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二更)
几声轰鸣,划破了午后的天空,随之而来的,是地面的颤动。
“少爷,看起来叛军的反扑很生猛呢,您要去参观火海么?”
“不,那也许会是牺牲,我讨厌荒谬式的悲剧,难道你要模仿飞蛾扑火?”
“当然,情不自禁的面向死亡,也是一种荣耀。”
永远不要低估紊乱的思维,它会制造很大的难堪,也不会停留在口头上。
“少爷,您所说的事情,我已经派遣温斯洛先生查探,帝都内运营的状况,他会更加清晰。”
斯其的省略,是关于皮克斯的档案,潜伏的情报人员,都有脉络的踪迹。
“那你就去前线观望吧,或许那里有你喜欢的血腥。”
“我会是很好的观众,不会吝惜鲜花与掌声。”
那是很有内涵的话,从戏剧诞生的定义起,观众就是中立的角色。
透过狭缝,小伊和爽叶似乎并没有被爆炸搅扰兴致,还在玩闹,是我多心呢。
难得的休憩时间,攀扶着阶梯走上瞭望台,远方,就是被浓烟包裹的世界。
“呼...”
我稍微呼吸着还未被玷污的空气,开始重新规划着紧密的步骤。
关于这场战役,掌握在我手中的优势也不可小觑,也该整理,分裂人格。
“我知道你就藏在某个角落,偷窥着我,不想暴露你惊悚的嘴脸吗?”
“还是被发现呢,只是没有什么感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算是第一次,由你把我唤醒,在虚构的空间中。”
隔绝出的世界,摒弃着喧嚣的现实,那是属于我的精神分裂。
“切,这可不像我熟识的你,其实你很困惑,很难找到脱逃的方式。”
“是的,关于这场不明朗的战役,会影响很多事情。我很好奇,你会支持哪一方?那是我都无法窥测的独白,说明你很谨慎。”
“也许我是畏惧诋毁,所以更想挽留秘密。我更偏袒维克将军,毕竟他在此刻覆灭,就没有后续的情节,那个时候,奥利斯就会成为暂时无敌的梦魇。”
“也是呢,留给矩挣扎的空间其实并不饱满,况且还有各类竞争者。如何从庞大的体系中脱颖而出,也是很棘手的难题。”
影子,开始弥散,暂时终结的对话,是来自地面上的问候,矩与萨莉亚。
“放弃甜蜜的约会来制造幽默,是否算是一种炫耀?”
萨莉亚很羞涩,那个强势的假王妃,已经不能再复制。相反,矩要更加成熟。
“伯爵,是很重要的事情,也算是我们作出的决定。”
矩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很滑稽,或许是我更喜欢懒散的节奏吧,。
“如果我所料不错,是关于那些碎羊皮的事情吧!”
吃惊的两人凝视着我,被盗取的内心,暴露出一片空白。
“你还是很厉害呢,这算是安比娜王妃留给我的遗产,还有我故国的信物。”
萨莉亚掏出一块精美的布料,缓慢的揭开,是三块古朴的碎羊皮,甚至能嗅到草原上空旷的味道。
“那个时候,祖辈还没有告诉我其中的内涵,祖国科曼疆就被欺凌毁灭。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段久远的故事,我很赏识贝尔的勇气,也期待着安稳的和平。”
我接过碎羊皮,被停滞扩散的拼图,又是很大的跃进。
“还有一块来自安比娜王妃的故乡,剩下的就是斯米克家族的遗物。”
“是的,我也支持伯爵的梦想,那是梦寐以求的世界。”
矩也很欣慰,在这个欺骗的牢笼中,总是有一代人,怀揣着梦想。
“那就多谢呢,也许就很迫近,或许还很遥远。”
萨莉亚跟着矩的脚步,那是很默契的背影,就一直前进。
我把碎羊皮装在口袋中,又爬回高台上,战役,似乎在消散的烟雾中暂停。
“其实你自己都不确信吧,关于复辟曾经古朴的辉煌,所以你偶尔漫不经心,就像是现在。”
被识破很自然,倘若被揭发,就会很尴尬,那是很难反驳的话题。
“不,我一直都很坚定,只是复辟之后的世界,我很难推测。已经跨越漫长的时段,就算是能融合,自然塑造的社会也已经改变,或许,很难适应。”
长期以来,脱节的社会已经在酝酿出新潮的思维,无论衰弱还是强势,都算是在进步,在这个阶段中,会有更迭,就像古时代寄生在森林自然中的部落,也开始脱离。于是不再有种群生活,架筑起一座座高墙,维护所谓的私利。
“你是把矛头指向统治阶级?他们篡改了所谓的自然。”
“不,那是很复杂的流程,甚至在变革之中,庶民才是核心,因为贫困,疾苦,却又懦弱。”
在我读过的时间记录中,贵族的更替只是内部的争端,对于普通人,他们也没有参与的资格,甚至不敢去尝试,所以,庶民的衍生,还会是庶民。
“也是,就算是看似强大的科伦国,也是光彩的表面遮挡住弊端,其实腐烂已经根深蒂固呢。”
“所以,你是在讽刺我的生存空间?”
