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8第一更)
踩着轻风进入屋内的,是黑色的暗影,重新连入,很悠闲。
“是你这个叛徒,竟然还敢折返,是谁借给你的勇气?”
慌张的卡特掏出藏匿在皮靴中的匕首,叫嚣着要将惩罚延续。
黑影却很散漫,迫近惊悚状态的卡特,颤抖的手臂,就要丧对凶器的驾驭。
“那是在折磨陷阱中酝酿出的方式,是否很意外呢?”
“违反初衷,你究竟想做什么?颠覆杀手的性质么?”
“不,那正是属于杀手的嗅觉,也算是临时的演技,很精湛。”
“你没有读懂伯爵的恐怖,放纵他就意味着死亡,丧钟正在敲响!”
痴迷在幻象中的卡特,有些语无伦次,甚至是出现听觉上的蛊惑。
“很遗憾,我要先处置信任危机,所以,就委屈您!”
黑影迅捷的鬼步,就像是穿过卡特的身体,被榨干的血液,是干尸的制作。
“很粗糙的手段,释放无辜,不会是真的爱上我吧!”
“哼哼,伯爵你很幽默,就算是弥补悲怆的环境。不过,依旧无法逃脱。”
钳制在我脚上的铁链,制约着我的行动,是二层的封锁。
“也是,隐藏在身后操纵提线,随意践踏竞争者,没错吧,维克!”
黑影迟缓的犹豫,似乎已经被验证,当然,他并不是幕后黑手。
“有时候真怀疑伯爵的存在,盘踞在智慧树上的天使,也许并不是幻觉。”
被黑影清除的空间,是预留给维克的位置,面孔,好像有些沧桑。
“是么?我却感觉很平淡,囚禁我,不像是你一贯秉持的风格。”
我挪动着脚尖,生锈虚掩的铁链轻易就被折断,故意采用的劣质刑具。
“已经被发现么?你暂且退下,文伦,防止窃听者的打扰。”
“是,渲染死亡的坟场,是我的洁癖!”
文伦也很识趣,躲避着多余内容的嫌隙,附近的气流,已经没有他的呼吸。
维克捡起吹落在地上的敲诈信,轻蔑的轻声一笑,就沸腾在烛光的火焰中。
“很浪漫的人呢,不过与绑架却是南辕北,制造与伯爵的冲突,就是在毁灭。”
“不,我其实也很困惑,你是怎么识破卡特的阴谋?”
我截断维克的感慨,那已经是一种徒劳,对亡灵的安慰。
“哦,心怀不轨的人,总是会在迟疑中漏洞百出。从卡特投降我的第一天起,我就有所戒备,之后他获取到伯爵的凭据,率领军阀投诚,就更是荒谬。试想追逐权势的人,怎么可能舍弃近在咫尺的地位?”
“所以你就派遣文伦先生潜伏在他身旁,作为卧底,揭露他的丑态。”
“不,文伦的身份很特殊,他不仅是我的侍卫长,也是城内帮会的成员。缺乏自信的卡特在黑帮中寻找杀手,就引起我的警觉,我甚至误以为是针对我的阴谋,却是更愚昧的选择,于是文伦便将计就计,布下陷阱,等待他漏出马脚。”
维克绕过枯萎的尸体,那是敷衍的同情,所谓可怜的悲剧。
“这么说来,这座城的基本情况,就都在你的监控之中?”
“是的,其实这座城在建立伊始,就是黑衣社的根源地,我在这里囤积着很多的资本,在每个阶级中,都有忠诚的成员。”
“哦?那处决掉卡特,不就是意味着与军阀的决裂么?”
纠缠的繁杂联系,总是很难有挥霍的空间,却已经被浪费。
“不,恰恰相反,那是军伍中最忌惮的侵权,就被卡特完美的演绎。掌控军阀的米斯康德,在没有退路的时刻选择投降,依附着黑衣社的势力,或许能增加获胜的概率。他召唤的皮尔麦,作为外族的将军,却被文官压制,甚至面临篡权,他也会赞成我的做法。”
“你是想趁机介入珠焦国矛盾的事端,然后吞并他那股强悍的势力!”
