道:“合着你娘做出这些事来,倒是一点错都没有、倒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了?你当做没听见一样,倒是质问起我来了?你们的烧饼摊子对我们有威胁吗?我们找人掀翻你们的烧饼摊子干什么?”
众人都哄笑起来,无不嘲笑的看着刘氏母女议论纷纷。
“不错,人家的生意好得很,还怕你们抢生意不成?”
“还真是脸皮厚啊,想偷人家的方子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怪不得那烧饼摊子这么些年了也不温不火,合着心思都没用在正道上。”
纪青青又大声道:“说起来,我也想问问你们,今儿早上莫名其妙来了三个人上我们摊子前闹事,若不是我四哥赶来得及时,被掀翻的摊子就是我们的了!我也想问问你们,是不是你们干的?”
“你别胡说八道!”刘氏怒道:“你们的摊子不是好好的还在那?现在被掀翻的是我们的!”
一想起那被打砸的稀烂的烧饼摊子,各种工具、器具全都毁了个干净,刘氏就感到心疼的在滴血。
“那是因为我四哥来得及时,”纪青青冷笑道:“那日你非逼着我娘答应不再卖早餐我娘拒绝了,你可是说了要我们走着瞧,刘婶子,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我没说过这话,你血口喷人!小小年纪不学好啊!”刘氏索性撒起泼来,坐在地上耍赖道:“我一向来跟人结好不结仇,除了你娘,再没人会干这种事!总之我那摊子现在毁了,我们家也没了活路了,今儿这事儿没个结果,我不会走!”
刘氏恶狠狠瞪向纪青青和纪青雪,眼神满是愤恨。
她怕什么?她做不成生意她们也别想做!倒要看看谁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