瞬间,我意识到矛头的那一端,也漂浮着我的影像。
“我可不想否定你,或许你会把我彻底抹杀。”
作为被定义邪恶的贝拉家族成员,我的手段曾经制造出多次恐慌,残忍又血腥,却从来不会被指责。
在科伦国内,虽然有着严厉的法制,根本上却无法避免犯罪。底层的人,很喜欢暴力,高层的人,也是如此。
“哼哼,也是呢,我可是传说的灵魂收割者,不过你不该介怀。”
漂泊的灵魂,颤动着气流,是在微笑呢,我的灵魂。
“既然如此,为何不建立完美的体系呢?把旧制都撕毁。”
在临行前,伯爵府的地下坟场,斯其曾提出过相似的建议,被我严词拒绝。
“你是指效仿维克将军?”
“你难道不是这么认为么?即使是抛弃捆绑的贵族,他们也已经有很深的影响,究其原因,是勾勒的美妙场景,更容易使人动心。”
黑衣社,曾经隶属于斯米克家族的集团,也随着政权的垮台而崩溃,却依靠着欺骗,又再次复苏,那就是洗脑,新制度的优越。
“也许,叛逆是我不能逾越的障碍,或者是牵连家族的羁绊。”
其实,都是借口,并非是缺乏勇气,而是负面情绪的扩散。就像是新政的推行,总会先选取狭小的地域尝试,失误也可以补偿;倘若一步推行,就难于控制,那个时候,会站出一个人影,推翻一切。
“不过,清除垃圾,我很擅长。暗杀,刺杀,猎杀,都可以操纵。”
“所以,又是绕回原点呢,既然如此,就去尝试吧!”
前方的天,又再次清晰,是呢,几何币,就是索引。
“少爷,您很喜欢蓝天呢!”
“你是什么时候就坐在这里的?”
斯其摇摆着双腿,就坐在我的身旁。
“也许很久呢,少爷孤独的对白,很惆怅!”
“是吗?那是否因为窃听而惩罚你呢?不过,你还可以被救赎。”
斯其罕见的微笑,很自然。
“很遗憾,联军的冲击,再次失败。各怀鬼胎的双方,都相互推卸着,于是混乱的阵列更加松懈,更加无法逾越那层火炮构筑起的浪潮。”
那是最简单的结果,不管是怎样的方式,隔阂始终是障碍。
“不过,少爷的用意,不正是如此吗?故意把矛盾双方融合,制造出更大的破绽,这样,被动的维克将军就能抓住机会,瞬间摧毁!”
“哼哼,聪明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但你除外。睿智与聪明,截然相反。”
“少爷要教给我某些哲理的内涵么?”
“不,只是临时的感触,想要趁机抒发呢!你可以草拟一封信,传递给孤城中的维克将军,那样就能节省很多时间。”
我提醒着斯其可以加快进度,毕竟,按照推算,附近村落的难民,就要到帝都制造出混乱呢。
“我已经做好准备,另外,入城的暗道,也已经疏通。”
“或许我要改变观点,聪明的你,很讨厌呢!”
聪明与睿智,其实就是对智慧的操纵,聪明更原始,却有弊端,睿智,会很妥帖。
“也是呢,毕竟少爷也很厌倦自己。”(未完待续。)