“是的,那是很诱人的筹码,珠焦的士兵好战,在交锋中一定是不错的前排。不过很可惜,皮尔麦将军已经无法观赏炮灰攻略,今晚的骚乱中,毙命于奸细的投毒,这个理由,就是无懈可击。”
“难怪在城池的防御战中,没有你的身影,原来是遗留有更重要的步骤。”
“没错,奥利斯的战略,已经被我揣摩透彻,他总会先进行试探,所以今晚,就是留给卡特过瘾的诀别。”
“那么这次大决战,你已经是胜券在握?”
我凝视着很轻松的维克,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低估传说,会很吃亏。就像我曾痴狂的以为可以泯灭伯爵,实践后才发现是黄粱一梦。奥利斯将军,在图兰国内的威望,从未衰减,所以不能大意。”
维克忽然又变得紧张起来,甚至是呼吸,都被刻意减缓。
“那就是困扰我的另外悬疑,就像是现在,藏在你袖臂中的短刀,很犹豫。”
我轻蔑的瞥视着维克的臂膀,已经支撑出剑柄的形状。
“我是在卑微的处境,就算是在我控制的环境中。恐怕我拔出凶器的时刻,就已经惨死在伯爵的阴影中,在正面的交锋中,我恐惧你的战力。”
维克缓慢的卸下短刀,轻盈的放置在地上,是一种提示的诚意。
“况且,我也无法编织出哄骗自己的谎言,之前是那位遗族,引发某类摩擦,现在情况逆转,摆在我面前的是珍氏家族,无法逾越他们挖掘的鸿沟,其余的都是天方夜谭,与其树敌,不如求和。”
“哦?这么说来,你还是想利用我咯?”
我轻佻的语气,活跃着压抑的气氛,维克很忧郁,一种天然的感情。
“那还是很孤僻的词汇,联合是更优雅的说法,发挥彼此的优势。”
“可是我支配的资源并不充裕,在分赃的过程中,难免又会制造摩擦。”
“伯爵很狡猾呢,之前在咖啡店,我的属下就传递过讯息,我也一直在等待答复。”
“你是指粮草与金钱?很遗憾,身体单薄的我现在生存在您的救济中。”
我诡辩着,也算是在试探着维克的内涵,他究竟是怎样的掌握。
“我清扫过那片被摧毁的狼藉,也缴获几名幸存的黑帮成员,其中的供词,很精彩,关于斯其先生解剖的过程,似乎很血腥。”
维克追忆着不堪回首的曾经,遨游其中探索着一切,然后一个转折。
“那么,开启粮仓的钥匙,就掌握在伯爵手中吧!被掏空的身体,总不能再寄托多余的遗憾!”
维克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我开始思索斯其的用意,故意留下目击者。
“伯爵,您是否想通过狡辩挽回某些颜面?”
维克不停的追问,让我感受到低沉的压迫,就在身边徘徊。
站在斯其的角度,泯灭所有痕迹是他的习惯,从未有过疏漏,至于羸弱的流氓,在困境中的各种破绽,更是明显,那么,被留下的证据,就是在引诱。
“哼哼,很谨慎的思维呢,没错,镶嵌在皮囊中的钥匙,确实在我手中。不过,既然你知道粮食的储存点,为何不直接抢掠呢?”
“那就是猎人的狡猾,把猎物羁押在别人难以触及的地方。是在湖畔边缘的选址,采用火药强制解除封锁,会引起湖水灌流,那个时候,我就要派遣渔船起打捞湿润的粮食,沉降在湖底,也有可能。”
“听起来就像是赌博式的游戏,不过,我还没有想到足够配合的理由。”
我故意绕着弯曲的路径,在拖延时间考虑之前的困惑,说到引诱,几乎就只能是关于黑衣社,他们缺少粮草,至于更深沉的内涵,却就像是被水雾围绕,无法看清。
“不,就像您之前所说,寄生在黑衣社的救济中,断粮也不该是您的向往。”
“已经是在威胁着温饱么?那就要仔细思索,否则被饥饿撕咬,那会很尴尬。”
我暂时放弃对深奥问题的理解,既然斯其选择出卖行踪,就一定是赞成这趣÷阁交易,那就没有否认的必要,暂时先脱离危机,无论是哪方面。
“好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也算是一种嘱托的诚意。”
“伯爵请讲!”
“关于击退奥利斯的计划,我想知道,但不会参与。”
“嗯...好,我会派遣士兵出传递内容,就在今晚!”
我与维克相视一笑,都很虚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