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着羽翼,很快就抵达码头,这里是最繁华的商业区。
巡逻的检查队,都在懒散的执勤,甚至趴在咨询台前午睡。
各种商贩,都在整理着货物,还有人在讨价还价。
“会是在哪里登陆呢?怎么总是觉得很宽敞,暂时找不到踪迹。”
“看起来需要整理秩序,混乱的商船,都没有办法识别标志。”
“少爷,大概是在那个方向吧,那片区域属于外国的商船。”
斯其指着狭小的一块,并不显眼,就隐藏着热闹的环境中。
“那就是威迪拉,那个最笨重的家伙。”
正如欧米里洁所说,威迪拉的身材,几乎是臃肿的,贪婪的前兆。
“所以说,他就是庇护伞,看起来就应该在那里。”
我们缓慢的靠近,威迪拉似乎没有意识到危险的迫近,或者是很投入。
“威迪拉公爵,亲自指挥装卸,看起来是很贵重的物品吧!”
欧米里洁拍打着威迪拉的肩膀,然后就是瞬间的垮塌,很惊讶。
“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像没有嫌疑的船只。”
“哦?那是我计时的错误么?无论怎么看,都还未到达日暮。”
迷幻的阳光,还在照射着大地,没有被阻碍,尽情的释放着。
“原来是我的失误啊,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这位是?”
威迪拉与我并没有交集,于是就像我对他的陌生,他同样也是。
“贝拉家族的掌舵人,贝尔侯爵,你或许听说过?”
“什么?你就是那位颠覆图兰国的少年,掠夺人性的刽子手?”
“我想大概是吧,不过多余的修饰,可以剔除。”
“不愧是皇室信赖的人,仅是威严的气势,就能压垮一切。”
日常的谄媚,我是厌烦的,却是不能拒绝的。
“话说,那艘是什么船,好像是破黑国的旗帜。”
“没错,是破黑国的商船,转运着粮食。”
“他们很匮乏粮草么?”
“破黑国是生活在草原是的部落,不适合耕种,就只能是交换。”
“可根据我的观察,船身吃水很深,并不像是轻松的粮食。”
颠簸在浪花上的船,似乎也在超越极限的载重中挣扎着。
“贝尔说的不错,威迪拉公爵,我能检查一番么?”
“这,您这就是让我难堪呢,在科伦国,只有商会才能检查。”
故意的逃避,借用着没有意义的说辞,并不清楚我的职务。
“斯其,给他看看吧,关于皇室的委任状。”
“是的,威迪拉公爵,少爷是新的商会执行会长,所以,就麻烦你让路。”
挡在身前的威迪拉,显然演变为臃肿的路障,很难有前进的可能。
“三位请听我说,这批货物是穆雷王子亲自讨要的,我可不敢擅自搬移。”
“你是在拿王子来震慑我么?别忘记,法庭高于王子!”
“欧米里洁大人,别怪我多嘴,其实皇权,才是高于一切的。”
“是么?那要是皇权的颠覆呢?”
“颠覆?这个词汇是什么意思?”
“你所依赖的穆雷王子,在先前就被逮捕,他没有反驳的可能!”
威迪拉先是震惊,然后恢复冷静的意识,其实都是伪装。
“怎么会?昨天深夜,我还与穆雷王子会晤,怎么能被抓呢?”
说罢,威迪拉就转身逃窜,跳跃在航船上,试图逃离帝都。
“哈哈,我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刻,有了这批乌金,我就能成为富豪,也没有必要向权势摇尾乞怜!”
站在船头的威迪拉,在狂妄的呐喊着,示意着航船开拔。
“贝尔,不追击么?他就要携带资源逃逸!”
“不着急,他逃不掉的,我可是有些喜欢捣乱的朋友。”
“诶?船只好像在下沉,这是为什么?”
“漏水事件,并非木制的腐朽,而是人为的破坏。”
沉降的大船,就剩下那面孤零零的旗帜,漂浮在水中。
泛起的波纹后,是清晰的人影,拖着潜逃的威迪拉,搁置在一旁。
“威迪拉公爵,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呢,携带物资叛逃,这条罪行,你是逃不掉了。”
奄奄一息的威迪拉,在审判过后彻底闭上眼睛,那是种晕厥。
“贝尔哥哥,我做的怎么样呢?还有欧米里洁哥哥!”
爽叶还是一贯的热情,跳在欧米里洁身上,紧紧缠绕着。
“诶,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贝尔,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嗯,我们是来经商的哦,中途遇到贝尔哥哥,就来帮忙呢!”
爽叶又蹦回地上,招呼着她的伙伴,都是潜泳的高手。
“还有,货物被我们用铁网固定,还没有坠落,是什么东西呀?”
“乌金!”
“乌金是什么?好像没有听说过耶。”
“新挖掘出的物质,十分坚硬,打造新时代的武器。”
火药的技术,还未达到高度,冷兵器的时代,已经在进行,乌金就很重要。
“这么说破黑国是想打磨武器,难道是要对科伦国宣战么?”
醒悟的爽叶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这也是我亲自处理的缘由。
“大概是吧,毕竟盟友的陨落,或许会令他们很难受。”
“贝尔这么说,是前线的战况已经被明朗化么?”
“是的,这是军队提前预支的信息,珠焦已经投降,提拉根的贵族,也全部潜逃,暂时没有踪迹。”
斯其介绍着故事的进程,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设置有侯爵府的情报部门。
“那就是说科伦过的版图又要扩张了么?”
“是的,所以您要肩负的事情,也就越发沉重。”
斯其的提醒并不虚伪,新民族的融合,都是面临的难题。
“各位朋友,可以把搁浅的货物运回法庭么?”
“大家都听欧米里洁哥哥的话,他是法庭的大法官呢!”
质疑到信任,只需要短暂的一秒钟,于是整个码头,就忙碌起来。
“贝尔,你没有发现一件事情么?算是很重要的部分。”
“嗯,按照情报,交易的货物是乌金与禁药,那么,禁药呢?”
“是啊,难道已经被提前流入市场么?”
斯其踩踏着威迪拉,疼痛感或许能让他清醒。
“怎么了?三位大人饶命啊,我是无辜的,被穆雷迷惑!”
“你的哭腔很烦躁,停滞吧!”
“是是,我都交代,也可以指证穆雷王子,请宽恕我!”
“货物呢?那批禁药,你藏在哪里了?”
“禁药?什么禁药,我不知道啊!”
威迪拉看起来很无辜,朦胧的表情却像是以假乱真。
“还是不肯说么?贝尔,把他推进海水中喂鲨鱼,怎么样?”
“虽然有些血腥,不过听起来还不错!”
于是在一阵嘶喊过后,威迪拉再次晕厥。
“看起来没有隐瞒,其中的水,很深啊。”
“那为什么不把他推下去,没有价值的人。”
“因为穆雷王子,还要他的狡辩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