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绿洲,是玄黄古星最繁华、彊域最大、种族最多的大陆。
绿洲彊域,山川俊秀、险峰相连,物阜民殷,繁华锦秀。但此时,已变成了一片拂晓狼烟,血腥残阳笼照的悲惨世界。
荒族蛮部入侵楚地,短短五个月,除被困的镇州、苑州、霸州三座孤城外,一亿七千里大好山河的楚囯,已倾覆殆尽。
大将军郭达率马军率先到达,并在南界镇州,接引忠王退居都城苑州。又与忠王在霸州,救岀被困的英王---楚登
楚纪539年,也就是玄元33622年二月末,和楚坚会师与都城苑州。
经过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楚王坚终与在二个月內赶回了楚都。可摆在年轻楚王面前的是除都城苑州外,楚域已大部沦陷,已没有坚守的可能性。
楚十八位柱国上将军阵亡九人,大将阵亡一百二十七位,士卒被戮百万,被战争呑噬生命的楚民就达五千多万。甚至,楚王坚的曾祖父海山王--楚滔、靠山王--楚岳,楚王坚叔父定国王--楚雄,靖国王--楚铁、安国王--楚伟,楚王坚的叔兄弟成王、淮王、荆王、襄王等全部战死。
损失太惨重了。但存活下来九十万将士和都城数千万百姓,还需尽快撤离。如今楚地尽覆,唯一的一处避难之地就是春江北的--豪州。楚坚给岳枫书信,就是希望楚国不保时,岳枫能够给他最后一处存生之地,好在岳枫看在共同敌人的份上,答应了。
为了实现战略转移,保存实力,楚王下令楚民东迁燕、楚交界地--豪州,暂避蛮部锋芒,以图后报。
数千万楚地百姓,在许怀、蔣星等率领下,开始东迁。楚王坚、英王登、忠王萧三兄弟,众楚国宿老、柱国大将军,兵分三路抵挡蛮军,掩护百姓撤退。
相国、楚帝国一柱擎天--曹瀚,已怱怱赶往道门圣地--玄极宫,搬请道门高手,以佑风雨飘零、搖搖欲坠的楚帝国
初春的绿洲,娇阳如媚,绿色生命充斥着山川田间每一处小巷。
老仙山,是东、南、中三域交界处的一座大山,既有南域秀丽的山峰,也具北方雄山之巍峨。山中到底有没有老仙存在,不得而知,但这座老仙山,却是亘存与玄黄古星最久远的大山之一。
东南山脚下,翠竹古柏环抱中,南里庄就居于此。
村头一棵巨柳,有百米高,数米粗,千丝万条的垂枝,遮掩着数十米的地面,就如一天然的植物绿色巨伞,给南里庄的百姓,带来一处蔽热纳凉的宝地。
“白胡子爷爷,把小老鼠让小宝玩会,行吧!”一个七、八岁的小胖,穿着一件红色肚兜,满脸大汗,冲着一位坐在地上的糟老头,着急地大喊。
“是啊!胖爷爷,你不让我们和小老鼠玩,以后我们就再也不跟你玩了。”
“就是、不跟你玩了!”旁边,七、八个小孩都大声喊道。
一个白衣半卦短裤,敞着怀、露着肚,肥胖的老头,雪白的头发胡子,乱糟糟横竖飞翘,正眉飞色舞,笑嘻嘻地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胸前的宝贝。他脸上也是满头大汗,满脸是擦汗流下的脏兮兮手指印,可这老头根本没在乎。坐在那斜眼看着小孩,露着奸诈笑容,嘿嘿怪笑着。
一听孩子们不跟他玩了,急了。猛地站起,手中拿着一只金色小老鼠,大声喊着;“別、别!玩、孩子们,陪老头再玩会。”
老头慢慢地向前走着,两只眼睛飞快地转着。忽然,他嘿嘿地笑了起来。
“孩子们啊!我看这样吧,你们谁先抢着,这小鼠就归谁,好不?”
“胖爷爷,这可是你说的,不能返悔啊!”小宝一听,眼中冒着兴奋的目光。
“当然、当然!胖爷爷是天下最讲诚信的老头,谁抢着归谁,绝不返悔!嘿嘿嘿!”
看着这个老奸巨滑的糟老头,几个孩子根本不相信。因为,这个不知岀处的糟老头,就是拿着这只小金鼠,骗他们和他玩了好几年。甚至几位小的,刚会走路就让他给骗来了。从一开始,他就是这么说的,谁抢上归谁,这都四、五年了,小金鼠还在他手上。
“白老祖啊!这糟老头到底什么来历?住在那里?从我记事起,他就在此和小孩玩耍。我小时侯,也被他用那只金色小老鼠,引诱我与他玩了几年。可我都一百好几了,这老头还是那个样子,奇怪的是,那只小老鼠一点没长,还是那么一点。呵呵!”
远处站着十几位白发飘飘的老着,都兴高采烈地观看这场比赛。因这种游戏,年幼时的他们都曾玩过,而共同的对手,就是那位老奸巨滑的脏老头。
“孩子啊!别说你,就我年近三百,年幼时也是这样过来的啊!以后不许再亵渎恩公的英名。”一位年长的老头严肃对说话的老者道,他是南里庄的一位老祖。
“老祖,晚辈没亵渎恩公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恩公尊称、岀自何处啊!”那位老者赶紧解释道。
老祖瞟了他一眼,抬起崇敬的目光望向老仙山。
“啍!恩公的名讳岀处不知。但在我宗庙供奉的那位圣贤,应该就是他,或者是他的族人。我白族在这玄黄生存了数百万年,具体年代及经历我也不清楚啊!从我族祖碑记载,在遥远的亘古时代,我族就栖息于此处。而且代代生命久远,寿元不竭,全依赖了老仙的庇护。南里庄是一隐世空间,不会受到世间环境的干扰,我们的先祖及后辈才能在此安享太平,静养修身。而有如此奇境宝地,应该和他们有绝对关系。”
众老者都扶须点头,对老祖的话深信不疑。
“祖碑记载;玄黄地星六道凡界始于荒古轮转俗世白祖先昊诞延南里得遇圣者透天彻地闲隐老山祐泽宗族圣讳不祥戏称毛寿岁月悠久运脉恒远难塑其源颇实费解”
老祖慢吞呑地背颂宗族的碑文,眼中充满对岁月的追思。
“老祖,如此说来,这老头岂不称之为毛寿吗?”
“非也!你没听那是戏称吗?自古一些隐世大能,不愿透其名讳,只用一种俗称而游戏红尘。他们大彻大悟,随性而安,根本不在乎人们的称畏及世俗眼光。”白老祖语气浓重道。
“原来如此啊!难道我族隐于这里,世间之人难以发现,跟天机有关吗?”一老者不明道。
“不是天机!而是恩公施法布置的势术阵界。”白老祖斩钉截铁道。
“哈哈哈!孩子们啊!开始吧,我很期待!快--。”
众人一听糟老头大笑,抬眼望去,都不禁大笑起来。
“奇葩啊!这怎能和我族恩公、绝世圣贤联系到一起啊!呵呵。”白老祖也无言地搖头笑着。
此时糟老头,脏兮兮的脸上,红光满面。高举的左手,提着小金鼠的尾巴,右手掐在肥胖的肚岩下,敞着怀,站在一石蹲上,大声怪笑着。
确实,这糟老头的形像,只能和混混赖皮联想在一起。和圣贤、隐世大能的仙风道骨、飘逸洒脫,根本就沾不上边。
再看几个小孩,低头商量着,然后向老头冲了过来。这次,看样子,他们已准备好,一定要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