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特助来得很快,他拿着一套衣服进门。
南风接了衣服,往内室去了。
南风离开后,南泰询问萧特助,“小萧,风儿这次忽然生病住院,你知道具体情况吗?”
萧特助摇了摇头。
他的确不知道其中缘由。
那天他把老板送到闲情逸筑,便开车去处理白小姐的事了。听到老板出事住院,都已经是三四个小时后了。
林静:“是闲情逸筑的小保姆叫的救护车,风儿为什么会去陆知意的别墅?他两离婚了,那宅子不是陆知意私人的吗?”
萧特助:“陆小姐售卖了闲情逸筑别墅,老板买了下来,那天老板是去收房。”
“买?”南泰皱眉。
林静看了南泰一眼,随后又亲切地问萧特助,“是陆知意请风儿帮忙,还是风儿自愿买的?”
“是老板自愿买的。”萧特助说。
内室的房门打开,屋外正在交流的三个人即刻断了交流。
南风一面整理衣袖一面往外走。
“风儿,这段时间回老宅住吧?妈妈担心白小姐照顾不好你,妈妈亲自照顾你。”
“母亲,我和白沐已经和平分手,以后不用再提她。”
“分手?为什么分手了?以前不是跟白小姐很要好吗?妈妈还因为你不听话不肯巴结陆知意打过你,也去找过白小姐让她知难而退,你两都没有退缩。”
“你们不是感情很深吗?怎么突然分手了?”
南风没说话,径直离开了病房。
萧特助解释了一句:“白沐小姐不是以前那个白沐小姐了,她在老板手机里装芯片,老板忍无可忍才与她和平分手。”
萧特助解释完立马跟上了南风。
两人离开后,林静抬头看向南泰,“风儿是不是喜欢陆知意?”
南泰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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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
萧特助在开车,南风坐在后车座。男人手里拿着平板,正在翻阅这半月来京城发生的变故。
最大的变故,莫过于陆氏集团资金链断层,临近深渊。
“陆氏集团沿海酒店建设的项目为什么停运?”
萧特助:“陆振华以建材污染物超标为由,上诉至京城法院,昨天陆小姐被检察院的人带去接受了调查。”
“另外,陆氏集团涉嫌控股,也是陆振华揭发。但事实根据还没有调查出来,一切还只是遥传。”
“投资方撤资的情况。”
萧特助:“这一周前后大概十来位投资方撤资,合作方也陆续撤销了合作。老板,近期联邦银行总裁illsen夫人会来京城拜访您,后天下午飞机落地。”
“就定后天晚上七点。”南风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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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壁江山。
陆氏集团预约三次,都被illsen夫人以工作繁忙的理由拒绝。被拒绝很能理解,谁也不愿意蹚浑水,不愿意冒风险去扶住一个风雨摇曳的公司。
“台阶。”孟西洲走在陆知意身后,他提醒了她一句。
现在已经是深秋,晚上气温下降,有些冷。
陆知意的腿伤没有好,今晚又前来半壁江山,打算亲自求见illsen夫人。只要见到了人,就有一线希望。
孟西洲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陆振华打来的,接吗?”
陆知意将手机拿了过去,接通放到耳畔。
电话一接通,那头陆振华的声音就传入了她耳朵里。“到半壁江山了?想拉联邦银行作为投资方,你想得美陆知意!”
陆振华在笑,笑得猖狂,“illsen夫人今天下午到了京城,我的邮箱就发了过去,列举陆氏集团丑闻,详细说明了陆氏集团的情况。”
“一个沾了司法官司,百年消费形象被毁,投资方纷纷出走,合作方陆续解约,半个月来消费量断崖式下跌。这样一个大厦将倾的陆氏集团,illsen夫人不是扶贫专家,她理都不会理你。”
“你等着陆知意,我已经拟定好了自首书,挑一个良辰吉日。对,就挑在下个月月初,就是十几年前你刚进陆家的日子,我就去自首。”
“以陆氏集团副总身份朝法院自首,曝光陆氏集团这些年靠着政府工程贪污的钱财,曝光陆氏集团当年控股。虽然这些都是我做的,但全部经过了陆氏集团的合法程序。”
“我被刑拘,陆氏集团也得跟我陪葬。还有你陆知意,作为陆氏集团法人,你一样要给我垫背!到时候老爷子地下有知,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若是早些把陆氏集团交给我,没给你这个小畜生,也许陆氏集团会一直繁华下去,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陆知意掐断了电话,直接将手机甩在一旁的地砖上,手机顿时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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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意在半壁江山大厅等了二十分钟,见门口加长林肯停下,女人旋即起了身。
也没顾及自己的腿伤,便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一个穿着西装打扮干练,黑发碧眼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陆知意走上前,用英语礼貌道:“您好,我是陆氏集团负责人陆知意,这几日联系过您三次,您可否有时间,我想我们可以……”
女人被保镖护在中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不待见陆知意。
一旁的助理朝陆知意说了抱歉,“不好意思陆小姐,夫人有约。”
陆知意打算追上去,助理拦住了她。
看着illsen进入电梯,陆知意都没收回视线。她最近失眠严重,此刻喃喃自语:“在厅里等,无论如何也要说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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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01套房。
洽谈了十来分钟,illsen夫人看着对面的南风,她淡笑:“安,你好像并没有什么兴趣来与我谈南氏集团的跨国合作案。”
她与南风认识得早,大概七年前相识的。当时她就有预感,未来某一天她会跟他一起合作,完成一个大案子。
听到南氏集团筹备国际林业的合作案时,她是第一个给南风发祝贺的人,也是第一个提出跟南氏集团合作的人。
“你刚来,先坐着休息会儿。”南风朝服务员示意。
服务生上了一瓶红酒,依次给两人倒了一杯。
“既然不谈工作,那么谈一下你的私事?”illsen夫人打趣,“安,我听说你离婚了,前年在伦敦跟你介绍的那位是我的小女儿,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